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28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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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

282

墨說

Nov 13, 2021

3028

6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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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噫嗚……外、外交、官……」艾寶琳領事館的職員，驚訝得吐不出一隻完整的字。

待那些艾寶琳精銳士兵反應過來，準備要向少佐揮劍反擊時，我經已在他們喉嚨劃出一道金色的軌跡，讓金劍增添了血液與靈魂。

「嗚嗄呀……」鮮血狂溢。

士兵按住破開的喉嚨倒下，領事館外的大本營守衛亦都衝了進來，將意圖反擊的艾寶琳士兵一一格殺。

在數量的優勢下，我們幾乎把艾寶琳士兵全數殺盡，並捕獲高舉雙手投降的領事館官員，原本強勢的艾寶琳人，一轉眼成為畏怯的綿羊。

我不緩不急，來到布巴面前。

他雙腳乏力之餘，更無法思考：「……」

「起身，送你一程。」我對他說。

「唔、唔好……」布巴好像意識到自己，終於入了死胡同。

「起身。」我抽起布巴的衣領，把震顫的他拉起身：「做咗半日獅子，唔好臨死先變返綿羊……我會睇唔起你。」

「唔、唔、唔好啊……」布巴真的害怕了。

我們強行領著這些艾寶琳領事館職員出去，中途我對少佐說：「咁嘅話，已經返唔到轉頭。」

「和平唔係靠他人施捨。」少佐望向我，說出句至理明言：「係靠自己爭取。」

我消化完這句，默默點了頭：「嗯。」

我們把艾寶琳領事館官員帶到鐵門上，要他們看著城牆外那病者的光景。

「依個就係種下嘅果。」我跟布巴說。

「呀啊啊啊！！！！」布巴意圖逃脫。

可是不久前才摔慘一跤的他，被我扯一扯負傷的胳臂，就痛得再跑不動了。

「嗚呀嗄啊啊啊……」布巴焦慮、痛苦地大喊。

我抓住他的頭髮，迫他直視下方的病者：「一切都係你造成。」

「唔關我哋事嫁！」、「我哋都係跟外交官做事……」、「我真係、真係唔想嫁……」、「放過我一命啊！」艾寶琳的領事館官員求饒。

「你哋頭先好氣焰囂張嫁！！！？」大本營守衛痛打他們一身。

「少佐，之後你要點做。」

「放佢哋走。」少佐沉默半晌，仍然凝視著底下的病者：「如果佢哋走到嘅話……」

我大概明白少佐的意思，意思是這些官員必死無疑。

不過，能擔當艾寶琳駐大本營領事館職員的人，都肯定是艾康的視眼。

「唔怕戰爭？」我又問。

「佢想打嘅，總有日會開打，你睇聯合倖存區。」少佐望住我，苦澀一笑：「學你咁講，既然都係死，咁不如做隻獅子咁死。」

「嗯。」看來他下手那刻，早有覺悟了。

「艾、艾康陛下知道之後，唔會放過住喺艾寶琳嘅大本營人……」布巴好像接受了自己將死的事實，而痛恨地說。

布巴說的，確是事實。

艾寶琳境內約有數百多大本營人，他們都可能會因為這件事而死，當中包括瑜小六。

「我會救得一個得一個。」少佐把手放在布巴的膊頭，說：「而你，就跟你班犬學派兄弟好好聚下。」

「噫噫嗄……」布巴雙眼滿佈紅筋。

「聽住！所有艾寶琳領事館人員……」少佐於鐵門上踱步，給他們人生中最後的寬恕：「我以大本營領導人身份，正式驅逐你哋出大本營，唔會處以你哋死刑懲罰，之後落嚟生唔生存到……就睇你哋自己造化。」

「出、出面咁多病者，同自殺有咩分別啊……」有名胖胖的男官員，害怕得喘不上氣。

「你可以為自己闖出一線生機。」少佐合上眼，準備倒數：「十秒後，你哋會重獲自由。」

「唔呀！我先唔會咁做啊──」胖胖的男官員想要遠離鐵門。

可是，被大本營守衛們死死的捉住：「唔好郁啊！你寧願死都唔搏一個機會？」

這十秒間，可說是全大本營最靜的時段。

十秒後，少佐倒數完畢，張開眼睛。

所有艾寶琳領事館官員，皆被守衛從鐵門上蓋強行推、扔、踢出，跌落到病者為患的倖存區外頭……

「啊啊啊──」、「嗚呀！！」、「啊啊啊！！！」、「唔好呀嗄呀呀呀呀！」、「噫呀呀！」、「嗚嗚嗚……」、「我俾你呢個犬學派害死啦──！」

各種淒慘的叫聲，由艾寶琳官員們的口中發出。

布巴橫視一個個被推出的艾寶琳人，表情心灰意冷：「嗄……嗄……嗄……」他開始害怕得喘氣。

「唔好衰俾人睇。」我準備將布巴拉起，準備把他推出外頭。

腳帶微顫的他，卻逕自站了起來：「我、我自己嚟……」

短短半小時內，他心境的轉變可謂十分之豐富。

整個守衛部門的成員，都在注視著他。

布巴說出自己的遺言：「我做鬼……都唔會放……」

他未說完之前，我向他伸了一腳，把他踢出外頭。

「嗚呀呀呀！！！！」

布巴伴隨死亡、不甘、憤怒、畏懼、絕望，跌落到地面上。

「呯──」摔得半死的他，手腳扭曲。

意識……

卻殘存一些。

「嘿嘻嘐嘹嘎──」如今，他耳內只會聽到病者的笑聲。

視覺，都佔據滿病者的笑容。

不堪地死去。

事情結束後，我們一行人在鐵門上站了良久。

回神過來後，所有領事館人員連同布巴的屍體，都全數給病者「溶化」。

「我哋應該點做，M。」少佐問。

「外面嘅病者？」

他點頭：「你係依方面嘅權威，當然問你意見。」

「憑大本營嘅戰鬥力，要清除外面嘅病者應該要好似之前咁，犧牲唔少人員。」

「會唔會可以引走佢哋……？」一名守衛提出。

「唔會。」我搖頭，續說：「病者唔係低智生物，佢哋知道倖存區入面嘅人口，先係最豐富。」

「我最唔想就係有居民犧牲……」少佐黯然地低頭。

「對於戰鬥經驗不足嘅大本營人嚟講，死亡率當然高……」我未把話說完。

「你意思係……」

「少佐，大本營嘅食水仲夠分配幾多日？」

「大概，仲有七日左右。」

「七日……」我點一點頭：「好。」

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舊，試圖測猜我心所想：「M應該係諗住用七日時間鍛鍊我哋對付病者嘅實力！」

「錯。」我一口否定。

對付病者的實力，不是單靠日常鍛鍊可訓練出。

還要親身經歷過大量殊死戰，才磨練到真正的實力。

「咁方法係？」少佐追問。

「我聽朝會返去港島一轉。」我說。

「你想帶哂成個病獵協會嚟幫我哋……？」

「一個病獵營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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