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22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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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224

墨說

Nov 13, 2021

3396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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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嗰班地下水渠嘅老鼠，已經向你推介咗我。」

我握住港豬的手，站了起身：「佢哋話，你有賺錢嘅方法？」

「你可以咁講，我欣賞你一瓶打落老闆個頭到，仲夠膽喺無受邀請嘅情況下單拖搵黑鼠商團。」港豬搭著我肩膀，叼住根雪茄：「我哋入去飲返杯先。」

「嚀」回到酒吧中，可見老闆正替頭部包紮。

「歡迎光......」老闆說到一半，氣急敗壞的指住我：「你仲敢返入嚟！」

「嘿！就當係俾面我好無？」港豬伸展雙臂，表達寬宏大量。

可能港豬在江湖中有些地位，酒吧老闆把怒氣吞下：「啍。」

他把我帶到專屬的卡位，那張金屬桌子上放有不同的酒、水煙壺、鈔票、藥丸和雪茄，很有黑幫小頭目的感覺。

「點叫你？」一坐下，港豬便問。

「馬克。」繼續沿用假名。

「我介紹自己先，其他人俾個稱號我叫「鐵血 ‧ 港豬」，嗰名係怪怪哋，你叫我港豬就可以。」

「你個名有咩意思？」一般人我不會問，但他的實在怪得離奇。

「就好似你個名一樣，只係個假名。」港豬吐出一口濃煙，說出自己名字的意義：「豬象徵住個人利益主義同資本主義，呢兩樣係我嘅人生觀，後嚟我做事做出一啲名氣，啲人就喺前面幫我加上「鐵血」兩隻字，表示我呢種心態同觀念已經堅硬如鐵，深入血肉。」

「原來係咁。」

「馬克依個名，係你媽媽細過幫你改嘅英文名？然後你身處喺末日後，覺得可以掌控自己嘅自由，而將個名由英譯成中？」嘴尖舌快的港豬，又搭住我膊頭：「嘿Mark，你真係個壞男孩。」

「錯哂。」我名字單純從聖經參考。

「好，唔緊要馬克，名唔係你坐低喺到嘅重點，重點係每個人都想喺艾寶琳發達，但寂寂無名嘅人總係欠缺一個機會。」港豬舉起手指，如數家珍般：「打從末日之後，艾寶琳出過好多傳奇人物，除咗你啱啱搵嘅黑鼠，仲有「初代病獵 ‧ 白鯨」、「開國劍 ‧ 君釗」、「格鬥王 ‧ 永泰保」、「黑色賢者」、「爐心 ‧ 練道仁」、「水中魚 ‧ 貴華」、「奴隸王 ‧ 陳十禍」等等，全部都喺各自嘅舞台上發展出一片天空，令佢哋名字永遠被人記住......」

「你啱啱講黑色賢者？」

「我諗你都係佢粉絲？見你留咁長頭髮向佢致敬。」港豬遞我一杯顏色鮮亮的子彈酒，想跟我痛快乾一杯：「嚟，願我哋未來都可以踏上傳奇嘅舞台。」

「心領。」我不為所動。

「兄弟你唔飲返杯，我哋好難傾落去。」

「陌生人嘅酒，我係唔會飲。」

應該說，任何液體也不會，天知道有沒有下藥。

何況我要繼續維持精神工作，喝到醉生夢死的話博海德的性命肯定會涼掉。

被拒絕的港豬乾笑一聲，並放下了酒杯：「你通過咗測試。」

「測試？」是什麼情況。

「要接我手頭上嘅工作，就一定要維度高度專注、小心仲有謹慎，因為都係高回報高風險，我唔會亂咁俾癮君子、醉酒鬼，仲有傻下傻下嘅人做事。」

「所以你嘅高報酬工作，到底係啲咩。」他說了那麼多開場白和引子，我都覺未入正題。

「首先，我嘅職業係「黑手」。簡單嚟講就係幕後黑手，負責策劃、準備、組織任何賺到錢嘅差事，就好似一個主腦嘅角色，咁當然呢啲差事係相對高風險、高回報，先會特登派人去做，可能我末世前係做開國際獵頭公司嘅顧問，睇人同做事都有少少準，倖存區嘅「黑手」嚟講我應該已經係最出名嗰個，但相對地，我對人才嘅要求都比較高。」

簡單而言，他是艾寶琳地下世界差事的中介人。

有時候一些差事不能見光，例如某發展商想要找人恐嚇不肯賣樓的業主，但又不能以自己公司名義去威逼他人，便會透過這些中介，去派遣手下達成目的，他們一般被稱為「黑手」。

「工作內容，係需要殺人？如果係嘅話就免。」我事先聲明。

「當然唔係，嗰啲我自然會搵專業嘅殺手。」

「咁有咩差事，係適合我。」我直接問。

笑而不答的港豬倒了一杯威士忌到玻璃杯子，然後握住酒杯來到兩名在吧檯曖昧傾談的男士背後。

「嘿！兩位死基佬。」港豬這麼喊人，我想他喝多了。

原本還在卿卿我我的兩名男士，立即臉色一變：「你講咩話？」

「邊個攻，邊個受啊？」港豬分別向二人的臀部一拍。

「啪」

這舉止徹底觸怒了兩名男士，別看他們是同性戀，他們這些人往往因為酷愛自己的性別，而把自己都練成一個吸引的肌肉男，不會瘦弱得哪裡。

「啪冰！」他們把酒瓶擲地。

「又搞咩啊......」酒吧老闆崩潰地掉下掃把：「唔好再爆瓶啦唔該！！我唔想掃地啊！」

「馬克。」港豬慢慢退回卡座這邊。

「你自己拎嚟。」我擺出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你仲想接到差事？」港豬續問。

本來打算看戲的我，不得不站起。

我擋在港豬的面前，先試著跟兩人溝通：「仲嚟得切收手。」

「佢叫我哋做死基佬！」其中一人，指著港豬大罵：「但我哋明明就無死到！最多就只係叫基佬！」

「唉。」我嘆口氣，看來是無法和事了：「死基佬。」

第一個衝來出拳的男士，我閃身掠到他背後：「你個死直......男嗚！」繼而，使出西城暗殺術的手刀。

「呯」第一個昏倒。

「噢！！！我嘅寶貝！！！」第二名男子十分激動。

對方二話不說，向我使出重拳！

二刀戟。

「呯！格！」

胸、顎重創的第二人，瞬間倒下。

「呯──」

兩個麻煩解決。

我略帶無奈，回望身後的港豬。

他十分滿意地點頭：「唔錯，你嘅能力有返咁上下水準，最重要夠冷靜。」

「測試我格鬥能力？」

「一千個人有一千種唔同嘅做法，而你選擇嘅係拳頭交，而且身手仲睇落唔錯，我之後落嚟應該有份差事可以俾到你。」港豬終於肯說出第一份工作。

「有幾多錢？」我直問重點。

「大概二十至三十萬艾幣不等。」

這個數字，聽起來很可觀。

他續說：「計埋分成，大概分到你十至十五萬。」

一星期的醫療費，先做做看吧。

「講嚟下。」我坐下來。

「同我做事有個規矩，你一旦聽咗......就算死都要完成。」總是談笑自若的港豬，語氣一轉認真：「否則，後果會好悲慘。」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係合理嘅就可以。」

「我最講原則同規矩，黑鼠都曾經同我合作過唔少次。」港豬放下雪茄，吐出最後一口霧：「嚟緊艾寶琳地下格鬥場，即將會舉辦一場比賽，會有唔少貴族觀戰，呢啲獎金同規模嘅黑拳比賽，無人脈介紹係參加唔到，我就將依個機會俾你，完事後六四分成。」

「有任何規矩？」

「除咗禁止帶武器之外，基本上都無，但有一點要注意，就係你上到場喊投降係唔會有用，只有經理人亦即係我喊先有用。」

「咁如果我就快輸，你會喊？」

「我同你無親。」港豬仰頭喝酒，一口灌掉：「而且打輸拳嘅人，係無任何價值。」

他這句說話的語調，可以感受得出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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