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２》 - 346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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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9

346

墨說

Nov 13,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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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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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我所料，是隻昂藏七尺的病獸。

比病爪難對付的，應該只有這品種。

他猶如舞台上的主角，站立在講台的正中，身體四肢被天花的鐵鏈鎖住，以致無法任意走動。

一隻的話，應該輕鬆有餘。

可是紅色布幕拉至盡頭後，我才看見左右兩側同樣站著病獸，他們皮膚上的堅甲宛如銅澆鐵鑄，佈滿刀痕和彈孔的傷痕。

「咔嚓」

天花上的鐵鏈被人解開，三頭病獸得到了解放。

剛才的病爪應該只是熱身，現在的試煉才是來真。

「鋃鐺……鋃鐺……鋃鐺……」

三病獸拖著斷裂的鐵鏈，緩慢地踏前。

由於普遍病獸是病爪轉化而成，他們一般不帶有視覺，但嗅覺和聽覺特別出色，因此從病獸現身那刻起，我就再沒動過一步。

「呯──」

三隻病獸在講台踏空，傾前摔倒落地上。

我把握機會上前收拾正中間的病獸，趁他正要重新站起之際，拖著鯨牙大劍由上砍下，斷掉其中一頭病獸的頭顱。

「吼嘹！！！」另外兩頭病獸察覺異樣，即向聲音來源衝撞。

眼見兩頭病獸正欲肩撞，我急速後退讓他們互相撞擊。

「呯！！！」

病獸之間相撞的力度，酷如兩部大型貨車互相碰撞，發出轟然的巨響。他們因撞擊而短暫僵直，我再捕準了機會衝刺向左面那頭病獸，把他的右膝關節砍掉，讓整條肌肉飽滿的右腿斷掉。

失去一腿的病獸迅即平衡不住，我預判出病獸即將傾後摔倒，而站在正確的位置並高舉大劍……

「呯」其頭部不偏不移，落在大劍之下。

「霍──」我雙臂下揮，如同拉下斷頭台。

病獸頭顱因揮砍力度過大，而彈出撞到牆壁。

「最後一隻。」我斜瞪那隻正衝過來的病獸。

「嘐吼！！！！！」

我見左右再無空間可躲避，索性舉劍朝迎面而來的病獸直刺。

「嗖──」大劍順利刺入病獸腰間，但他仍不歇息地進擊。

我雙腳因而急速向後方磨蹭，還有六米左右的距離便會撞上牆壁，於是我使勁把插在其腰的大劍拉下一斬，從病獸的下陰噴血直出，繼而迴旋揮刀蓄力腰斬，強制廢掉病獸會踢過來的雙腿。

「吼嗚！！」並在病獸傾前摔倒前，以前撲翻滾避開。

最後拖著大劍，朝病獸的頭部跳躍、砍落！

「嚓」我把沾滿血液的大劍收回，揹到寬闊的後肩上。

我呼口氣，重新望向二樓的觀眾。

「戰鬥方式簡單俐落，無多餘嘅動作。」一名將軍評價完後，再次拍掌：「果然係夕鯨國病獵協會嘅前會長。」

對於他了解我的身份，我並不感到意外，畢竟位於風口浪尖，自然會受到萬眾矚目。

「可唔可以講下，你幫我哋西城薈嘅原因？又或者，點解你肯接受韓湘上校嘅邀請。」將軍問。

「既然夕鯨國判咗我死刑，我都無地方可以去。」我回答。

「我哋西城薈係奉行菁英主義，M先生你會願意加入西城薈？」

我點個頭：「如果你哋信任我。」

將軍們互相對視，得出了共識。

「M先生，歡迎加入西城薈。」全體將軍站起，凝視場下的我：「由今日起，你就係西城薈嘅病獵顧問。」

話畢，全體將軍予以掌聲，戈紹鷹大校捧著一套合體收腰的軍大衣給我，立體的剪裁意外地修身。

穿上純黑的軍服大衣後，戈紹鷹又把印有紫荊花圖案的臂章扣到我胳上。

將軍們見到我的全新打扮後，一同向我做出敬禮手勢，即使是韓湘還是戈紹鷹也一樣。

這股強烈的帝國主義情懷，一下子湧上我的心頭。

挺直腰板的我像把靈魂出賣給惡魔，披著這套魔鬼大衣，向二樓軍官們回了個敬禮。

「韓湘上校會繼續將任務詳情講述俾你聽，至於戈紹鷹大校佢會同你講解下西城薈。」說罷，二樓眾人一同離開場館。

餘下我和戈紹鷹大校，待在這混雜病者異味的空間。

「佢哋好信任你。」戈紹鷹大校負著手，看著門口：「大概係因為你，曾經被夕鯨國公開判決過死刑。走吧，有唔少地方要介紹你。」

「唔怕我係間諜？」我說。

戈紹鷹略為一頓，淡然報笑：「我唔知你係真心嚟幫我哋定另有目的，但西城薈唔同隔離，我哋每個成員都配備槍械、嚴守紀律，職位分明，除咗收到上級指令，否則絕對唔可以離開西面，依個係你要緊記嘅第一條守則。」

「即係話我已經入咗個牢籠。」

「你可以咁講。」戈紹鷹繼續領著我出去。

「去緊邊。」外面仍橫風橫雨。

「你會有興趣嘅地方，莊月明化學樓。」戈紹鷹打開把傘子跟我共撐。

「我對化學無興趣。」

「但相信你會對病者嘅研究有興趣。」

「你哋有研究病者？」

「有，研究佢哋體內嘅細胞、血液、病毒。」

香港大學範圍林立著各種大樓，又有花園池塘等，要是沒人帶路的話，很大機率會迷路。

「西城薈嘅勢力範圍有冇界線，我怕行過少少都誤中冷槍。」

「嚴格上嚟講，係成個香港大學嘅範圍，依到擁有唔同功用性質嘅學術大樓，即使係喺末日，我哋都有全港最先進嘅實驗設備，仲有舊政府嘅菁英人才，唔似敵國大而無當。比較多人會去嘉道理生物科學大樓，嗰到專門負責培植可食用植物、繁殖食用魚類，而圖書館大樓就負責交換軍情，至於大學對出嘅堅尼地城，係我哋巡邏範圍之一，唔好太近西營盤，嗰到算係夕敵國領土之一。」

「咁你哋口中嘅特殊病者……」

「喺摩西嶺，過幾日等你熟咗呢到，我會再帶你過去。」

說著說著，我們便來到莊月明化學樓那兒。

門口兩名軍人做出敬禮手勢，戈紹鷹收起傘子，直接帶我進入。

入面總共九層，地面六層，地下有三層。

「上面六層都係做普通嘅化學研究，下面嗰三層先係真正嘅病者研究。」戈紹鷹大校先帶我到化學樓地下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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