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377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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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

377

墨說

Nov 13, 2021

3010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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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冗長的準備和計劃，行動終在今天舉行。

事前一天，戈紹鷹有寫信告訴我，是次行動無法出席，理由應該跟輻射相關，但總言之行動如常進行，行動指揮官會改由我擔當，相信其他隊員都收到一樣的信件。

按照計劃，所有成員會在西城薈邊境集合。

本部大樓賦予了戈紹鷹權力，如果被徵召加入任務的成員，故意缺席或無法出席者，一律等同觸犯軍紀，需要接受軍隊處分。

西城薈邊境的位置，大約在香港華人基督教聯會薄扶林道墳場，對下有兒童醫院、紅十字會、護老院、復康院、盲人學校、醫學院、公營醫院等醫療性質的建築物，全是病港中的高危地帶，幸有群山阻隔，把病者隔絕兩地，邊境亦順利成章設立此地。

所謂的邊境部隊正正駐守山區，主要是大口環道和薄扶林道，職責是驅逐不時誤入山區的病者，由於槍聲過份響亮，會吸引病者注意，邊境部隊只能以近戰武器作戰，使邊境部隊死亡率較其他地區高，一般被調派到這裡來的，都認定是被上級懲罰，但作為回報，補給品也較正常地區豐富。

雖是病者重災區，但要前往南區也並不毫無辦法，域多利道是貫穿基督教墳場之間，能讓軍人走入沙灣的居住區，不過會穿越南區的人少之又少便是了。

我根據戈紹鷹信上的集合地點，老早到了邊境一間荒廢的花店前等待。

在那裡，一名外表老練的邊境長官招待我吃一碗湯麵，想要巴結巴結。

我麵會照吃，但沒把他記在心裡。

「仲以為我會最早到添。」淼三仙比我遲十分鐘到。

「睇嚟顧問你嘅隊員嚟咗，咁我就唔阻你哋。」邊境長官離座，跟我道別。

邊境長官的座位，轉由淼三仙坐下。

「馬日里喺邊。」既然她到了，那另一個人應該都在附近。

「哎吔，你唔好當正我同佢有路啦……」

「我見你哋都成日一齊出現。」

「咁大家都係病獵協會出身嘅同鄉啊嘛。」

淼三仙今天髮型一樣綁著個微鬆丸子頭，俏皮、活潑、年輕三個字，都躍然臉上，像個剛上大學的妙齡少女。

「你應該知道自己負責嘅範圍？」

「我知，通告到睇哂。」

「講嚟聽聽。」

「解決病者啊嘛！你唔好當我細路好喎。」

「嗯。」答對了。

又過一會，馬日里都來到了，可以讓他處理一下喋喋不休的淼三仙。

「兩位，早晨。」馬日里進入花店，找張椅子坐下。

「早啊！馬大哥。」淼三仙精神地做個敬禮手勢。

「今日帶咗幾多鏢繩嚟。」我問他。

馬日里擺出一副無視的樣子：「我獨門兵器點解要俾你知得咁仔細……」

「嘻，顧問，你嗰日見到嘅只係馬大哥其中一種兵器，佢仲其他奇奇怪怪嘅嘢。」淼三仙透露一個小秘密。

「三仙。」馬日里伸手一彈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你講得太多。」

「唔緊要啦，反正佢都知道咗我哋最大嘅秘密。」

緊接下來是韓素女士，她帶備了一個醫療包。

當她進來後，我們只是默默點個頭、問個好，沒有太多交談。後來維修技工和兩名隨行士兵到來，小隊叫做集合完成。

如果戈紹鷹在場的話，應該會互相問個好，然後統領他們出發，畢竟他熟識軍中的每一個人，但我對他們認知程度不足，見人齊了就立即出發，活像個無人情味的指揮官。

但在西城薈中，又何需談及人情？

「戈紹鷹大校有事嚟唔到，團隊暫時由我帶領，一切就按照計劃書上所講，喺龍虎山出發，目的地係石澳。」我站起來，跟他們說個大概。

「收到。」軍人們共同回應，兩名叛獵除外。

如是者，我們從邊境正式出發，先往龍虎山上前進，沿途遇到巡邏的紫荊軍士兵，他們都會停下來敬禮。

「要唔要由夏力道行過去？條路會無咁難行。」作為戰鬥人員的上等兵建議。

「無錯，西高山啲路唔清楚，又可能有病者。」第二名戰鬥人員，下士說。

「舊時嗰到係盜賊營，都仲可以經過嘅，但係依家已經變成病獵營嘅後花園，可能會遇到病獵。」韓素女士說。

「唔怕，我哋有槍。」下士呈出他手上的步槍。

「我哋病獵功夫再好，都敵唔過洋槍……」淼三仙無奈地攤手搖頭。

「交俾顧問決定。」韓素女士望向我。

「行西高山，淼三仙，馬日里，開始打醒十二分精神，你哋做嘢嘅時候。」

「收到。」馬日里亮出一把奇怪的刀，我叫不出名。

「琴日特登拎我嘅珍藏出嚟擦返乾淨。」淼三仙也拿出一雙蛾眉刺。

既然決定走西高山，遇到病者也是必然的了，只看量多，還是量少。

一如所料，西高山有不少遊離的病者，於山間裡徘徊，發著怪異的笑聲，幸好還是大白天，要是在夜晚可會像鬼一樣恐怖。

面對必經之路上的病者，馬日里和淼三仙二人都會聯手解決他們，他們狩獵的身手和技巧紮實，出手快、狠且準，直接秒殺病者的弱點部位，比一般資深病獵水準要高些少。

每當病者奔來時，兩名負責保護和戰鬥的士兵，都會舉起步槍，緊張不安地瞄準敵人，但我讓他們別開槍，免得吸引更多病者。

有時病者真的襲近到團隊中心，則是交由我出手，利用金鷹頭拐杖把病者抹殺掉，兩名士兵保護好維修技工和韓素女士便足夠。

我們一路殺著病者，由西高山殺至奇力山附近，終於走出密密層層的樹林，來到山頂的住宅區。

山頂住宅區的路好走一些，隨隨便都能看到價值過億的豪宅，山林完美與民居結合，我真的很佩服舊時的建築工人，怎麼在這樣窄狹的山道把建築材料運到山上，再造成一幢建築物。

「山頂都有唔少病者，小心。」馬日里提醒。

行到普樂道忽然有隻頭髮銀白的病者從天比高住宅跑出，意圖撲向韓素女士！機靈的淼三仙，二話不說就送上一腳將其踢開，並準備用蛾眉刺將其破顱擊殺，卻偶然發現對方竟是香港知名的前喜劇演員。

「咦……呢個人咪係……」淼三仙遲遲不下手。

「嘿嘿嘿嘿……」病者一邊奸笑，一邊爬起。

「三仙，仲唔落手？」馬日里問她。

「佢個樣似唔似阿邊個啊？我細細個就睇佢嘅電影嫁啦！」淼三仙回頭跟我們說。

「理得佢係邊個，佢依家只係隻病者。」馬日里說。

「佢唔會係一般病者囉，佢以前咁搞笑，會唔會依家變咗笑笑病者，識得講好多爆肚笑話呢！？」淼三仙不想下手。

我搖一搖頭，拔出鯨牙大劍朝淼三仙行過去：「閃開。」

說畢，我揮刀一砍！

「嘩！」淼三仙感覺到後方大劍砍至，立即往一邊閃避。

「呯喳──」我把該名病者一分為二，直接了斷他的性命。

「嗚啊……笑笑病者啊……」淼三仙睜大水汪汪的眼睛，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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