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61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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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4

611

墨說

Nov 12, 2022

2269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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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大大小小戰爭的大家都一副思索的表情，想著何謂幸福的真諦。

在座上有人失去，亦有人得到。

但幸福，總是找不到。

「唔理係點，你哋仲喺到就好。」王達尼兩手橫伸，搭住港豬和少佐肩膀：「坐得喺到就係我朋友、家人，我會保護好你哋。」

王達尼的答案意外窩心，讓略為消沉的氣氛緩和些許。

「達尼小友，咁我哋一定係麻吉。」用餐完畢的積奇現身後方。

「積奇，食完飯啦。」王達尼轉身。

「去飯後煙？」積奇掏出一根，天環人送贈的高級香煙。

王達尼欣然接過香煙，跟積奇去到政府大樓外，看著崩壞殆盡的摩天大樓，抽著提神的煙。

「除咗包煙，你今日有冇中飽私囊？」王達尼的第一句，讓積奇木然。

「哈哈哈，講下笑。」王達尼深深吸一口，釋放重重的壓力。

「今日有位特別嘅人嚟見你，佢叫末日博士。」

「末日博士？」

「詳情大概係咁……」接著，積奇把末日博士的說話，全都轉述予王達尼一次。

「即係佢搞生態嘅……」

「呢樣可能唔關倖存區事，但係關乎到未來人類發展，你可以諗諗，我哋嘅後代無機會再食到蘋果、豬肉、牛奶……都係件幾慘嘅事。」

「你都有道理，但係真係再無一筆資金，去俾呢條友搞生態同保育，筆錢俾咗佢，都唔知會餓死幾多人……」礙於現實問題，王達尼實在沒閒情談理想。

「唔阻你思考呵呵，我唔想自己意見會干涉到你決定。」積奇徐徐離去。

餘下自己一人的王達尼，靜靜思考著比重。

倏地，寶拉的聲音出現：「你有錢嘅，但你唔用啫。」

「寶拉？」王達尼急速轉身，瞧向寶拉所在：「你偷聽咗幾耐……」

「見你行出飯堂緊係要跟實你，一陣俾班輸到無嘢可以失去嘅軍人暗殺，就真係大件事。」寶拉插著衣袋，輕鬆行來。

「唔會嘅，有戰略局士兵睇住關口。」

寶拉蹲下，伸手向一隻路過的老鼠：「黑鼠商團嘅財產，你可以攞出嚟用。」

「嗰筆錢係底牌嚟，俾我哋隨時保命用，唔係慈善家咁捐出嚟造福世人。」王達尼眼神一轉，整個人都斤斤計較。

「我意思係，如果你係用個人財產買嘅話，就同私人投資無分別，你可以將嗰個物種生態區私有化，自己做埋供應商賺錢，發展順利嘅話直頭當係被動收入添。」寶拉伸長胳臂讓老鼠爬上膊頭。

「咁都幾大手筆下，同買咗成個動物園差唔多，回報不明，風險又高。」

「咁咪啱囉，你專做風險高，但又唔知回報嘅生意，但你相信佢有價值就有。」寶拉隨和一笑。

「嗯……的確。」王達尼凝視著寶拉若有所思，隨後一改口風：「唉，等我搵日計計數，去實地視察再諗諗，處理災民問題仲係第一位。」

「睇嚟你好享受臨時大總統呢個位，啊！有樣嘢想提你。」寶拉想起什麼。

「係？」本來要抽一口煙的王達尼，在嘴唇前停住了。

「你唔再係臨時大總統，當一切回復正常後，你係時候要幫呢個倖存區起個新名……相信你已經有足夠聲望，成為依個倖存區嘅合法統治者。」

王達尼怔然，轉頭望上天，又望落地，像有百種思緒回轉：「唔經唔覺……都真係，已經……拎咗呢個地方。」

寶拉帶著默默的笑意拍掌：「邊有你偷唔到嘅嘢。」

初來報到港島區的畫面，對王達尼而言仍像昨天一樣。

經歷諸多事情，不經不覺間，他已攀上了權力的巔峰。

「好……」王達尼指住寶拉，說出自己所想的名字：「叫黑鼠帝國！」

「吓！」寶拉大失所望。

「大本營二號，或者真‧艾寶琳點睇？」

「好唔掂囉，試下正經少少。」

「唔……」王達尼握拳捂嘴，陷入深思：「我記得講過，會同你一齊管理呢個國家，寶拉，由你話事？」

「我啊！？」寶拉更為意外。

「係啊，諗唔到？」

「咁叫……港島合眾國？無數錯嘅話，港島區好似係由九個倖存區組成，每個倖存區都有自治權，自己嘅一套法律、經濟、市長，其實都同美國差唔多，既然係咁就叫港島合眾國，簡單又易記，又唔兒戲。」

「咁我哋咪係港島聯邦政府？」王達尼掉下香煙，踩滅煙頭：「嘿，就照你意思。」

「哈，多謝。」

王達尼拍一拍寶拉的頭，回到室內去：「早抖！」

第二天，災後處理仍然持續中，相信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恢復正常的運作。

王達尼一起床就得面對落地玻璃窗外那一片城市廢墟，頭痛都會隱隱浮現。

破壞容易，重建困難。

經過一天整頓的病獵協會，遵循了雲梨的遺願，由秦狩接任第四任會長，繼續管治指揮病獵協會運作。

他們派了霍洛圖前來金鐘，跟王達尼說明大致狀況，包括鷹凶獸在樹鄉的事情。

病獵協會的到訪，亦合了王達尼的意。

「霍洛圖，我想你幫我一件事。」

「王生，你想幫你啲咩？」

「我想同病獵協會合作。」

「合作？你係指清理路面……」

「唔係，係關於外出搜集嘅事情，如你所見……倖存區所有食得嘅嘢，都已經搜括得七七八八，要種田生產食糧基本上太慢，解決唔到燃眉之急，周圍嘅地區都俾洪水破壞哂，好多嘢都唔食得，所以我想你哋帶市民出去，佢哋係勞工，你哋係士兵，保護佢哋唔好俾病者搞到，佢哋就負責釣魚啊、摘野菜啊、搵下啲民居點都好，始終港島區咁大，北面可以開拓嘅，基本上都開哂。」

「你係想，我哋帶市民到危險嘅南區？」

「又唔係最多病者嘅地區，中間地帶都得，例如大潭嗰到，好似都唔錯，有山有水。」

「我都明白資源有限，如果再留喺倖存區唔出去，大家都會一齊餓死，你提出嘅意見我會用秦狩會長去請示，盡快回覆你。」霍洛圖說。

「麻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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