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契紙 - 14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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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14

麻黃

Apr 3, 2019

132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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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個眨眼的功夫，華釉看見天涯被咬住的拳頭已經滲出血跡，而傷兵的狀況回覆穩定，求生意志的瘋狂增長讓華釉感受到未完的圖符處渴求著更多靈力的輸入，華釉終於回過神來，繼續著手轉換的手續。

後續的工作開始順遂起來，華釉也逐漸地適應。

中午休息片刻時，湘楠也到了，小道隨後也出現了，兩人見到華釉的排場，便也要人各自依著華釉的棚子搭建一個，瞬間場面都熱鬧了起來。

三人夥同工作，消耗的速度便快了，但還是可以看出三人能力的高下。

所有傷勢較重的傷兵都被有意無意地分配給華釉，小道跟湘楠相形之下雖不至左支右絀，但也是大汗淋漓，顯出一絲難察的不濟。

到傍晚時已經雙雙停手，按著自家的契紙回復負起元氣，稍做歇息。

指揮著將最後一個傷兵抬走，天涯接過華釉手中的筆，一手小心地以步將華釉額部的細汗沾起，「還行嗎？」他的眼角帶著詢問。

「嗯，我們回帳棚。」華釉的神采已不若早上那般，帶著一些倦怠，連聲音也摻著倦意。

天涯招來一個士兵，向他交代幾句後，對方諾下後便離去了。天涯將東西收拾好，正待要引著華釉離開時，袖子被華釉抓住了。

「我的腳有點走不動了。」華釉悄聲地說道，眼神卻偷偷飄向小道他們的方向。

天涯隨即心領神會，一邊暗罵自己沒有顧慮到華釉的狀況，一邊馬上移至華釉的身邊，輕輕地攙著，「如果不行，我們原地休息一下吧？」

因為要依傷患的狀況來進行祭，華釉跟自己一樣幾乎站了整天，其中還有大量靈力的支出，會累絕對是難免的。

華釉沒有回應，但是行動已經表明了她的答案。

旁的人見華釉要離開，都立刻起身請安，似乎沒有人注意到華釉的緩慢。華釉便在天涯地攙扶下，態度從容地離開。

一走到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後，天涯一把將華釉側抱起，步伐穩重地抱著華釉，繞了點小路才回到帳棚去。

＃

待在軍營中的日子相當規律，可以悠閒地晨起，做一些平常的事兒，午後再去看顧傷兵，及晚便能回帳歇息。由於胃口一直不佳，華釉本就瘦的身子更清減了。

因為目前的衝突尚不明朗，治療傷兵的負擔除了前幾天較大外，往後的幾日都大幅的清閒下來，也好讓消耗了大量精神的靈祭有了喘息的空間。

即使有些不堪負荷，華釉還是沒讓天涯貢獻他自己，天涯知道華釉的堅持，只好在他處更加近心地服侍華釉，讓華釉能夠在暇時安心休養。

這天，華釉正靠在椅子上閱讀，外頭突然有人通報。

「靈祭大人，椽木將軍傷重，請大人盡速移駕。」來人一個磕首，立刻報出急令。

這個椽木或許華釉不認識，但是身為薩牙人的天涯卻知道他。薩牙人的地位在這個政治環境中卑微得可憐，不過為了更好的統馭薩牙籍的士兵，便有極少數的薩牙人擁有軍階，雖不具實權，卻能領軍作戰。

椽木便是被放在北關極為重要、薩牙族士兵也相當信服的好將軍。

華釉下意識地望向天涯，只見天涯的表情難得地嚴肅，「人在哪裡？立刻帶我去。」華釉道。

「車馬已經備好了，我為大人帶路。」那人不顧華釉未讓自己起身，便急著踏出帳棚。

天涯已經取出華釉的祭具，接過華釉手中的書冊後，只是輕道：「別太勉強自己。」

華釉近日的消耗亦不容小覷。

對於天涯的提醒，華釉默然以對，只是在天涯的攙扶下緩慢地移動出帳。

＃

椽木是在關口執行日常巡視時受的傷，是一支埋伏好的游擊隊伍，挑準了時機打算來個擒賊擒王，但是椽木好歹也是個沙場征戰多年的將軍，雖被暗算，仍領著幾名手下，將伏兵全數殲滅。

由於傷口急遽地擴大，華釉之前給畫上的符已經壓不住傷害，關口立即快馬來報，要請靈祭趕去療傷。

為了趕程，身為區區契紙的天涯難得地被允許坐上馬車，馬車上，華釉正靠著天涯的肩正閉目養神，一隻手則貼在天涯身上的契約，補充靈力。

感覺到華釉的頭轉了個角度，天涯低頭看向他的靈祭，恰好對上對方褐色的眼珠子，「怎麼了？」天涯溫溫地問道。

「你很不安。」華釉點出事實。

身為契約的締結者，華釉同時也是在這個契約中身分優越的那方，所以多少可以領會天涯的心情，何況現在自己正在和天涯建立聯繫。

那份不安隱約地也影響到了華釉。

將華釉散落在頰旁的髮絲勾往耳後，天涯沒有否認，「將軍重傷，士卒肯定元氣大傷。」

「你沒說實話。」閉上眼，從華釉的表情看不出情緒，縱是天涯，也無從判斷起華釉是不是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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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原版番外‧永遠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