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契紙 - 1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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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10

麻黃

Apr 3, 2019

135

5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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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訓練量，就是提早一個時辰開始，也不可能消化完的。』那個薩牙人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追問了更多最近天涯晨練的詳情後，華釉才發現自己居然對天涯其他的生活作息一無所知，而天涯那性子更不是會多埋怨什麼。

打賞了那個薩牙人一塊小碎銀，華釉要知情的人都不許把自己早上的行程透露給任何人知道，這才回到房裡。

手裡拿著書，卻沒有讀進半個字，華釉心裡面縈繞的都是早上的事。

難怪即使已經跟著自己一起進入休養期，天涯恢復的狀況卻比自己差上許多，到現在還是能隱約看出憔悴之色。而天涯居然也就默默承受著，要不是自己的臨時起意，華釉還不知道自己會被蒙在鼓裡多久。

一想到天涯這幾日都為了應付突然加倍的訓練負擔至少犧牲了一個時辰以上的睡眠，華釉就覺得心中有什麼悶悶的，像是什麼堵在心口讓人不快。

＃

一打開門，天涯馬上看見窩在窗邊睡著了的華釉，手中的書無意識地滑落在一旁。悄聲地從床上起了件薄被，天涯走到少女的身旁，為少女輕輕覆上薄被。

正要收回的手被華釉拉住，華釉嚅囁了聲天涯。

「怎麼跑這邊睡著了？會著涼的。」任華釉拉著，天涯好聲地勸道。「還想睡嗎？」

搖了搖頭，華釉已經醒過來了。

「差不多也到了用膳時間，還是華釉想晚一點再吃？」看了看天色，天涯問道。

望著天涯，華釉企圖在他的臉上找到任何一絲不自然，卻只看見他一貫的溫柔，一點點的青色壓深了眼下的輪廓，似乎臉頰也瘦了。這些日子都沒有注意到這些，但是一留意起來，才發現原來自己沒有發覺這些顯而易見的變化。

「讓侍女去拿吧，叫她們拿多一點，你留下。」

不多問，天涯照著華釉的交代吩咐下去，才問：「那我先幫華釉梳頭好嗎？」

「嗯。」

看著鏡中替自己仔細梳頭的天涯，華釉下了決定，「天涯，下午請冉大人過來一趟。」

聞言，天涯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我會替華釉安排的。」

午膳來得很快，侍女將一道道的菜餚布在桌上，華釉在天涯的服侍下開始了午膳。

期間，天涯總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微妙，華釉的目光時不時在自己的臉上身上遊走，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自己身上似的，果然──

「坐下。」華釉放下筷子，明確簡單地給了天涯一個指示。

天涯一頭霧水，但還是乖巧地就近坐下，然後華釉便將自己的碗筷推到天涯的面前，不容推辭地下了第二個命令：「吃飯。」

「我等下再吃就可以了，華釉不必特地留給我，我還不餓。」

「讓你廢話這麼多了？」華釉截去天涯的話，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語氣相當堅決。

瞧著華釉只動過幾口的滿桌菜餚，天涯有些犯難，「這麼多我吃不完。」而且今天還特地多拿了。

「吃。」華釉下了最後通牒。

不敢再辯，天涯乖乖地夾起一道道精緻美味的菜餚，在華釉近似監視的目光下，難得地吃了一餐豐盛熱燙的飯食。

＃

交代給天涯的事項總是能被辦得穩妥，果不期然，下午還過不到一半，冉殊便到訪了。

天涯伺候著冉殊上座，為雙方端上剛沏好的新茶。

「冉大人，你的一番好意讓我不堪其擾，相信你我都很清楚，我是不會收新的契紙的。該適可而止了。」開門見山，華釉坐在上賓的位置向冉殊說道。

被當面指責的冉殊暗暗瞪了天涯一眼，直覺便是這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然而面對華釉又是那副好聲好氣的樣子，「大人，我只是辦上面交代下來的差事，何況新納契紙可是對大人好的事情，咱何樂不為？」

從那天以後，另兩位靈祭突然熱絡地往自己房裡走訪，每次話題還定會牽扯到什麼契紙之類的議題，華釉一向討厭這種官場上的往來，更何況所有人的立論基礎都奠基在「只一個天涯根本應付不來」這上面，更讓華釉反感。

本來當事人還會反過來安慰自己，華釉也不想計較，但是發現事情還連累到天涯後，華釉認為不能夠再樂觀地以為事情會漸漸被忽視淡忘。

「請大人替我回覆上面，就說不必了。」華釉的態度沒有絲毫動搖。

「大人何必如此自限呢，契紙一直都是靈祭身旁不可或缺的物件，大人可是我們國家未來的棟樑，不能沒有足夠的契紙。辦起事來事倍功半可不好。」冉殊又勸道。

華釉冷冷地表現出她的不耐，「還有什麼缺點，大人還是一次吩咐全了，以後就莫要再提起。」

「這......」華釉突然的強硬讓冉殊背脊都涼了，一時之間被堵得找不著話。

華釉側首，給佇立在旁的天涯一個眼神，天涯馬上會意地原地請了安，收拾茶盤後離開，迴避兩人接下來的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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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原版番外‧永遠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