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城中,寒風雖烈,卻掩不住年節將至的熱鬧氣氛。城主府中張燈結彩,舉辦了一場盛大的酒會,邀請城中各大家族前來共聚。陳府與趙府作為城中兩大富豪,自然都在受邀之列。陳子昂一身玄色長袍,氣度冷峻,帶著幾分不耐,卻也知這般場合不得不應酬,便隨意帶了阿蘭同行,作為貼身侍從。
趙府比陳府更為富庶,這些年生意越做越大,幾乎壟斷了城中半數商路,財力雄厚,聲勢顯赫。趙府只有一個千金小姐,名喚趙婉瑩,自小與陳子昂青梅竹馬,一同玩耍嬉戲,感情頗深。然而,隨著趙府的興起,趙家越發自視甚高,漸漸看不起陳府,特別是趙婉瑩,自幼受父親影響,認為陳府不過是個沒落之家,不值一提。加之當時重男輕女的風氣盛行,趙婉瑩卻偏偏反其道而行,極為討厭男性,認為男子多是粗鄙不堪之輩,唯有她自己才配得上這城中的榮華。
酒會設在城主府的花廳內,廳中紅毯鋪地,燭火輝煌,絲竹之聲不絕於耳。賓客們觥籌交錯,笑語喧嘩,場面好不熱鬧。陳子昂獨坐一角,手持酒盞,目光冷淡地掃視著人群,似對這喧囂毫無興趣。阿蘭站在他身後,低眉順眼,卻也不時抬眼觀察四周,顯得頗為警惕。
趙婉瑩一身錦繡華服,頭戴金釵,步履款款地走進花廳,氣質高雅,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引得不少賓客側目。她掃視全場,目光最終落在陳子昂身上,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她緩緩走近,聲音清冷中帶著幾分譏誚:“喲,這不是陳公子嗎?怎地一個人坐在這角落,難不成是陳府如今連個像樣的伴都請不下了?”
陳子昂抬眼看了她一眼,見她這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卻未動怒,僅淡淡道:“趙小姐說笑了,陳某不過是喜靜罷了。倒是趙小姐,穿得這般花枝招展,可是怕旁人不知你趙府如今多有錢?”
趙婉瑩聽了這話,臉色微變,卻很快冷笑一聲,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端起一盞酒輕抿一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釁:“陳子昂,你這張嘴倒是沒變,還是那般不饒人。可惜啊,你們陳府如今不過是個空殼子,若不是城主給面子,你怕是連這酒會的門都進不來吧?”
陳子昂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冷芒,卻未急著反駁,僅低聲道:“趙小姐這般瞧不起人,莫不是忘了小時候,你還曾拽著我的袖子,哭著喊著要我帶你去城外捉蟋蟀?”
趙婉瑩被這話刺中舊事,臉頰微紅,卻很快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哼,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如今我趙府什麼都有,要什麼男人沒有?偏你這樣的,我瞧著就礙眼。”
陳子昂挑了挑眉,目光在她身上掃了一圈,嘴角微微上揚,聲音中帶著幾分揶揄:“是嗎?可我瞧著,趙小姐這般討厭男人,卻還是穿得如此招搖,莫不是心裡其實還是想找個男人疼你?”
趙婉瑩聽了這話,氣得臉色一白,猛地拍案而起,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意:“陳子昂,你休得胡言亂語!我若要找男人,也輪不到你這般貨色!你們陳府如今不過是個笑話,還敢在我面前說這般狂言?”
陳子昂見她動怒,卻不以為意,僅低聲道:“趙小姐何必動氣?陳某不過是隨口一說。倒是你,若真這般討厭男人,怎地還巴巴地跑過來與我說話?莫不是這些年過得太冷清,想找個人拌嘴解悶?”
趙婉瑩被這話噎得一滯,瞪了他片刻,卻又無言以對,索性冷哼一聲,重新坐下,端起酒盞猛灌了一口,語氣中帶著幾分不甘:“陳子昂,你少得意。你們陳府如今這般境況,早晚得求到我趙府頭上。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說出這般硬氣的話!”
陳子昂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抹冷笑,卻未急著反駁,僅低聲道:“那就走著瞧吧。陳某雖不才,卻也不屑求人。倒是趙小姐,若哪日真想找個男人暖被窩,陳某倒是不介意幫你一把。”
趙婉瑩被這話氣得臉色鐵青,猛地起身,怒道:“你這無恥之徒,休得胡言!我趙婉瑩便是孤老終生,也不會看上你這般下作之人!”說罷,她拂袖而去,卻掩不住眼中那一抹羞惱與複雜。
陳子昂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抹興味。他端起酒盞輕抿一口,低聲對身後的阿蘭道:“這趙小姐,倒是比小時候更有趣了。”
阿蘭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暗自警惕,卻未多言,僅低聲道:“少爺,趙小姐似對您頗有成見,您何必與她計較?”
陳子昂聞言,嘴角微微上揚,低聲道:“計較?不過是逗她玩罷了。她這般高傲,若不壓壓她的氣焰,豈不顯得我陳某太好欺?”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VwslOCy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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