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44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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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

442

墨說

Nov 13, 2021

3284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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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時間緊迫，樂居的昏迷者已將近三天沒吃沒喝，韓湘沒時間帶蕭梵到本部大樓會一會元帥，執行任務要緊。

趙苑外頭跟離開時差不多，有部份軍人駐守，禁止其他人進入。

其中，淼三仙就像那些死難者家屬，在封鎖線外苦苦等候，眼眶通紅欲哭。

蕭梵的出現吸引不少軍人注意，沒人知道他是什麼來頭，只知是韓湘上校特意請來的叛獵。

「蕭梵佬大……」淼三仙大吃一驚，表情難以置信：「真係請咗佬大過嚟……」

「就係入面。」韓湘離遠指住樂居，免得自己再中幻覺。

正當蕭梵要進入封鎖線時，兩名軍人受少將指示擋在蕭梵面前。

「止步。」軍人們手持步槍，不肯讓路。

「放佢入去，佢係叛獵。」韓湘插腰上前。

「已經有兩個叛獵訓低咗喺入面。」少將主動出面，跟韓湘說：「再多一、兩個都無分別，我哋準備會炸咗間屋，一了百了。」

「邊個俾你哋炸。」

「我已經同本部大樓申請，雖然元帥係同意咗俾你請外援，但你都唔一定成功，都過咗五十幾個小時，入面嘅人都可能餓死渴死，所以作為後備計劃，元帥已經初步同意咗……始終西城薈無可能無止境咁浪費兵力，看守住個「計時炸彈」，萬一隻特殊病者走咗出嚟，到時更大件事。」少將看看手錶，再舉目一眺：「十二點正進行爆破，仲有一個鐘左右，你哋唔好再入去。」

蕭梵把少將的話當作廢話，肩膀推開兩名擋路的軍人，以漫步的姿態孤身闖入封鎖線內，前往樂居。

「喂……喂……你咁係咩意思！」少將大喝。

見少將動怒，下屬都紛紛向蕭梵呼喝。

「你一陣入面炸死咗，我哋唔會負責！」

「你咁樣有機會影響我哋爆破計劃，立即停低！」

「你聽唔到命令！？」

「停低，我哋有權開槍。」

「有咩事我負責！」韓湘一放話給軍人，他們立即啞掉。

唯獨少將能回應上校官階的韓湘：「好……你應該知「斷肢」刑罰？」

「大不了就斷隻手同腳。」韓湘眼神堅定。

「好，總之一到時間我就會炸咗樂居。」少將拉張椅子坐下，繼續慢慢等待。

「社會討厭嘅原因，果然仲係無變。」蕭梵跟自己說話。

「蕭梵，一個鐘內搞掂。」韓湘追上去。

「我有分數。」蕭梵正式踏入最後警界線。

「咿──」蕭梵把門一推，是陣陣濃烈的屍臭氣味。

朴喬夫的武裝部隊死後多天，屍身仍然未能被清理，使得蛆蟲任意滋生，有些更爬到昏迷的軍人身上。

蕭梵舉手拉袖，察覺自己毛孔明顯豎立了。

身體是不會騙人，這現象說明有什麼東西正干擾著他的大腦，從而體現到身上，只是被堅韌的精神力抵抗住。

蕭梵經過客廳，行上樓梯。

這大宅一樓至三樓，都有昏迷的軍人，他們臉上都泛現幸福的笑容，似乎在美夢中不易樂乎，也不失為一種安樂死。

行到三樓一條走廊，一對夫婦牽著彼此的手，一同昏倒，他們正是韓亥和韓素。

從現在開始每行一步都讓人精神極度渙散，強大的暈眩感會把人拖進夢境。

蕭梵雖有幻覺出現，但未到昏迷的境地，畢竟他也是那種，不懂快樂為何物的鐵石心腸。

蕭梵行至走廊盡頭，把最入的房間打開，納入他眼內的是一對母子。母親是個正常人類，可她抱著的孩子，卻是病者──男病童。

是袁豐的妻兒，這地方放滿不少罐頭食品，他們已經逗留許長的時間。

那位憔悴的母親，正安慰著男病童：「乖……就快見到爸爸……」神奇的是，那位母親並沒有受到影響。

男病童一臉蒼白，快樂地吟唱著。

但一切，在蕭梵進來後發生變化了。

「你……你係邊個……」袁母見他攜帶配刀，一副不怎地友善的面目，馬上拿起碎掉的酒瓶利器指向蕭梵：「我個仔無事……佢唔係病者啊……你唔好……唔好傷害佢啊……求下你……佢只係前幾日落去樓下，想離開嗰陣，唔小心吸到唔知咩氣體……先變成咁……你唔好傷害佢呀……」

蕭梵沒理會袁母的說話，直接行向他們。

出於母親的本能，袁母護子成狂，握著碎酒瓶想刺向蕭梵！

一刀出鞘！蕭梵在袁母脖子砍了一刀，她隨即含血倒地。

男病童看見母親倒下，原本幸福的笑容收起，傷心和害怕的情緒瞬間充斥大腦，並透過哭聲傳出！

「嗚嗚嗚嗚！」

雖對幸福無感，但耳朵一聽見哭聲後，蕭梵堅韌的精神力也抵擋不住，眼前畫面霎時改變，關於第一次南征戰爭的悲劇，浮現到腦海和心靈上。

可是現實時間流逝不到三秒，蕭梵便猛然睜開眼睛！

手起刀落！一刀斬斷病童頭顱。

「咚──」

蕭梵心有餘悸，回想剛才夢境中的畫面……他強行把夢境破除。

他彎身撿起病童頭顱，把它帶出屋外。

途經走廊、客廳、樓梯所見的昏迷者，由原本幸福的笑容，一轉成畏懼的模樣，彷彿身處在永遠醒不來的夢境中。

蕭梵領著頭顱離開後，扔到韓湘面前。

韓湘和一眾軍官，皆是一臉愕然。

他們有想過蕭梵或許會趕得及出來，但沒想過會這麼快！

「……係嗰個特殊病者嘅頭？」軍人們討論著。

韓湘想都沒想，跑入屋中拯救自己的父母。

軍人去把昏迷者搬出，軍官則去巴結蕭梵。

所有昏迷者當中，僅有一名普通士兵能夠憑著意志醒來，其餘都仍然昏迷不醒。

把所有傷者都救出後，韓湘讓少將如常執行爆破計劃，表面上說是徹底清理殘留的病菌，實際上是消滅M於屋內所作所為的證據，包括收留袁豐兩妻兒、私藏槍械、殺害朴喬夫等。

「呯！！！！！！！」大宅炸毀後，事情叫做告一段落。

他們始終無法把袁豐妻兒救出，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真正困難的是要如何告訴袁豐。

基於韓亥是軍醫局的負責人，他和老婆韓素至少能夠輸送營養液，其餘下階軍人則比較可憐，單純給安置到一張床，額頭上放條冷毛巾，能否醒來則聽天由命。

晚上，在本部大樓的安排下，蕭梵和韓湘都被請到香港大學吃飯。病港能接受元帥聚餐招待的人不到十個，他們兩人今天成為了其中一個。

本來在病房裡看顧父母的韓湘，見軍秘書特意前來帶自己過去元帥的飯局，都知自己無法拒絕，只好整理下儀容再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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