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淺汐 - 13.

　　「今日天氣甚好，不如眾卿一同到外頭遊賞一番？」帝君突然饒有興致地提議到。

　　「依臣弟以為，不若大家來比試一場，圖個好彩頭。」大陸好武，比試自然和武有關，而且因為男女皆習武，女子也能參加。

　　「好、好，今日便到外頭來場比試，不知皇弟覺得比什麼好呢？」

　　「臣弟以為，射箭正好女孩兒也能添個趣味。」射箭，比的是精準度、爆發力，還有速度，對女生來說正好合適。

　　不過，就算是射箭，對於「無法習武」華芷汐而言，也只能在台下看著。不曉得這個聞人玨心裡在打些什麼主意，只希望別把她算計進去就好。

　　所幸，即使以武為尊，卻不是用武力來判別一切，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她手無縛雞之力卻仍能得到太后的溫柔相待。

　　隨著大家一起到了練武場中，場中央已經立好了靶子。

　　「汐兒，妳且站遠些，別太靠近了，否則沒武藝傍身輕易會受傷的。」華子玥細心的叮囑到。

　　「二哥放心，汐兒曉得的。」老實說，有時候她會覺得沒有武學很麻煩，這個不能做那個碰不得，被當成瓷娃娃一樣照顧著，讓她覺得很煩燥，恨不得早點將自己習武的秘密公開。幸好她還記得事情的輕重，才沒衝動下揭露祕密將自己暴露在危險下。

　　「妳就在這兒替哥哥們喝采吧。」華子夏自信地說到。

　　「請小心。」她笑著對三位哥哥打氣。

　　為了這場比賽，帝君拿出了些彩頭，不過也無非珠寶玉器之類，除了一樣讓華芷汐特別感興趣。那是一把兵器。如果沒猜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柄蘆葉槍，槍桿全黑，最前端的利刃呈現銀白色。特別的外表在一出現後就吸引了大多人的目光。

　　作為第一名的獎勵，這有點顯得太過貴重了，不過倒是讓場上參加比試的人更提起了精神對待，希望能拔得頭籌。

　　「祝哥哥們奪得第一。」華芷汐對三人說著。

　　「嗯。」華子清只是冷淡地回了一聲，但她知道，他這是盡力想要滿足她的期望。

　　「汐兒放心，三哥會替妳摘下頭籌的。」華子夏大言不慚的說到。

　　一見到華子夏的靠近後，華子清就離開了，看著這一幕，華芷汐原本上揚的嘴角有點掛不住。雖然說的是哥哥們，但她可不想要看到華子夏第一名啊。「好的。」

　　看著華子夏因為她的回答而滿意的離開為比試去做準備，華芷汐才鬆了口氣。

　　「汐兒不用擔心，還有二哥呢。」華子玥說到。他大概以為華芷汐是擔心三位哥哥輸了比試而緊張，於是出聲安慰。

　　「嗯，我相信二哥。」

　　尋了個視野比較好的草地，華芷汐同其他觀賽的人坐到了一起。太后和帝君帝后坐在了臨時搭建起的看台上，而華卿則是同其他官員們在不遠處的庭院內把酒相談，並不打算參與比試。

　　對於這樣的分配，她倒是有幾分猜測。這場比試除了是臨時提出來的遊樂，也是帝君用來審視貴族以及官員中子弟是否有值得培養的人選，而聞人玨站在靠近比試場的地方，正好可以評看每個人的能力。

　　「此次比試內容為射箭，每人十支箭，射中靶子箭數多者勝，距離靶心最近者勝。靶中共有十環，內測分數為高。」太監高細的聲音講解到。

　　「汐兒，妳覺得誰會勝出呢？」祁婉芳突然走到了華芷汐的身邊攀談到。

　　「我也不知，不過希望大哥能奪下頭籌。」

　　「我覺得華三哥更有可能，畢鏡他曾上過戰場得過勝戰。」祁婉芳看著˙華子夏的眼神中因約有著崇拜的神情以及一些其他。

　　「上過戰場不代表箭法好，只是他的膽識強罷了。」聽到有人稱讚華子夏，華芷汐心中隱約不快。

　　「汐兒說得也有道理。」祁婉芳並沒有在她的回話中察覺出異樣來。

　　她們專心地看著場上的景況，只是華芷汐的眼神幾度飄過立在一旁的蘆葉槍。

　　「第十箭！」聽到了太監的聲音，她緊張地看著場上的人。靶子太遠了，她一時間看不清靶上的箭到底落在何處，希望華子玥和華子清都能順利滿分。

　　第十箭射出，落靶。每個靶前都有一人在計算著分數，如此更增添了緊張的氣氛，除卻一些確認自己技不如人的人一臉輕鬆。

　　「華將軍府大公子華子清，百分！」

　　「祁丞相府二公子祁連晏，九四分！」

　　「孔尚書輔大公子孔立行，九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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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個人的分數依序被報了出來。

　　「華將軍府三公子華子夏，九六分！」

　　「葉侍郎府二公子葉禮，百分！」

　　至此，場地安靜了下來，大多人以為所有人的分數都已經上報，華芷汐卻皺起了眉頭。

　　從頭到尾，有一人的分數並未被喊出來，她不由得將視線轉向了那處，然而當她看清了靶上的箭，驚訝地睜大了眼。

　　「華、華將軍府二公子、華子玥……百分……百九十分……」負責計算華子玥分數的侍從也是一副不可置信地模樣，猶豫著不知道該報多少分數。

　　「什麼？不過是十支箭，哪兒來的百九十分？」這分數一報出口，立馬有人驚訝出聲，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百九十分的箭靶上。

　　「將箭靶拿近來。」聽到帝君的命令，侍從不敢猶豫立刻將箭靶拿到了帝君面前。

　　一時間，場上無數驚呼。

　　華子玥射出的確實是十支箭，但是靶上的箭數卻是十九支。後一支箭永遠準確地將前一支箭給劈成了兩半，如此一來便多出了九支箭，但這需要非常精準的箭法，才能讓每支箭都準確地落在前一支箭的箭尾。

　　「哈哈哈哈！不愧是華將軍的兒子，果真是虎父無犬子啊！」帝君拍膝大聲笑到。「看來這勝敗已經顯而易見了啊哈哈哈！」

　　「謝帝君讚賞。」華子玥當即跪下謝賞。

　　不卑不亢，但卻與平時溫和的他略有些不同。華芷汐想，二哥這應該就是深藏不漏吧，當下並沒有多加思考為甚麼華子玥會突然露出鋒芒來。

　　得到了蘆葉槍，華子玥卻依舊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變化。

　　「想不到華二哥這麼厲害啊！」祁婉芳在她身邊感嘆著。「以前只覺得華二哥儒雅，沒想到武功也這麼高，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是阿，二哥真厲害！」華芷汐附和著，露出一臉驕傲。

　　也是她自己忽略了，只看到華子玥溫文儒雅的樣子，卻忘了在這個以武為尊的世界中，又是身在將軍府中，他的武功又怎麼會普通呢。

　　「二哥太厲害啦！」一看到華子玥靠近，她馬上開心地跑上去挽上了他的手臂。

　　「為了讓妳開心，這是應該的。」他寵溺地摸了摸華芷汐的頭頂。

　　「謝謝二哥！」說完，她才將視線轉向其他兩個人。「大哥和二哥也很厲害！」

　　「唉，都怪二哥將頭籌給搶去了，看看汐兒只肯抓著二哥，對三哥和大哥可敷衍了。」華子夏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說到。

　　「三哥這是爭寵呢，你看大哥都沒說甚麼了。」

　　「汐兒這是嫌棄三哥了？」他竟然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看到這副模樣，華芷汐差點點頭同意，不過還是忍住了。「怎麼會呢，三哥別亂說。」她硬著頭皮周旋到。

　　「行了，三弟，你就別再為難汐兒了。」華子玥開口勸阻到。

　　華芷汐這才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人制止他再繼續糾纏了。

　　「大哥要不要一起到旁邊坐著？」華子清自從站在她身邊後就遲遲沒有開口，偏偏對著她又是一張毫無表情的臉，讓她抓不準心思。也難怪原身不敢接近他，想想如果有一個人總是對著自己面無表情還總是不發一言，肯定是會害怕的，怕對方討厭自己之類的。

　　「嗯。」他簡單回了一個字，然後就自顧自地抬腳走了。

　　看到他有點彆扭的轉身動作，華芷汐「噗哧」一聲低笑了起來。華子清一直以來只是不善於對妹妹表達，所以才總是板著一張臉，這也可以算做是害羞吧。

　　「大哥也很厲害，每一箭都射中了十環拿了滿分，不愧是華府大公子！」她跟上了華子清的腳步稱讚到。這樣的讚美聽在旁人耳裡也許算不得什麼，但對於華家人而言，只要是出自汐兒口中的讚美，都會讓他們感到自豪。華子清自然也不例外。

　　「嗯。」他領著華芷汐到了一處視野好的地塊坐了下來。

　　接著的是女子的比試，而她卻只能坐在一邊觀賽，同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只是因為華子清坐在她的身邊，大多人不敢明目張膽地打量著她。只能坐著而不能參與比試她是有點失望的，也知道如果是原身在這裡，肯定也會感到自卑，就因為被診斷為武學廢材的身體。

　　女子比試的頭籌是一把匕首，但因為匕首通常是用來當如首飾玉珮一般的配飾之流，實用性並不高。那把匕首，外表雕刻細緻，還鑲了些翡翠碎片，看起來是華麗，卻不實用。

　　「大哥，我也能像她們那樣拉弓射箭嗎？」在她的記憶中，原身是很希望能習武的，她也希望能跟其他人一樣舞槍弄箭，但卻因為體弱而什麼都做不了。

　　「我亦不知。若想習弓我可教妳，學不學得成只能看妳造化。」華子清並未直接否定，而是給了個模稜兩可的回答。他也不曉得無法習武的人是否拉得開弓，但既然華芷汐想學，他就能教。

　　有了這句承諾，華芷汐開心地感謝大哥。她會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也是希望華子清能教自己弓箭，這樣的話她將來就能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在眾人面前施展武學，而不是只能隱藏著自己的武功。

　　如果這問的是華子玥，她想十有八九會被勸退心思，因為他是寵著妹妹的，絲毫不想自己的妹妹受到挫折，所以與其學了之後發現無法拉弓，不如從來不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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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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