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649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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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2

649

墨說

Nov 14, 2022

2187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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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雨過天清。

側身躺睡的艾匡張開眸子，立馬坐起，急步行落客廳尋找鶴百仙，看看他是否安全。

誰不知，客廳竟然變了樣，原本凌亂不堪的環境都給重新打理一番，傢俱擺設變得井井有條，但破窗和牆洞注定難以修補。

「早晨，女皇……」鶴百仙負著手，從走廊行出。

「早晨……」艾匡抓抓蓬鬆的頭髮。

「我好鐘意依個家，有真正俾人住嘅感覺，唔會覺得單調，呢種陰陰沉沉嘅屋最適合俾我養老……我都唔太喜歡陽光。」鶴百仙回到搖椅坐下，觀賞窗外的景色：「仲有齊基本傢俱，足夠隱蔽。」

「你想住喺到？」艾匡坐上殘破的沙發，面向著享受搖搖樂的鶴百仙：「我茅湖山另外有間屋係專登整俾你……」

「我住喺到就夠，都一把年紀，既然遇到鐘意嘅嘢，就唔再行嚟行去，我唔想再行太遠……」

「但可能有病者、強盜、野生動物，如果你唔介意。」

「呵呵呵，唔需要擔心我。」

艾匡點點頭，看著他想說什麼：「……你，你副老骨頭都真係幾硬。」

「嗯？」鶴百仙斜瞧過去。

「由喺牢房俾反皇派虐待，到魔鬼山差唔多俾人打甩成副牙，都仲頂到依一刻……」艾匡不由得感嘆，他的生命力是何其強大。

「嘿嘻嘻……」鶴百仙笑而不答。

外面生長茂盛的葉枝，透過窗口伸展至屋內範圍，螞蟻利用這些翠綠植物進出屋子。

和煦的光線被隔絕屋外，兩人待於昏暗的屋內所望出去的世界，是多麼碧綠青翠。

「我一陣落山……會去大本營先，我估姜珒都好快會嚟探我。」艾匡伸手觸摸昨晚刻意弄成的額角傷口，看來經已結焦了。

「女皇，記住唔好露出馬腳……而且你需要一段時間沉澱下……等風頭靜落嚟，再去搵第四張羊皮紙。」

「唔洗你教。」艾匡停止觸摸，另外提問：「除咗琴日你講俾我聽，保管第四張羊皮紙個騎士叫顏澤天，仲有冇事情要特別留意……」

「佢手下據點嘅騎士團，應該都有十人以上，每個都披甲上陣……如果有槍，解決佢哋可以話係不費吹灰之力。」鶴百仙笑一笑，再嘆氣：「但槍權暫時喺反皇派手中，估計佢哋唔會咁順攤交俾你用，你要諗諗辦法……」

艾匡倏地站起，說走就走：「希望我下次過嚟，唔係搵你算帳。」

「我都希望女皇你記住要定期搵人帶糧食俾我，最緊要係水果……」

「你啲牙都甩哂，食咩水果。」

「帶俾我聞下都好啊……」

「唓。」

艾匡帶著昨晚一身碰碰撞撞留下的傷痕，向山下離開重回市區。

離開林中古宅後，艾匡孤獨看著前路，一人身影單薄，耳邊好像缺少朋友的打鬧聲，而漸漸產生朋友熱鬧歡笑談天的幻聽。

可待她一回神過來，聲音就全然消失。

漫漫長路上，唯獨手中的刀劍陪伴。

艾匡抽泣一聲，緊緊的抱住了刀劍。

成為皇的道路上，或許注定是孤獨的。

上山困難下山易，艾匡好快去到大本營外頭，一副虛弱的樣子向鐵門上守衛求救。

「我有冇眼花，係咪艾匡公主！？」大舊十年如一，緊守崗位。

「應該就係啦……」、「真係女皇！」、「佢唔係應該喺艾寶琳咩？」、「呢家艾匡唔係公主，係女皇喇大舊！」、「落去救人先！唔好講咁多廢話！」

縱使大本營議論紛紛，大舊還是第一個下去救人，把艾匡公主抱到醫療室去。

接下來的發展，正如艾匡所料，大本營方面通知了艾寶琳，姜珒當日就帶人前來查看情況，

此前，都有夏晴和少佐看顧著艾匡，給她最基本的治療。

「艾匡女皇，可以講我聽發生咩事？」夏晴像對待孩子，溫柔地問。

「我遇到襲擊……」

「襲擊你嘅係？」

「應該係病爪……」

「但你係一個人出嚟？」

「仲有三個，不過佢哋都……」

「明白。」夏晴輕輕拍她手背。

姜珒帶同幾名幹部到來後，夏晴把事情大概轉告他們，再由姜珒去接觸艾匡。

本來艾匡以為，姜珒會來一輪公式的問候，再對襲擊過程問長問短，然後接自己回艾寶琳去。

沒想到是，姜珒一開門看見艾匡，兩人互相凝視幾秒，眼神流露出急切的姜珒，不由分說的來到病床旁將艾匡抱住。

這個擁抱，卻讓艾匡兩目流出淚水。

「對唔住……艾匡女皇，我無保護好你。」姜珒說話像個姐姐，洋溢著溫暖。

艾匡就這麼抱著姜珒她，真正哭上了一次。

艾匡哭了多久，姜珒就抱她多久。

待鼻水都收乾，艾匡才緩緩開口：「我保護唔到佢哋……」

「你無事就好。」姜珒按著雙膊，直視雙眸。

「但係我……真係好錯……」艾匡低下頭。

「事情都既定咗，就唔好諗落去。」姜珒暗嘆一口氣。

「嗯……」

「你可唔可講我聽，你喺邊到俾病爪襲擊？」

「彩明苑對上嗰座山上面……實際位置，我已經唔記得。」

「山，咁搵得番佢哋機會比較細。」姜珒雙手插腰，懊惱地問：「咁大桔同小柑佢哋，你係親眼睇住佢……」

即使是謊言，艾匡都難以啟齒：「我睇住佢哋，俾病爪殺咗。」

姜珒突然吞喉，好像難以接受事實，而想要反胃。

「咁嗰個保皇派都一樣？」姜珒續問。

「係……」

姜珒捂臉嘆氣，逕自沉思：「我始終想回收番大桔小柑嘅屍體……但係，佢兩個無理由會輸俾病爪，佢哋生存咁多年，都好清楚病爪正面唔會打得贏。」

「……」

「會唔會係中間發生咗咩事？女皇……」姜珒垂下手，慢慢轉身望向艾匡：「佢兩個一定唔會正面迎戰病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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