*此章時間點於第七章後,第八章交誼宴前
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YlephUBhs
十七‧五
艾爾諾與珀莉訂完婚,經歷一場驚心動魄、百感交集的約會,以及珀莉被四皇女潑茶,間接牽連他後,迦勒總算有機會見上他一面。
會面地點在神殿後側祭司居所,迦勒房間裡,房間主人坐於床上,椅子讓給艾爾諾。
「大忙人,恭喜得償所望,但你怎麼看起來……沒有很歡喜?」他身上感受不出絲毫戀愛氛圍,甚至神采萎靡,情緒低沈。
「我懷疑自己不會談戀愛。」愁雲慘霧,垂頭喪氣地吐露心聲。
迦勒覺得自己產生幻聽,刺耳至極,「你這話過分了,靠臉就能吃飯的傢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兩人學生時代相識,無論同系、跨系,女同學一有機會便圍繞上來,天曉得艾爾諾收過多少封情書和告白,即使明確拒絕告白與退回信件,她們依然鍥而不捨地追求,無數男同儕見狀羨慕嫉妒,說來慚愧,迦勒亦是其中之一。
「我又沒談過戀愛,臉能幹麼?」一記白眼送迦勒,事實勝於雄辯,活了二十一載,男女交往之事仍舊妥妥白紙一張。
「笑你活該,明明學院唸書時,戀愛的機會多不勝數。」毫不猶豫開啟嘲諷模式。
「我豈能選擇姊姊以外的女人,我是屬於她的。」臉不紅,氣不喘,此話大言不慚,講得理直氣壯,他有精神潔癖,如果與其他人交往,實屬出軌之舉,是種情感背叛,何況除了珀莉他誰也不愛。
迦勒欲言又止,話有歧異,以占有欲極強之人思想中,普通應當為「她屬於我」,而非「我屬於她」,抬手搔搔頭,起碼這扭曲心態應該不會給貝奈詩伯爵造成傷害……吧,因為不確定,先放置。
「是是是,」迦勒認為友人偏執到沒邊,「你的心肝脾肺腎,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整個人都是貝奈詩伯爵的,一臉正經講出這麼噁心的話。」語末不忘貶損。
眾所皆知金龍擇偶標準,天性往死裡認,深知好友感情方面是病態執著,令人不禁懷疑,這兩個人綁在一塊兒,究竟是誰抓住誰,真相有待商榷。
艾爾諾睨了眼迦勒,「算了,在一起未滿一週立刻被甩的傢伙,不該期待你這張狗嘴裏會吐出象牙。」
「欸你這小子,互相傷害有意思嗎,沒人像你這樣戳人痛處的吧?」嘖了幾聲表達抗議,居然把砲火對向他撒氣,損友啊損友,「你是在不滿什麼?難道你倆交往不順利?」
「順利,但也不順利。」總的來說,結論正確,過程卻不太對勁,珀莉行動總快一步,心塞。
「洗耳恭聽,講講?」當年學院首席優等生竟然敗在美人關,當真稀罕,友誼靠邊站,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艾爾諾瞧迦勒那副戲謔嘴臉,稍微升起揍人念頭,輕輕抿脣,避重就輕地點出珀莉幾個行為,例如安排約會、吃飯逛街、送禮等等,隱瞞了早前伊芙琳不安好心,送的那幾本書。
迦勒聞言揚眉,揶揄道:「哇,想不到一向如魚得水的你也有今天啊,從紳士變成小姐,遜斃了。」逮著機會調侃一句。
「閉嘴,只是騎士團例行邊境巡防,離開七天,怎知回來立場顛倒,全變了樣。」艾爾諾支手扶額,萬般無奈。
「無所謂吧,貝奈詩伯爵願意選擇你,該知足啦,細節、儀式感什麼的都隨意,婚後虛擬地位變女士,相信你也甘之如飴。」完全沒有半分意思要安慰他,換作是自己,得到夢中情人,主導和被動有何區別,人能在身邊比任何事來得重要,根本毋需糾結。
沈寂片刻,夾帶複雜心情反問,「……是我太講究,還是你太隨便?」
迦勒翹起二郎腿,「首先,雖然你很認真,但其實這點不重要;再來,對象是金龍,思想觀念有差異,不按牌理出牌再正常不過。」然而似艾爾諾與珀莉締結關係之前,未沾染半分腥羶色過,同齡貴族男性中亦罕見。
艾爾諾閃過一陣沈默,深深嘆氣,「我大概腦子撞到,傷了傻了,才會跟你談這些。」
「你幹麼,我有哪裡說錯?」迦勒手扶後頸,仰頭闔目,「撇開別人,我自己注重的不是和對象一起『做什麼』,而是和我一起做什麼的『對象』,你不也是如此嗎?」即使與貝奈詩伯爵稱不上熟悉,自學院結識以來,艾爾諾對珀莉的癡迷、愛戀,他全觀入眼底。
「確實無法否認。」他清楚重心在於對象,全心全意依戀、愛慕珀莉,於此訂婚後想帶給她多種驚喜感──原先這般計畫。
「況且,貝奈詩伯爵陪伴你們長達十年有餘,還能製造多少新鮮感?」何須多言,基本上各層面已經熟到爛了吧。
「話不無道理,我得再想想。」手捏了捏鼻樑,苦惱佔據思緒。
「要不然,從床事上下手囉?拿臉或身體色誘之類,別否認你沒伸出魔爪。」同為成年男人嘛,下半身考驗腦部,理解理解,如今進展成未婚夫妻,艾爾諾性格更非始亂終棄之人,肯定有過親密接觸,吃乾抹淨了。
艾爾諾頓時無從尋找切入點指謫,「……作為堂堂祭司,你的發言十分有問題。」
「嘉比聶拉教不偏激好嗎,又沒守貞戒律,允許正當的床笫關係。」反之嫖、賭、毒絕對禁止。
就嘉比聶拉教義觀之,維持善良道德下提倡人人平等,不喜修苦行得道,可惜礙於社會階級制度,宗教難免變成政治手段來利用牽制,連男女地位都有所劃分,美其名各司其職,實際上逃不了男尊女卑的框架。
曾經某幾代皇帝極度重男輕女,思想崇尚傳男不傳女,試圖褫奪皇女的繼承權,好在最後關頭全讓貝奈詩伯爵給擋了下來,仔細閱讀歷史,若非金龍凌駕王權之上,擁有權力駁回皇帝決議,否則帝國女性地位大幅降低也不足為奇,光憑這點,多少為女性帶來曙光──儘管帝國法律盡可能中立角度出發,但待男女能公平競爭那一天到來,依舊遙遙無期。
「所以你有過經驗?」捕捉到重點,將話題拋回去。
「哪可能,沒結婚幹這種事,我爸發現會拖出去打斷腿,」迦勒滿臉滄桑,父親對於這檔事意外嚴格,「不如去請教你們騎士團的單身漢,他們絕對有人是紅燈區的常客。」正常男人誰沒點性慾,尤其經常上戰場的人,至少生理需求或多或少必須得到滿足。
「謝了,打死不幹。」熟知一群大老粗、羅漢腳私下老是滿嘴葷腥諢話,他不願同流合污。
「那你就好好努力吧,」愛莫能助,「貝奈詩伯爵曉得你這一面嗎?」
「哪一面?」
「因人而異,至少我面前的你既不溫和,又會打嘴仗,聰明卻偶爾露出陰暗心思,真實的你究竟是哪個模樣呢?」並非厲害看透本性,而是艾爾諾後來對他根本無意隱藏,面貌多樣化,形似變色龍。
「我應該把好孩子形象演得出色。」輕聲低笑,變相承認珀莉大概被他蒙在鼓裏,抑或珀莉哪怕察覺卻不介意地包容。
「瞧瞧,滿肚子壞水,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跟你往來。」迦勒假意抱怨,終究仍開心兩人變成好友。
「同性相吸,所謂近墨者黑,你也不遑多讓,況且當初你接近我主要看在我的身分上不是?」攸關神殿內部派系勢力劃分,神官之子、職位尚小小祭司,要在神殿愜意生存,手段不亞於政治角力,一丘之貉,誰好意思取笑誰。
被戳破目的,迦勒無所謂地攤開雙手,「對啦、對啦,要不然我爸何必送我去唸皇家學院。」當然是為了接觸權貴同儕,累積人脈,畢竟相較學費低廉、提供生活補助津貼,貧苦人家居多就讀的神學院,中等階級以上的家庭多數擇優鍍金學歷,拓寬交友。
「我們彼此彼此囉。」艾爾諾不以為意,起初各懷鬼胎相交,相處磨合,最終演變成真正的友誼,結果論見證不失一樁佳事,何以介懷。
沒什麼好爭辯,優先考量自己理論上自私自利,然而人類社會環境內裏殘酷,明面暗地廝殺,不提偽君子與衛道人士,真正具備資格責備的大愛聖賢少之又少,迦勒承認自己庸俗現實,追求利益,人生在世誰不想過得舒坦些──聯想到聖女伊芙琳那張一開口,經常震撼人心的嘴。
閒話家常一番,總算進入主題,由於早前從伊芙琳輕描淡寫、閒言碎語中得知艾爾諾身上的詛咒狀況,而今它已然失去根除機會,迦勒會叫上他,是為了再次確認詛咒封印完好。
檢查完畢,人無礙無恙,心踏實了,交待了些注意事項及定期至神殿找他淨化,略懂見色忘友的真諦,遂讓艾爾諾趕緊滾回埃特禮家當黏皮糖,相親相愛去。
艾爾諾離去途中,苦思冥想,身為金龍,珀莉不懂「愛」,有自覺自己的「愛」則扭曲沈重,興許該重新定義兩人之間何謂「戀愛」了……吧。
那個遲疑「吧」令艾爾諾一顆青年心搖擺不定,擔驚受怕,悲喜交加。
例如夜幕低垂,同父親塞里昂議事終了,路上通行無阻,無事耽擱,順當返回房間,甫入內,眼睛所及之處未見珀莉身影。
「姊姊妳在嗎?」
無人回應,莫名焦慮感剛湧上,下一刻衣帽間傳來窸窣聲,艾爾諾聞音靠近。
那頭烏黑柔順,如絲綢般的長髮映入眼簾,珀莉昂首,偏頭回眸,「唔,這麼快就回來了?」以為父子談話時間會花更久。
他疾步向珀莉走去,「這麼晚了,姊姊要出去?」
「沒有。」扣上襯衫第三顆鈕釦,轉身。
「那為什麼在衣帽……」艾爾諾安心之虞,才有餘裕察覺不對勁兒,珀莉臀部以下,雙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氣中,身著那件襯衫貌似是自己的,釦子僅扣了幾顆,介於兩人身高落差,他俯瞰到白皙乳溝,意識到她連內衣都沒穿,立即紅著臉移開視線。
「穿衣服呀,」理所當然照字面回答,目光朝下覷,揮擺衣袖,「你的衣服好大件。」尺寸於她身上寬鬆無比,手指全部藏於袖子裡。
「慢著,等等,為什麼要拿我的襯衫穿?」舉動出其不意,心慌慌,似曾相識感襲來,不祥預兆,頭隱約作痛。
珀莉微微歪首,「嗯──所謂的男友襯衫?」書上汲取的知識。
「上次那堆亂七八糟的書?」艾爾諾馬上會意,蹙眉道:「姊姊,不是請妳全部忘掉嗎?」暗自咬牙切齒,聖女這傢伙添堵餘威仍在。
「挺困難的,」過目不忘乃才能之一,「而且現在憶來某些描寫很有趣,我很好奇,試試?」坦坦蕩蕩發出邀請,直球對決。
艾爾諾這下尷尬了,平心而論,想得不得了,正常的成年男子,血氣方剛,並非無慾望,怎麼拒絕得了戀人誘惑?但面對珀莉直白強攻,他反而顯得猶豫躊躇,氣勢上弱化,微妙地縮了。
究竟何等原因,以至於每次雲雨之歡都是珀莉率先出擊為開端?已經被她拉上床預備拆衣裳、解褲頭,他無助地飄過此般念頭,反抗?不願也不敢。
習慣了事事順從珀莉心意,以她優先,總括來說,艾爾諾長期約束己身,養成制約,處於下風。
「姊姊想怎麼做?」當她雙手攀上頸部時,他直接舉白旗投降。
「據說隔著衣服做比較刺激。」尤其是穿著愛人的衣服。
「哈……」他細聲嘆息,夠刺激了,無論是精神還是視覺,身體亦誠實,「我可以提要求嗎?」真是要瘋了,心裏嘀咕著,抿嘴,言語表情倒顯得孩子氣。
「好呀。」金眸好似閃爍躍躍欲試的光芒,魅惑人心,教人心生慾念,蠢蠢欲動,按捺不住。
臉貼臉,她耳畔傳進磁性嗓音,「那麼,能夠按我的意思來嗎?」
「嗯,只要在我能力所及之內。」稀奇吶,罕見喲,孩子難得主動提要求,當然得答好。
艾爾諾莞爾,向珀莉索吻,他倆吐息相纏,口舌濡沫,難分難捨,深吻濃密綿長,吻畢,兩人臉上各自染上些微酡紅。
提出的願望為,希望以他為主導,她全程配合。
珀莉心忖小事一樁,應允他,聽話轉身,背靠著他胸膛,坐在他雙腿間,耳邊響起呢喃,字字句句傾訴愛意,嘴唇在耳朵及頸部流連,雙手從她腋下穿過,腹部、腰部輕巧地按壓撫摸,一路向上,托住豐滿胸部下緣,緩緩揉起雙乳,即便尚未觸碰乳尖,它被衣服摩擦而挺立,身體一顫,旋即輕哼幾聲。
一手探進衣內,一手隔著襯衫,兩邊同時玩弄乳蕾,搔刮、搓捏、擰拉,珀莉被刺激得想縮起身子,大掌卻隨著移動緊貼不放。
「姊姊覺得哪一邊比較舒服?」齧咬耳廓低聲道,手指不停歇地把玩,不時夾住乳頭如麵糰般揉起胸脯。
「嗯……都、很有感覺……」快感似浪濤洶洶來襲,左右感受各有不同,直接、間接觸碰,她頓時無法衡量哪種更舒服。
體內溫度漸漸升高,抽出一手在小腹游移,艾爾諾發現珀莉竟然沒有穿底褲,顯然對此早有預謀,手繼續下探到恥骨陰阜,手掌抵住這部位,手指緩慢按摩整個私處與兩片大陰唇。
指腹上下滑動,將花瓣左右張合,再畫圈般推按整個女陰,不疾不徐,格外有耐心地進行前戲,喚醒她生理慾望。
她全身敏感,刺激大於舒服,背脊起了雞皮疙瘩,本想伸手阻攔,卻被艾爾諾一句話擋下動作。
「說好照我的意思來的,姊姊。」語氣委屈至極,手則絲毫無意停止,繼續撫摸。
珀莉無奈地鬆手,猶如玩偶任他擺弄蹂躪,呼吸越發紊亂之際,反省為什麼幾分鐘前鬼迷心竅應了央求,果然平時展現毫無所求之貌,背後必然暗藏玄機。
起碼性事上表現如此,發生過幾次性關係,珀莉觀察到艾爾諾正努力隱瞞某情緒,但仍透露出端倪,例如床上佯裝乖巧聽話順著自己,容易被自己影響做出手足無措的舉動,實則不然,溫柔歸溫柔,他控制欲強,性愛中喜歡掌握主動權壓制她,明明起頭時他處於劣勢,一旦進入狀態,兩人立場便漸漸顛倒。
性愛觀念之於她,顛鸞倒鳳豈是獨自享受,理當迎合奉還,反觀眼下要什麼都不做反而難倒自己了。
指腹摩擦小陰唇,兩指撮起大小花瓣來回按摩,兩邊交替疼愛,遲遲不碰花核,頗有溫水煮青蛙感,把她弄得心癢難耐。
注意到她小幅度扭腰,攫住乳頭的手力道不減反增,快感大於痛感,珀莉壓抑不住聲音,紅唇溢出幾聲輕哼;待他估量按摩夠了,指尖終於開始侵犯最敏感地帶,在陰核周圍繞圈,輕推起陰蒂包皮,感受花蒂如何勃起脹大。
這前戲太折磨人,不上不下吊著慾火,促使她腰肢不免扭動得更厲害,欲要送上重心紓解,他明白意圖,另一手換成環抱腰肢緊緊禁錮著,阻止被得逞。
「姊姊別急。」手法依舊,氣息穩定,貌似游刃有餘。
煩悶──瞧他那張嘴說得從容不迫,抵在屁股的突起物早露了餡,大而硬,真真道貌岸然的傢伙,她心裏暗罵。
小心翼翼,細心呵護私密地帶,偏偏不肯去觸碰重點,性興奮攀升又跌落,再三反覆,衝動卡在哪兒又不讓動,倏忽,珀莉心生不悅,任人宰割心情特別差勁,立刻合攏雙腿制止艾爾諾,簡單直白地攤開話溝通──準確來講等同告知。
「不喜歡,我急,所以換個折衷方式。」繼續溫溫吞吞下去,這孽火不如快點掐熄得好。
追根究底,僅僅交付主導權罷了,商量得當,她增點服務並不違反允諾他索求,尤其那個技巧,想再試一遍。
珀莉性格獨立,素來富有主見,半協商、態度半強硬到艾爾諾招架不住,終究被逼得妥協,因此,他追加一個條件後,勉強同意新提案。
儘管有把握發生機率微乎其微,但有必要鄭重聲明,「萬一我沒能憋住射精,姊姊千萬別再……」喝下去了,上次珀莉的壯舉事蹟歷歷在目,心臟差點嚇壞,有礙身心健康。
她連半秒都沒停頓,爽快無比道:「好喔。」坦白說,壓根兒不介意,畢竟說那玩意兒髒嗎,覺得也還好,何況心底再清楚不過,戀人怎麼潔身自愛,並非那群出入花街柳巷,尋歡作樂的紈絝子弟。
恰逢當時正深思熟慮,是否接受艾爾諾這份情感那三天,經菲碧提過一嘴,意識到他們往昔日常相處,撇開不可抗力因素之外,幾乎陪伴左右,哪來時間出軌。
珀莉感興趣,欲嘗試的姿勢是相互顛倒,艾爾諾仰躺,她腿跨過他身體跪趴,彼此直面私密處。
關於這個體位,有人坦蕩磊落,有人害臊羞赧,受儀態包袱影響,他暗自慶幸角度無法目視對方神態,否則令她睞了他彆扭表情,惟恐顏面盡失。
睇著早已昂首的雄偉性器,莖身青筋怒張,纖手握住莖根扶穩,櫻唇微張,舌尖繞著馬眼周圍舔舐,先以唇輕碰半含,再由口腔包裹整個龜頭,舌面反覆滑過冠狀溝,上唇摩擦包皮繫帶,節奏緩慢地刺激敏感處。
艾爾諾身體顫了顫,不甘示弱地反擊,徑直朝陰蒂舔吮起來,右手中指探入花徑,探索穴內敏感點,指腹動作似波浪起伏,於甬道中畫圓攪動,當內壁收縮頻率加速,便知曉抓到敏感帶,兩處口舌並用,裡外夾攻,惹得她亦是胴體輕抖。
兩人無意間產生較量,時不時停下來喘息呻吟,室內瀰漫著旖旎氣息。
珀莉揉著莖根囊袋和會陰,吞吐陽具,每當深入喉頭時追加吸氣,吸附龜頭,給他帶來更上一層快感,顫抖更甚,前端似乎漾了些液體;艾爾諾這邊維持相同攻勢,欺負著重點部位,她陰部本以濕潤,透明愛液更大量分泌,紛紛流淌,花園氾濫成災,濕得一塌糊塗。
迷情意亂干擾頭腦,雙方停歇、吟哦、進攻,你來我往,皆難集中注意力,床事上莫名起了較勁心態,看誰先潰不成軍,把持不住高潮而喊停。
曖昧地悶哼低鳴,持續到後來演變為氣喘吁吁,艾爾諾提出暫時休兵更換姿勢,他無意在這種情境下解放。
珀莉改為仰躺,左腿被艾爾諾右手架高,他橫跨她右腿,對準花穴,褪去溫柔,無預警地腰一挺,長驅直入,將陰莖狠狠刺進溫濕小徑,深插到底,性器緊密交合。
小小驚呼自口中洩出。
前戲做足是一回事,窄道突如其來讓巨物擴張是另一回事,不習慣被略顯粗魯的對待,她用眼神抗議,豈料定睛一視,艾爾諾唇角噙著淡淡笑意,周身卻散布侵略性氛圍,碧眸裡精光一閃而逝。
咔嚓,門鎖開啟,野獸從囚籠中踏出前腳,緩緩步出陰影。
他倆對上眼,俊俏臉龐此時變得熟悉又陌生,她霎時一陣恍惚,尚未來得及醒神,他便搖擺腰臀,前後律動。
速度並非以往循序漸進,由慢轉快,而是始於激烈,展現原始野性交媾,無視身下人意願插刺,肉體撞擊聲,啪啪啪啪地、抽插時空氣擠壓淫液的水漬聲,噗滋噗滋地,兩者交織在一起,嚶嚀與粗喘融入其內,共譜出淫靡之音。
放浪形骸,分不清這是渴求或者掠奪,珀莉手攥緊被單,意識到倘使此場性愛按他意思,以「他為中心」主導,生理差距明晃晃擺在眼前,終究仍是手下留情,顧及到她了。
真體貼呀,以故,斷斷續續地道:「……啊哼,慢、慢點……嗯,速度太、快……」
「啊……抱歉,姊姊體內很溫暖,每次皺壁絞緊都夾得讓我好舒服,一時忘我。」艾爾諾聞言,抽插動作趨緩卻未停止,喟嘆連連。
「奇怪的……呀、啊嗯──稱讚……」語意未及污言穢語,就他重禮儀、風度的性格,倒稍許出格了。
好歹表露給自己那面是如此,珀莉分出心神思考。
「姊姊,請專心在我身上。」察覺注意力飄掉,心生委屈,「看樣子是我做得不夠好。」她才留有餘裕東想西想。
「什麼?」不解其意,雙瞳翦水仰望,待他解釋。
艾爾諾揚唇,「總不能只有我獨自享樂,太自私狡猾了。」
珀莉欲應聲之際,艾爾諾左手拇指撥弄花丘間,勃硬腫脹的斗大豆粒,她欲言語然破碎,化成嗚咽不絕,胸膛劇烈起伏,呼吸急促,陰道頻頻緊縮,他身心饜足,愜意地讚歎連連。
襯衫半遮,一邊雪胸暴露在外,乳波隨著身體晃動而蕩漾,視覺上更顯煽情,為了聽更多悅耳媚叫,配合陽物搗撞幽穴,拇指和食指輕捻陰蒂,搓撚抖拉,兩方夾擊,她喘鳴漸強,曼妙身軀顫抖亢奮,酥麻快感一波接一波襲捲,怒濤大浪,理智全被沖刷侵蝕,最後軀體僵直,腳趾不自覺捲曲,陰道痙攣,攀上高峰達到極樂。
甫高潮,珀莉喘著氣,金眸失神,眼眶泛淚,眼睛無法對焦,他停下動作俯瞰,欣賞這副美景,感覺內心深處,某部分醜陋慾望被填滿。
「姊姊,果然只有我才能看見妳這副模樣,我好開心……」發現自己心態扭曲,不但沒反思,第一個反應竟是興奮,恍如孩童得到喜愛的玩具,屢屢撫摸她臉龐,愛不釋手。
以執著為名,珀莉昔日面無表情及偶爾蹙眉、莞爾,皆為眾人可盼之顏,唯獨此刻,因他耽溺高潮,毫無防備敞開雙腿任他蹂躪、盡顯脆弱之地,承受洶湧慾火、姿容粉面,朱唇微張且淚眼婆娑,別人無以見得,絕色景致僅有他一人獨佔。
多麼美好夢幻──本以為求而不得,既然奇蹟降臨,他永不放手。
兩人下體保持連結,珀莉暈乎乎地,腦袋一片空白,休息片刻,緩了過來,腕骨抵額喃喃道:「你真是……」鑒於首肯在前,合意纏綿悱惻,即便他行為近乎欺負,事已至此,罵恬不知恥也不是,訓過為已甚也不對,況且她確實獲得歡愉,頭疼,妥妥無言以對。
艾爾諾將勾著她的右手放下,使左腿靠在自己右腿上,呈兩人雙腿交叉,窄穴裏硬挺巨物尚未垂軟,精氣盎然蓬勃。
「姊姊不高興了嗎?」斂眸,表情低落,「對不起,我太得意忘形了,還要做下去嗎?」
心情複雜,百感交集,她被強制高潮,為什麼是他沮喪?居然還不忘詢問意願,當真服了他。
「……唉,繼續吧。」畢竟得關照他還沒射精洩慾,體諒憋著傷身,無奈准許了,手動套弄出來和與人交歡體感多少有所差異。
聞言,一掃陰霾,喜悅溢於言表,「無論何時,姊姊總是包容我。」
「錯了,怕你精力旺盛,憋過頭,等會兒化身野獸。」此人屬她,萬一積太多給憋壞了,到頭來不還是要自己收拾,不妨令他適時解放,減輕負擔。
溯及源頭,今晚性愛是珀莉親手點燃,引火上身,然後玩火自焚,她有責任掐滅孽火。
「我一直是頭野獸,只對姊姊發情的野獸,想做更過分的事,如果做了,姊姊會原諒我吧?」犯了貪慾,欲將她吞吃入腹,大快朵頤一番,嘗試飽足心底那無窮獸慾。
空氣瞬間凝結,半晌,她嘆氣說:「你節制點。」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什麼原不原諒之類,相信他能把持好界線,見不得孩子失望敗興,心軟慣著。
珀莉卸下強勢態度,任他予取予求,氣勢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換艾爾諾佔上風,動手拉下襯衫另一邊掛至手肘,讓她完全袒胸露乳,衣服遮住的區塊只剩腹部與前臂,半遮半掩添增視覺色情度。
直言不諱承認獸性後,一改溫柔作風,手指不客氣地摸上白皙雙峰,捏住蓓蕾,或擰壓或拉長晃動,以偏向粗暴的方式玩弄。乳粒被攫住,乳房因它遭到拉扯及身體閃躲移動而變形,她低聲哀鳴,高潮過後餘韻未退,痛楚夾雜快感,下身反射性不斷收縮。
他吐出夷愉呢喃,「啊──姊姊又縮緊了呢,好棒,太舒服了。」陰道夾吸肉根,緊緻到一個沒忍住就會射出來的地步。
相當享受這種支配方式,壓在身下,將她掙扎扭動的畫面收進眼底,花上幾許時間,針對美胸重複近乎暴虐的玩法。
待玩夠紅蕊,鬆開後它已充血,色澤顯深,紅腫脹大,艾爾諾躬身,掐起由下緣她左邊胸部,張開皓齒啃咬隆起處,在嬌嫩肌膚上留下深深牙印。
一個不夠,陸續咬出兩個、三個;還不夠,換咬右邊胸肉,珀莉放縱他亂來,耐著疼痛沒有抗拒,心道她今日似乎按下什麼奇怪開關,平時溫柔寫意,老怕弄痛了她,怎的性格遽然大變。
思緒又飄走,近期沐浴更衣得注意點,幸好多數時候與他共浴或獨自完成,不然上身佈滿痕跡生怕嚇壞朵菈及其他女僕,無端招來風波。
「你這不是野獸,是禽獸吧?」拋卻憐香惜玉,不談有虐待癖好的群體,她耐痛就罷了,換作其他女性被戀人如斯對待,恐怕早跳起來暴揍一頓。
「對,我是,所以才需要標記地盤。」大言不慚,沒羞沒臊,語畢,朝肩頭咬去。
「嘶──用這種方式標記?嗯……原始?」停頓半秒,再補一個精準點的詞,「噢,野蠻。」
「很討厭?」停止動作,頭埋進珀莉頸窩中,貪婪地汲取香氣。
吻痕升級版的咬痕,這便是十幾分鐘前,艾爾諾所指想做「過分的事」嗎?
想法在腦海滾過一圈,修飾措辭,委婉發言,「我開始懷念那個不時迸出羞赧的你了。」她沒有受虐傾向,受體內金龍血脈的霸道影響,習性亦喜佔據上風,綜觀全局,掌握主權。
「噗,謝謝姊姊大度,願意縱容我,」艾爾諾親吻珀莉臉頰,「那麼野獸現在要披回人皮了。」懂得過猶不及,理當收斂糟糕行徑,不踩煞車即時止損,真的會化身禽獸被厭棄鄙夷,醜陋欲望必須扼殺,好好埋藏在深淵裡任它崩塌腐爛。
心中陰暗野獸放出來一次足矣,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牠該知足安息。
「在亂說什麼呀。」無法解讀的情緒傳遞給珀莉,他揶揄自己聽來微妙怪異,抬手揉揉紅髮,當作孩子般安慰。
「沒呢,我很認真。」收起醜惡低劣心思,恢復成那個珍視、悉心呵護心愛姊姊的紳士人類。
食指戳戳他結實胸肌,「總之,究竟有沒有要做完?這姿勢卡得我身體有些痠。」插入花穴那麼久,作案兇器仍然挺拔,尋思是否有那個實力乾脆用陰道把他夾射。
「抱歉,是我不對,」連忙退出體內,更換姿勢,「接下來我動就好。」
珀莉翻身趴著,雙腿伸直,枕頭墊於下腹部抬高臀部,艾爾諾撩起襯衫衣襬,異物重新開拓緊實花壁,借愛液潤滑,順利二度盡根沒入蜜穴,性器緊密結合,俯身壓住她,沒急著擺動下身,而是隔著布料分享體溫。
手臂微微支撐上半身,維持兩人貼合,但不讓體重全往她身上壓,一部分腿部交疊,用極慢速度挺動,緊貼一塊兒溫存,親密摩擦,下身熱度垂垂增升。
熱。好熱。類似火焰燃燒般熾熱,心理、生理皆是。
彼此呼吸聲傳入耳裏,氣息愈趨沈重,艾爾諾雙手各自交扣在珀莉手背,逐步提升抽刺速度,快慢不規律交替,時而深,感受整根肉柱讓內壁夾縮按摩,以及溫熱陰穴向內吸附至最底端;時而淺,體驗前端──尤其龜頭和冠狀溝處,被陰道口圈緊的快感。
舒爽,戰慄,酥麻,男根一抽一送,大腦經由感官刺激得到好幾種欣快感,興奮之餘,窺見珀莉顫抖著身子,源於被壓制而動彈不得,任他操弄,征服感油然而生,陽根突退加快,每一下都賣力插入最深處,陰囊隨著律動拍打她臀腿,她止不住嬌吟。
「姊姊……姊姊……」飽含愛意地重複呼喚,身下人呻吟宛轉代替言語回應他,哼鳴聲充斥情慾,他喜悅叢生。
剩下原始本能,加速進進出出,抽送與被夾吸並行,彷彿電流竄過全身,耐受度超過閾值,終是放棄無謂抵抗,交感神經運作,爆發射了出來。
艾爾諾拔出發洩後疲軟的雄根,俯撐躬身,撥開烏黑秀髮,嘴唇摩挲珀莉耳背、後頸與上背,左手掌撫摸她手背,肢體接觸做事後安撫。
珀莉臉側躺著,面龐紅潤,金眸波光瀲灩,乜了艾爾諾一眼,勻順呼吸。
「身體還好嗎?」關心地問。
「還可以,拉我起來。」春潮退去,懶洋洋不願挪動,支使人比較快。
手臂摟住腰、腿一翻,珀莉便坐起來,側身靠在他懷中,她沈思幾許,舉臂攬過脖子,先抿脣,後向他鎖骨處咬去。
艾爾諾摸摸鼻子,「這是報仇嗎?」這口利牙頗具狠勁,怕是啃出血了。
「咬一個不為過吧?」指指自己袒露的胸部,殘留一堆彤紅咬痕,再動手解開襯衫其餘鈕扣,脫下衣衫拎起,「哇,玩太過了,皺成這樣子。」完整熨平肯定要費不少工夫。
「交給僕人處理,他們專業的。」節儉乃美德,皺掉燙平還能穿,就是下次挑中這件衣服穿時,是否會憶起今日荒唐苟合尚且未知。
「嗯,那麼感想如何?」改為雙手環抱他頸部。
艾爾諾輕輕撫弄她背部,「什麼意思?」
「男友襯衫,有覺得刺激嗎?」姑且問問他心得,她心理尚可,生理倒受了許多物理刺激。
他咳了聲,雙頰浮現可疑紅暈,「……有,各方面都很刺激。」認知到自己實實在在是視覺動物,愛人襯衫半脫半穿別有一番風味,不禁聯想若是衣裝完整地敦倫會是何等感受……想想,他就想想而已。
珀莉沒繼續追問,「行吧,我們去洗澡。」辦完事清潔尤為重要,出了汗皮膚黏搭搭的。
艾爾諾應聲,身體力行,抱起珀莉走向浴室,路途中她腦袋瓜子裡念頭轉啊轉,考慮稍後要開啟第二輪雲雨之歡與否。
ns18.117.229.144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