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男人手裡或著一把左輪手槍,身下卻也硬著根「槍」,這把槍被別人握在手裡的感覺可真說不上差。
上一秒,他把那該死的對象拖進死巷,粗魯地扯過那傢伙的頭用力按在褲襠上,不耐煩地往死裡壓,直到他的寶貝被一股溫熱的熱流包圍,才興奮地吐出一口長氣。
對方的技術不賴,他得出這樣的結論,太久沒發洩的證據就是身下人那滿臉的濃稠液體,在朦朧的月色下,稱得上絕色,他想。
「弄乾淨自己,跟我來。」接著,他在對方耳側輕輕吐出一口熱氣,用低啞的嗓音說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對方嗤了一聲,不置可否地自嘲,「反正左右都是死,快活後再死豈不更值得?」
兩個男人一前一後進了一家堪稱乾淨的旅社。這座小鎮其實沒什麼可以專門用來打炮的飯店,怎麼說呢,夜晚的紅燈區,四處可見男男女女,躲在陰暗處交媾的刺激場面,何況海邊山上公園,無處不可,不過若是有錢可以住上昂貴的旅社,那可真是奢侈,即便那樣的旅社在正常人眼中,也不過是老舊又破爛。
男人丟了一把洛幣(1)在黏膩的櫃台上,二話不說扯著人往三樓走,306房,聽說是這裡最大間的房型。
他們不急著開燈,在月色照拂的門前,男人激烈的撕扯對方的衣物,鬆開礙事的褲頭,留下一條黑色的四角褲,色情的揉捏著富有彈性的肉團。
兩人啃咬著雙方的唇瓣,將舌頭纏繞成一塊,發出淫糜的聲響,相互推擠著倒上彈簧老舊的雙人床。
「你可真饑渴……」對方趁男人扯著內褲的空檔嘲笑著。
「你就不饑渴?」男人咧著嘴笑著。
「戴套,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說話的人用力推著男人的胸口,阻止那迫不及待要侵犯自己的行動。
「幹什麼的?不就是被幹的?」說話的空檔他拉開床頭櫃,抓了一大把套子往床上一撒。「從你剛剛幫我口的技術,我就猜到,你大概也是出來賣的。」男人聳了聳肩,一臉寫著還有什麼問題請趕快講完,否則閉嘴開幹。
男人的耐心似乎快到了盡頭,他二話不說將他那根東西擠進對方的後穴,然後不待對方掙扎便大幅度的抽插起來。
『該死的,他沒看見旁邊的KY嗎?被插的不是他,他能知道有多痛,呵呵』,被撞擊得緊抓床頭的人在心裡腹排著。
他的雙腿被男人壓得很死,往兩側大開到極致,整個腰騰空在床上,隨著彈簧床的嘎吱聲,前後晃動著,所幸對方的那東西很爭氣,粗長的傲物即使蠻橫衝撞,也能刺激到前列腺。
就在他感到後方快感逐漸上升的時候,男人的手一把握住了他的脖頸,他只是微微愣了一秒,隨即便向上方的人扯開一個魅惑的笑容。
感受到那人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力道越來越重,「客人,原來您還有這種嗜好嗎?」窒息的感覺越發強烈,但他仍只是扯著嘴角,笑著看身上的人。
兩個男人,古銅的肉體和潔白的肉體交疊,形成一幅罪惡的畫,其中色情,火熱,激情,暴力,儼然是男性賀爾蒙的交纏。
黑夜很長,長得足夠男人高潮一次又一次,他不太在意對方射了幾次,反正不比他少,他敢打賭。他體力很好,從來只有床伴求著推開他,沒有他主動滿足說夠了的份。
他找的男人必須耐操,柔韌性夠佳,他才能盡情享受男人與男人原始的慾望。
男人汗如雨下,滴落在枕上,一邊不兼斷地啃咬著身下人的頸側,發現對方只有一邊有耳洞。
瞥了眼窗外,漸變的黑夜逐漸透出絲絲微光。
身下人被撞擊的神智越發朦朧,就在他高潮的那刻,男人將不知從哪摸出的耳釘,刺向了他另一邊沒有穿洞的耳垂。
「啊……」他渾身顫慄者,顫抖著,情不自禁地長嘆出聲,痛還是爽,他不知道,是爽裡面,融進刺痛的快感。
「呵,你看起來還不是很爽。」男人邊說,邊喘著氣地發洩在對方體內,可惜他戴了套,無法滋潤對方。
耳垂傳來一陣刺痛,他覺得那處熱熱的,有種灼燒感,他不是第一次打耳洞,知道這種感受,他以前也有過很多耳洞,但這次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很爽,謝謝。」然後他看著男人下床,看他拔掉套子,打一個結,扔進垃圾桶,不過那裡面大概已經有五六個這樣的東西,然後拿著一條浴巾,走進了衛浴間。
天邊亮了一角,破曉的曙光衝破無止境的黑夜,氾進玻璃窗之內。
男人下擺圍著一條浴巾,上半身赤裸的走出,隨後拾起被隨意拋在沙發上的襯衫和西裝,一件又一件穿了回去。
然後他發現床上的人靠在床頭,抽著煙,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我,羅森,記住我的名字,我會再點你的,如果有機會,今天我心情好就不殺你了,感謝我吧。」叫羅森的男人將一疊洛姆鈔(2)和一張名片仍在床頭,整了整衣領,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沒問對方叫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他相信床上那個小寶貝會一直記得自己的,喔,昨晚他在街頭的陰暗處,那雙閃著碎光的眼眸,他捨不得殺。
註(1)(2):洛幣和洛姆鈔是目前世界經濟第二強國洛姆國所發行的貨幣,與布魯鎮所在的茲索國的茲幣,匯率大約是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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