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9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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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5

492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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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咗滿天醫生，仲有冇其他人？」霍醫生又望向其他人，打算以言語施加壓力：「陳醫生呢？」

陳醫生尷尬一笑，搖頭擺手：「我仲有老婆同個女……」

「王醫生？」霍醫生又問另一人。

「我啊……」王醫生一時語頓，不知如何拒絕。

「姚醫生，你平時最易話為。」霍醫生搖頭嘆氣，更換對象。

「我女人嚟渣喎……」姚醫生盡顯怔然。

「咁即係得滿天醫生一個願意出去？」

陳醫生想出其他不去的理由：「但聽講！有班醫生都一直喺外面嘅公營醫院照顧緊病患，其實用上佢哋應該都得嘅……」

「佢哋只係二流醫生，僅僅過到醫科合格率嘅人，稍為複雜少少嘅手術都唔識做。」霍醫生指住眾人，激勵地喊：「真正一流醫生嘅standard至少都要好似你哋咁！超過95%合格率先算得上係菁英。」

「既然係咁不如抽籤？最公平。」李躍龍建議。

「一於咁話。」霍醫生同意。

「霍醫生……」陳醫生還想作出異議。

「我係主席，我話事。」霍醫生無視他的反對。

接著，三、四十名醫學會的成員，有三分之一人被抽出，當中醫學會高層只有一人，不需外出的醫生內心都鬆一口氣，可以繼續享受宴會的酒品與美食。

另一邊需要離開堡壘診症的醫生，都苦著臉接受結果。

抽好哪些醫生需要出去後，被選中的醫生們需要回到馬場的醫療室，準備一會要用到的工具。

收拾心情，消毒工具期間，某名醫生問起：「滿天醫生，點解你會想出去？」

「戰亂緊，你唔會出去睇下？」滿天反問。

「吓……我真係唔係幾夠膽，出面七國咁亂，子彈飛嚟飛去，一陣打中我真係白讀咁多年書。」

暗自一笑的滿天把特別的雙節手術刀，收好到醫生白袍內。

「各位好好休息下先，大概天光嗰陣就會出發。」霍醫生特意進來提醒。

「霍主席，我哋主要工作係咩？」醫生們都不再怨天尤人，專注接下來的工作。

「醫人。」

「咁都幾難搞，呢啲戰亂應該有唔少平民受傷。」

「淨係醫軍人就夠。」

「你意思係……唔洗醫平民……」

「當然唔洗，藥費好貴，呢次係我哋同未來統治者第一次嘅合作，大家表現得好好睇睇。」霍醫生拍拍手激勵士氣，並特別看重滿天：「滿天醫生，你係第一個自願舉手嘅人，我睇好你。」

事實上，滿天覺得預期留在酒肉世界中，倒不如出去看看情況，畢竟雲梨、M、王達尼，他認識的人都在外面苦苦拼搏著，他自己一個喝酒吃肉的，有些獨善其身的遠離感，雖說自己本性如此。

整理好行裝的醫生們小盹休息，到黎明時分醫療室外傳來陣陣腳步聲，令他們漸漸睡醒，當換好醫生袍出去後，便看見幾名軍人站在外面。

「各位好，我係西城薈嘅軍醫，收到消息話你哋願意幫忙，實在非常感激，雖然人數比我預期少就係。」說話的是位女軍醫，其冷淡的臉孔與爽快的語調，都跟她冰山般外貌相乎：「我叫韓上校，有問題搵我，無問題手臂就掛住一陣派俾你哋嘅十字圖案臂帶，係用嚟辨識你哋係敵人定隊友，千奇唔好拆落嚟。」

說罷，一名下等兵分發醫生們臂帶，讓他們逐一戴上。

見所有人都戴好臂帶，韓湘便領著眾人出去：「一陣順便帶埋口罩，軍人之間可能有傳染病，我依家會帶你哋去醫療單位。」

去到末日堡壘的門口，他們一行人才停下來，等待守衛把堅固的鋼門打開。

「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喀──呯！」

鋼門打開後，韓湘繼續帶著醫生們外出，走在隊伍最後的滿天，抬頭時無意看見黃泥涌峽天橋上，發現有個披著兜帽風衣長袍的男子，不懷好意的盯著末日堡壘的鋼門，更跟望上來的滿天對上一眼。

未幾，一隻於末日堡壘上方盤旋的棕色獵鷹，飛返到兜帽男子的胳臂上，男子像知曉了什麼秘密，露出一抹詭譎的笑意後轉身而去。

「我哋要去邊間醫院啊？」一位醫生問。

「主要集中喺聖保祿醫院嗰頭。」韓湘答。

前往醫院的過程中，雖然偶然遠處會傳來一記槍聲，但都把生活向來安穩的醫生們，嚇得抱頭掩耳，周圍警惕。

去到醫院，醫生們都駕輕就熟，開始為各個傷員醫治，準備治理他們的皮肉傷。

醫生正準備開工時，韓湘卻問：「請問邊位係滿天先生。」

「你識得我？」滿天停下腳步。

「聽過你嘅事，喺M口中。」

「聽落你哋好熟。」滿天雙手插到長袍中。

「叫馬場入面嘅醫生出嚟幫手嘅意見，都係我向軍方提出，咁係為咗令你出到嚟。」

「你知我一定會出嚟？」

「你出生入死嘅朋友喺出面，你都唔可能留喺入面。」

感覺上，滿天跟韓湘就是同一類人，只不過是男和女的分別。

「所以……」滿天望著地、點個頭，思緒整理好：「你搵我係因為？」

韓湘行前一步，凝視他說：「拎個腦出嚟。」

「嗯？」滿天眉頭略略一皺。

「男童個腦。」

「你連依樣都知道……」大出滿天意外。

「無計，嗰條友成日講自己以前嘅故事，而你總係喺入面，佢又話已經派咗你潛伏天環人到……」韓湘抱著臂，側著頭：「唔洗估都知你八九成係入咗醫學會。」

「但係腦電波情緒控制器喺將軍澳，返去拎要啲時間。」

「喺鰂魚涌嘅戰略局被攻破之前，返嚟就可以。」

「雖然唔會改變你心意，但我都照講一句，腦電波情緒控制器有使用風險，無「思想武裝」嘅人，會不堪一擊，而且影響範圍好大。」

「鰂魚涌基本只係剩返西城薈嘅軍人。」

「係咁嘅話。」滿天深一深呼吸，向醫院門口伸手：「帶路，韓上校。」

腦電波情緒控制器，這是最後的殺著。

但對於孤立無援的戰略局來說……

似乎只餘下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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