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57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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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8

575

墨說

Nov 12, 2022

1827

7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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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雲梨尚未練到最精準的程度，蕭梵不加以打擾，前去韓亥所在的單位休息，順便問下會否有醫藥品在身。

「有冇燙傷膏。」

「你燒到？」韓亥上將打量大風衣脫去的蕭梵

「如果依家無就唔洗。」蕭梵沒正面回應。

韓亥上將想一想，續答：「可能醫療室先有，如果你有需要……我落去叫人嚟拎。」

「反正我坐喺到，都只會亂諗嘢。」韓亥起行，拿出對講機：「喂，下士，我需要燙傷膏，你去睇下有冇。」

十秒過去，對講機未有回覆。

「下士，你收唔收到？」

另一端依然毫不作聲，讓韓亥上將臉露不悅：「班人最好唔會係訓著咗，又或者擅離職守。」如果真的睡著了，西城薈的醜態便展現到蕭梵面前。

話畢，韓亥上將再三通話：「喂！下士你到底聽唔聽到，再無回應我親自落嚟……」

真的像蒸發一樣，沒有回覆。

「我落一落去。」韓亥上將說。

安全起見，蕭梵自然有跟上去，畢竟如果韓亥死了，這筆帳無論如何，西城薈都會記到他們的頭上。

「佢哋到底搞緊咩……」下樓梯時，韓亥上將仍然抱怨著。

身後的蕭梵早有個大概，估計地面的軍人已經遭到牧師的毒手，因為他帶著這麼重型的火焰噴射器，除了正門不可能由其他地方離開，那麼自自然然會遇到那裡駐守的軍人。

蕭梵刻意放過牧師，沒進一步追擊的原因亦是為了息事寧人，讓他知難而退，一旦跟牧師展開戰鬥，工廈難免會變成一片火海，明天在即的暗殺元帥計劃又會生出變數。

「咣──」韓亥上將一推開門，頭剛往左面望過去，就被一隻身穿軍服的軍人撲倒。

「嘿呀呀呀！！！嘿哈哈哈啊！！！」軍人五孔滲血，樣子猙獰。

蕭梵沒機會留下好印象，韓亥上將射出一發左輪手槍子彈，貫穿軍人瘦削的身體，再將他推開一邊去，往其頭部多補上一槍，合共兩槍。

對付一隻病者而言，在病獵眼中顯然太浪費資源了。

「佢係咩嚟……」韓亥上將驚神未定。

對方不似人，但又像人。

除了那滲血的五孔外，行為跟病者無疑。

不發一言的蕭梵抽出雙刀，行向工廈閘口，看見更多相同的「軍人」，正做著平常的事情，例如含糊地聊天、點算檢查醫療包、行來行去、不斷對著空氣敬禮，但從他們的外觀看來，他們還保持人類的體態，但已喪失自我的意識。

「嘎嘿！」、「嗤咿咿咿……」、「嘿哈哈嘎！嗤嘹哈哈哈……」

韓亥上將瞳孔微微擴張：「點解會變哂……」他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曾經的下屬。

「病勞。」蕭梵不問因由，上前即斬：「病獵協會統一嘅稱呼。」

凌厲的刀法下病勞多給砍斷四肢，繼而失去頭顱，僅有一名手持軍刀的病勞勉強持撐數個會合，並在停車場亂沖亂撞，韓亥和蕭梵兩人分別左右飛撲躲開砍擊。

「嗚嘎！嗉咄！」病勞撞上牆壁，正要回頭時給米亞蘭左輪手槍一發轟掉了。

「呯！」

傷害力大得，將病勞頭部給打穿一個血肉模糊的洞。

韋佛式持槍的韓亥，慢慢垂下手來。

蕭梵經過韓亥身邊時讚賞一句：「好槍，好槍法。」繼而上前檢查病勞是否死絕。

韓亥上將低下頭，注視手中的左輪手槍：「嗯……的確係把好槍。」話畢，疑心再度發作，轉為指向蕭梵。

「上將，睇嚟你又犯老毛病。」蕭梵捂住嘴巴，壓低聲量：「咳……如果你承擔到後果，即管開槍。」

「你啱先唔見咗一陣，我再落到嚟班下屬已經變哂病……勞？我都想聽下你解釋。」事實上，韓亥懷疑得非常正確。

為了不出什麼變故，蕭梵盡可能隱藏牧師的事情：「或者佢哋幾個純粹倒楣，遇到病者感染？老實講咳……如果我真係要郁手，殺你會更加有意思。」

出現頻率甚少的病勞，對不少人而言都極為陌生，但蕭梵掌握住一些情報，說明是疑似利用病者血液經人工合成，最後生成的病者藥劑，被施打後會轉變成「病勞」即五孔滲血的樣子，但保留人類的特徵。

韓亥上將槍口維持蕭梵身上，逐一行到每具死去的病勞身邊，低頭檢驗他們身體，結果全部身體都發現插有麻醉箭，它外形像一根針筒，上面疑似沾有病者的血液，變成病勞的原因很大機會，正是如此。

「咁你件大褸喺邊，如果收埋係為咗隱藏證據……」韓亥上將盯緊蕭梵，進一步審問：「似乎幾合理。」

看似水洗不清的蕭梵放棄了反駁，他沒興趣沾嘴巴上的勝利。

「既然係咁你最好快啲開槍……咳。」蕭梵坦蕩行到槍口前，因隨時死亡的刺激而綻放笑意：「因為你再唔開槍，就換我。」

韓亥上將咬緊了牙，狠不得馬上開槍，但殺了蕭梵定必會帶來無窮無盡的後果，即使日後就算成功奪回倖存區，都可能被叛獵組織針對報復，搞得社會永無寧日。

表情向來沉實謙厚的韓亥上將，此刻暴露出強烈的猶豫與矛盾。

見子彈始終不來，蕭梵一手奪去米亞蘭左輪手槍，手上快速轉動一圈，將槍口指回韓亥，情勢一下逆轉！

「噫……」韓亥上將暗下咬牙。

「上將。」蕭梵食指假裝扣下，韓亥眉目立即緊鎖。

「……嗄。」韓亥上將滿頭大汗。

「下次唔好再玩槍。」蕭梵將米亞蘭左輪手槍，插回到韓亥上將的槍套中：「一旦開咗，就返唔到轉頭。」

蕭梵轉身去拿些食用水，打算澆落燒傷的胳臂上，可是傾倒前一刻，他感覺不太安心，牧師臨走前可能在液體中混合了有害的毒物。

想了一想，蕭梵還是用繃帶包紮算數。

「但你要俾個解釋我！點解我下屬身上會有針筒……西城薈理應得你兩個病獵，呢種殺人手法都係病獵先會做到！」執著真相的韓亥上將，拿起對講機放到嘴巴前，準備接通去本部大樓：「如果你無一個合理解釋，我唔會俾你哋見元帥，咁樣實在太危險。」

「你仲覺得……」蕭梵攤開雙手，表達無奈：「依家得夕鯨國同西城薈鬥爭緊？」

「你意思係？」

「你哋兩個勢力打到咁疲弱，自然會有人想從中掘起，咳咳咳……」蕭梵一邊包著繃帶，一邊回到韓亥上將面前：「不如你換個角度諗下，我殺死你班下屬除咗令你懷疑外，我會得到咩好處？」

韓亥被一言驚醒：「嗯……咁樣做確實對你哋無咩著數，除非你鐘意殺人為樂。」

「殺人對我嚟講係交易同手段。」蕭梵笑一笑，用牙齒咬住繃帶再扯開：「蝕本嘅事我係唔會做。」

好不容易，韓亥上將那充滿戒心的神情，終於放緩下來。

「即係西城薈仲有其他老鼠混咗入嚟。」韓亥上將意味深長地望出街道外。183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dSJxzv8y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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