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15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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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151

墨說

Feb 4, 2021

2250

1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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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躲在廚房內，由於室內走廊通道太窄，劍傘不太管用，於是我在廚房拿上一把靈活性較高的菜刀。

苗俊正持槍步落，他每一步都極之輕，像要聽到周圍的動靜。

但他可能太專注於我身上，忘記了艾匡，而艾匡就悄悄從雜物房行出，打算從後突襲。可是在二樓躺血的苗妍，卻是看得清楚艾匡的舉動，於是向他大喊提醒：「嗄、咳爸！」聞聲的苗俊馬上轉身，艾匡亦沒時間思考如何偷襲了，直接就用全副身體撲到苗俊身上。「呯咚、呯咚、咚！」兩人狼狽地滾落樓梯口下。

「噫嗄啊啊......」兩人互相對抗鬥力。

苗俊慢慢把槍口，移向到艾匡的臉上：「原本......原本......你可以同我個女......做......朋友......」

就在槍口要對準艾匡的臉孔一刻，從走廊跑來的我喊她：「艾匡避開！」艾匡這才放棄比力，翻滾到一邊的客廳去。

艾匡一讓開，納入苗俊眼內的便是走廊衝來舉著盾傘的我。

「呯！呯！呯！呯！」一連開出四槍。

盾傘全都擋下。

艾匡又再次站起，她再次襲向舉槍的苗俊，捉緊他持槍的右手。

只要沒有槍，一個人的威脅性就會大大減少。

可是苗俊就是個典型的硬漢，艾匡很快就被苗俊抓住，並撞向牆壁推開到客廳。

苗俊二話不說，想要往客廳跌倒的艾匡開槍：「我根本無打算拎你哋嚟做兩腳羊！」見到這幕的我馬上反手握著菜刀衝刺，把它當作匕首使用。

我快速欺近的身影，為艾匡製造出逃走的空檔，她站好就立刻跑到走廊廚房後。

苗俊再次向我射擊，一手持盾傘、一手持菜刀的我像忍者般疾進，來到苗俊面前才棄掉盾傘，轉拿菜刀攻擊。

「呯！」苗俊的第一槍，我直接用左手抹開他的手槍，這麼一下的移位使他射向了客廳的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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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苗俊的第二槍，我使出右腿踢向他胳臂，使他再度射失。

「呯！」苗俊的第三槍，我胳臂以橫舉方式從下頂上他伸長的胳臂，使他槍口瞄向天花射失。

「嗖」沒有第四槍，因為在他胳臂直舉時，我再立即補上一刀快斬他的手腕。

「噠」手槍就這麼脫手落下，掉到樓梯口。

苗俊不傻，趁我揮刀的空檔，在我胸口上打出一拳。

原本要捱一拳不是問題，問題是我本身就有斷肋之傷，因此這拳無異痛得幾乎要奪我的命，連手握的菜刀也因劇痛而「噹啷」一聲，脫手跌落地上。

現在大家兩手空空，兩個成年男人又再陷入各力。

不過，嗄......

我還有招數。

我把頭向前一撞！

「啊啊！！」苗俊受我鳥嘴面具的喙一刺，兩手力量隨即減弱不少。

我搶佔這個突襲的良機，把他整個人壓到地面......

「嗚啊嗄啊......」苗俊咬牙切齒，盯緊住我：「我只係......想要......同個......女、安全......」

「我都係......」我由雙手握住他雙腕，變至捏住他的頸。

「喀......喀......喀......」有人正從樓梯下來。

忽然間，我背椎一寒......

「女......女......」苗俊用力地吐出那個字：「槍......」

胸口染了一片血的苗妍，喘噓噓的扶著梯杆下來，然後根據父親的指示雙手拾起手槍，眼神猶豫、苦惱、害怕地舉向住我。

同時，走廊另一邊，剛剛逃到廚房的艾匡亦拿出一把新的菜刀，正要出來助我一臂之力。兩位同樣只有十七歲的小姑娘，

彷彿要在這刻面對重要的人生交叉點。

要麼我死，

要麼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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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妍手顫了。

壓住苗俊的我，完全看到她的一舉一動。

她的指頭隱約地按扳機上，遲遲不肯扣下。

我看到她的害怕。

而被壓在地上的苗俊，亦看到艾匡的情緒。

她全身顫抖，眼神同樣充滿猶豫和痛苦......

也許，我和苗俊在她倆心目中，都有住各自的美好回憶。

到底......

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大人的不信，大人的猜疑、我們的人性......

讓孩子們，

都受牽連了。

但是，始終會有一方做出選擇。

因為，她們都要步上我們的後塵。

「嗖──」艾匡飛擲出菜刀，往苗妍早已受傷的胸口。

「咕嗄、嗚......」苗妍跌下手槍，帶住哭泣的眼淚倒下。

就連艾匡也跪了下來，她雙手暗自握緊，額頭貼住地面飲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苗俊把頭用力撞在我鳥嘴面具上，哪怕那喙有多尖。

即使撞到頭破血流，他都依然沒有停下來，怒不可遏的他幾乎把面具撞甩，然後用那張血淋淋的臉撞向我，不顧任何痛苦。

直至，我被他的頭撞得雙手放軟，他一下子推開我，爬到自己女兒的身邊，哀痛地大哭：「點解我咁辛苦喺西面逃走出嚟......就算嚟到最東都要咁對我嗄！！我到底做錯啲咩啊！！如果你連你都離開我..

....！咁仲有邊個喺我身邊啊......苗妍啊......」

苗俊不斷用力搖頭，撿起苗妍身邊的手槍，行過來指向了艾匡：「我無咗個女，你都要......你都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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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嘴面具脫落的我，狼瘡地爬到艾匡身邊，張開全身緊緊將她抱住，用自己的背脊呈向苗俊的槍口。

我嘴角流出兩行的血，並合上眼睛：「大人做錯嘅事......就由大人去承擔......」

‧ ‧ ‧

‧ ‧

‧

「呯！」

我以為，這一槍會終結了我。

卻不知，我尚能聽見艾匡的飲泣。

我稍稍回望後方，發現苗俊的後腦勺穿了個血洞，倒泊在血液之中。

他，

吞槍自殺了。

我抱緊艾匡良久，外面的喬文軒像是見入面陷入了寧靜，才悄悄的開門進來。

「完咗......結束咗......？」喬文軒踩過苗妍，望見苗俊的屍體：「哈......哈哈......哈哈哈哈，呢個就係背

叛「西城薈」紫荊軍嘅下場，苗俊中校。」

「......」

喬文軒雙手插腰，在躺臥血液中的兩父女之間徘徊：「你哋以為走到最東面，就可以避過紫荊軍......

？」

「咳......」瀕死的苗妍，尚留最後一絲氣。

「呵......仲未死光死淨。」喬文軒坐到苗妍身上，將她胸口上菜刀拔出，再往她胸口上連插數刀：「

你老豆都算厲害......殺咗我哋唔少追兵......拎嚟做兩腳羊......幾符合西城薈傳統......」

「......」苗妍瞪眼、斷氣。

「不過由你哋逃走一刻......！」喬文軒即使知道她死了，還是不斷地用刀刺著：「就注定去到天涯海

角，我哋都會派特務追殺到你哋。」

艾匡不知何時，停止飲泣，站了起身。

「呼......」喬文軒抬頭，望向艾匡和我：「嘿，多謝你兩位，好唔容易先搞掂呢兩父女......我代表西城

薈嘅紫荊軍，向你哋道謝，但基於你哋係夕鯨國嘅人，為咗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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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呯呯呯呯！！！！！」一連數槍，打在身上。

艾匡拾起了苗俊身邊的槍，射死了眼前的喬文軒。

「咔......咔......」射到彈匣空掉，艾匡也還是扣著扳機。

到後來她直接拔出那把菜刀，轉為向喬文軒的屍體狂刺狂砍。

怕得要命的富林比比，在屋外的門縫偷偷往內一瞧，彷彿望見到另一個艾匡，一時間渾身抖顫，默默關上了門。

這一晚，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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