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255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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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255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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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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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島區。

多個月來，遊走兩個倖存區走資的王達尼，今天終於把艾寶琳最後一筆私人財產轉移到鯨寨。

由於這年代沒有離岸戶口等事物，因此走資必須實體運送。

為了加快整個流程，王達尼日以繼夜地將艾寶琳皇家拍賣行投得的奢侈品，一一依靠黑鼠商團運到調景嶺地鐵站，並在松木村製作了符合香港路軌使用的礦車，借礦車快速運輸到鰂魚涌中地鐵站下。

只要運送到當地，王達尼培養的員工便會將貨品再送到銅鑼灣的拍賣行，開放給公眾投標。

市民一旦拍下物品後，他就能獲得相應的籽。

這繁忙而勞累的工作，持續了整整三個月，總算告一段落。

幸運的是，他才剛轉移完資產，皇室便向艾寶琳商會徵收更高的貨稅，知道內情的王達尼大概清楚，是因為皇室金庫被盜劫一事。

為了保全面子，艾寶琳皇室沒有公佈事件，但倖存區變得雞犬不寧，充斥住濃厚的白色恐怖氣氛，犬學派徹夜攜同狗隻搜查，關口禁止任何國民外出，皇室士兵日夜大舉巡邏。

據聞搶劫行動是反皇派策劃關係，艾康下達士兵權力拘捕異己，全國陷入嚴肅的環境。

更一如貪鼠所料，廢除一萬面值的艾幣。

王達尼剛好逃過一劫，但仍未能鬆一口氣。

畢竟，在夕鯨國面對的事情相差無幾，只是他面對的壓力並非政府，而是各個企業巨頭。

外牆淡紅的柯達大廈裡，王達尼正把手上的製毒配方，分給各個黑鼠商團的成員。

「由今日開始，你哋要製毒。」製毒配方是王達尼派人假意入獄，從夕鯨國的製毒犯口中問出。

「佬大，我哋連參觀都未......」寶拉舉起手。

「時間係金錢！呢到無咩好參觀，我哋要由零建設呢個倖存區。」王達尼戳戳手錶。

「啱啱先走完資，咁急就開工？」其他成員問。

「因為戰爭就快來臨。」王達尼行到窗邊，深深地遠眺大海：「我哋要喺嗰日嚟到之前，賺錢將呢個倖存區改造成防守力極高嘅戰爭據點。」

「雖然唔知咩事，但佬大好似好有計咁。」商團成員點一點頭。

「製毒工作開波！寶拉你做我秘書，幫手監測全區生產線。」王達尼拍手。

「知道。」寶拉點頭。

對於商團成員而言，他們本身都屬於犯罪行業，製毒自然不是什麼難事。除了製毒外，王達尼還讓其他鯨寨居民製煙和釀酒，務求最短時間內賺最多的錢。

當王達尼安排好每個人的工作後，鯨寨的高峰時期可謂全民犯罪。

以前鯨寨都出過不少罪犯，但他們的勾當大多損人不利己。

作為一個倖存區的管理人，基本上只需要規劃倖存區的路線便可，監工等大多交由幹部負責。

俗語有話，萬事起頭難。

因為資金都不充裕，是每個開荒者都會遇到的事，但借由王達尼從艾寶琳轉移的巨額資產，那些生產線都運行得十分順利。王達尼輕鬆坐在辦公室，計算好每項支出，讓倖存區達到收支平衡就可以。

為防止有商業間諜，王達尼更禁止其他倖存區的居民逗留工作。

計劃看似安排得妥當，但王達尼很快就得面對第一個問題了。

「佬大！製毒場、煙廠仲有酒廠都出咗事。」

「咩事？」

寶拉一手把毒品、酒和煙都放上桌子：「全部都係劣質品。」

王達尼指尖沾上一點白粉，鼻子用力一吸。

「啊嗄......」王達尼像後腦來勁，咬咬牙地說：「太多雜質。」

緊接著，王達尼又分別喝口酒和吸口煙。

「咳，酒好咽喉，煙都好似吸緊廢氣入肚......」

「唔掂啊，呢啲貨一定無人要嫁......」寶拉都心知肚明。

雖然人手充足和設備齊全，但王達尼計漏了一點......

那便是人才。

要成功經營一個倖存區，就等於需要懂得營運一間公司，而每間出色的公司背後，都不乏能力出眾的員工。

「無計，要買人。」王達尼苦思良久，得出這結論。

「邊到買？」

「如果請專才嚟管理，一定要去中環嗰頭......但佢哋肯定唔會睇得起鯨寨呢種地方。」王達尼突然彈響手指，想到什麼妙計：「一於去康城倖存區招募！」

康城，於將軍澳區中，是數一數二的高知識份子集中地。

可惜的是，這些人他們生活本來就十分優裕，要他們脫離舒適圈並不容易，所以他沒請到什麼專才，只有一個想到港先區探索的持傘紳士，想看看那邊的環境。

那人自稱馬威廉，是世上少有的專業品酒師兼品煙師，根據舊社會準則，一個合格品酒、品煙師，是需要用十年培養。

王達尼拿出夕鯨國生產劣質香煙，當作給馬威廉面試。

對方吸兩口便知道，成份有用到化學廢料。

「先生，我驚吸多啖會致癌。」馬威廉把香煙奉還。

「好！你幾時可以返工。」

「聽日。」

馬威廉的工作很簡單，只需抽工廠每天生產的煙，但之後的技能便不是每個人都辦得到。

他會在品嚐過酒煙後，進行評價、質量跟蹤、發現問題、提供配方及因應市場需求改進，可謂工廠中的心臟。如果王達尼想把貨品打入高檔的市場，來賺取更大的利潤，就必須有一個這樣的角色。

萬幸是，康城並不需要馬威廉這種人，但王達尼極度需要。

儘管聘請了重要如「心臟」的專才回來，但還是大大不夠。

於是，王達尼又帶同種子，去到聯合倖存區中。

「果然係黑鼠，你帶嚟嘅種子，如果農作物成功生長嘅話，應該夠我哋過第一個冬天。」港豬看著一旁的送來大量種子，感到十分之滿意。

種子在夕鯨國而言，是錢。

對王達尼而言，這跟送錢沒什麼分別。

「馬克無介紹錯你，你想要幾多艾幣？」港豬彈響手指，命人拿出一箱艾幣。

「我唔需要艾幣，我需要人。」王達尼說。

「人？」

「可以工作嘅人。」

「你有差事想要人做？」

「係。」

港豬拿下嘴中的雪茄，看看正在農地耕作的工人。

「應該可以，反正依家都唔少人逃離艾寶琳，順便幫我哋減輕下人口。」

「我要管理專才，你有冇？」王達尼又說。

「咁啱我係個獵頭，我可以幫你搵。」又一宗買賣完成。

經過王達尼多方面的努力，工廠第一件似樣的成品終於誕生。

鯨寨，管理員辦公室。

「先生，請你試下，我認為已經合格。」馬威廉把香煙放到桌子上。

「嗯。」王達尼安靠椅背上，抽抽自己生產的第一根煙。

「感覺唔差......扯得入肺。」王達尼點點頭。

「你釀嘅酒我調教咗溫度同程序，依家應該都合格，可以放出去市場銷售。」

王達尼又喝上一口酒：「嗯～飲得落肚。」

「佬大，今個月生產嘅白粉。」寶拉拋了新製的毒品，給王達尼嚐嚐。

王達尼用刀子割開包裝，用刀身沾些粉末，然後又狠狠地吸上一口。

「啊嗄──」王達尼按住鼻子，兩行鮮血緩緩流出：「太、太多雜質......」

「仲係失敗啊......」寶拉別無他法，望向比她高出一個頭的馬威廉：「阿品品師，你識唔識品埋毒？」

「對唔住，我唔係品毒師，但我有個建議，毒品離不開化學嘅原理，你可以搵有化學知識嘅人幫忙，我知道毒品純度越高，就越大感覺。」馬威廉提供一個方法。

「化學......就搵滿天。」王達尼二話不說，就推門離開：「寶拉，將煙酒起貨，準備轉售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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