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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的話讓白鷺有點不安,總覺得自己可能忽略了什麼,他想起被黑牙暴打的樂兒,和圍繞在他們四周的哨兵們,覺得若是黑牙開口,那六鉞真可能會死,但是為什麼?
「我們一直沒找到原因,所有的哨兵們都閉口不談,但有人曾不小心說出,那些人太過愚笨,可能會給團體帶來不利因素。」蒼讓機器人帶走六鉞時聳聳肩道,「你別老是跟他們處得這麼近又不開防護,你看,這次要不是我趕到,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
蒼很認真地擔心白鷺的安危,他覺得白鷺就跟他以前所知的那個小男孩一樣,太過善良,就算被欺負也不吭聲,還不讓他回去教訓他們。
如果他太過分,我會告訴他什麼叫「找死」。但白鷺自然是不能告訴蒼這件事,他有能力反抗什麼的,在蒼看來根本不可能。
蒼和白鷺的說話期間,時間也來到哨兵們的放風時間,白鷺眼見時間快到,催促著蒼離開。
「你一個嚮導待在這邊,他們說不定會跟昨天一樣攻擊你,你還是快走吧。」白鷺把蒼和六鉞送往大門。這個門不是白鷺平時會走的小門,而是通往嚮導們所在地的大門,他沒有權限能打開。
「看來我不是很受歡迎。」蒼搔搔自己的頭髮,「那我之後還有機會跟你再聚聚嗎?我之前說得都是真的。」
白鷺見蒼露出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不知為何心裡居然有點慌張,不過是跟老朋友見面,為什麼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八成是最近被黑牙給影響了,現在真是看誰都不對勁。
「之後再說。」
「那好,我再約你,要是有需要你也可以跟我說,只要不違反塔的命令,我就幫你帶來。」蒼一把把白鷺圈進懷裡,但很快就放開,不過距離還是很近,腦袋貼著他的頭盔説道:「還是你想養隻小鳥?雖然我有點擔心在這裡會被那些哨兵給弄死,但要是你不要太常下來⋯⋯」
「好了,你該走了。」白鷺打斷蒼的話,推開他的接近。什麼小鳥?真是的,就會說些奇怪的話。
蒼微微勾起笑來,對著白鷺說了聲再會後,跟著機器人們帶著六鉞進入打開的大門。
大門打開時,白鷺仍看不到嚮導那方的模樣,卻有股清香從那裡傳來,接著在他們都離開後,那味道也消失在被關上的門後,只剩下白鷺佇立在大門前方。
「那人是誰?」
黑牙的聲音從白鷺身後咬牙切齒地傳來,白鷺還沒能轉身,就被黑牙從後面一把抓住,狠狠地往他的脖子上咬去!
「痛!你這混蛋,我不是說不能咬嗎?」白鷺用手推開黑牙的腦袋,往自己被咬的地方摸去,還真摸到點血絲。
「我問你,他是誰?你跟嚮導勾搭上了?」黑牙氣急敗壞地開口,他早早就收到有人看到白鷺和名陌生嚮導一起走的事情,他們身邊跟著機器人,好像還帶著六鉞。
原本黑牙還擔心白鷺被刁難,以上廁所為由早早跑出機器人的監視,反正放風的時間就要到了,那些機器人時間一到就不會理會他們,只要別跑出未成年區就好。
沒想到,黑牙卻在不遠處,看到那嚮導擁抱了白鷺,讓他氣得差點想殺人,而且白鷺雖然推拒,說話卻好像跟對方很熟,說什麼之後要約他,還要一起養隻小鳥?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一天而已,到底是怎麼勾搭上的?黑牙緊抱住白鷺,把頭埋在他的頸部,看著被他咬出血來的咬痕,狠狠朝上吸了口。
「痛⋯⋯你到底想做什麼?」白鷺被他抱著動彈不得,但在這裡用精神力又太冒險,一時間居然有點苦無對策。
「黑牙,你在做什麼?」花意也聽到消息趕來,不料卻見到眼前混亂的景象。黑牙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似的,咬著白鷺的肩膀和脖子之間不放,白鷺白皙的頸子染上了鮮紅色的液體,突兀得有股異樣的美感。
跟在花意身旁的花節以及其他人都有些傻眼,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先・放・開・我!」眼見人越來越多,白鷺真有點急了,「就只是朋友而已,你到底是想到哪去了?」
「你會跟朋友抱來抱去?」
白鷺嘆了口氣,「在外面有些比較好的朋友,抱一下是沒有關係的,親人間也是啊。」
黑牙緊緊地皺起眉頭,他沒有親人,算得上朋友的也不會讓他們對自己這樣,可是他也沒有在外面生活的經驗。
這件事讓黑牙慢慢冷靜下來,出於討好地舔了兩下白鷺身上的傷,但被白鷺的慘叫聲嚇到,不敢再有動作。
「我真的跟他沒什麼,你先放開我。」
雖然黑牙的討好非常拙劣,但白鷺還是能感覺到他的退讓。
黑牙慢慢放開白鷺,往旁一站有些不確定地看著他,只見他伸手去按自己咬出來的痕跡,確定沒再出血後,狠狠地往自己的頭上來了一拳!
「你這動不動就咬人的習性,可不可以改改!」白鷺真有點火了,環起雙手轉頭看了眼趕來的幾名小哨兵,花意、花節、樂兒和杏,還有站得稍遠的雁都來了。
「現在,跟我說說,你們是不是想私底下把六鉞處理掉?」
黑牙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但花意就是個藏不住的人,特別在白鷺的眼神下,連花節和雁都別過頭去,杏則露出尷尬的淺笑。
「很好。」
白鷺只說了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不理會沒過多久就圍上來的哨兵們,往小門的方向走去。
「53421,你不要生氣啊,我、我們⋯⋯」花意接不下去,慌張地轉向黑牙,黑牙卻沒什麼表情地看了眼樂兒。
樂兒收到眼神,但他能說什麼?不是老大你決定的嗎?
杏見這群男人都沒個辦法,焦急地握上白鷺的手,「53421,你真的生氣了?不要生氣,好嗎?這是哨兵的習慣,我、我們都是這樣的,你不要看不起我們好不好?」
白鷺聽到這話停下腳步,只看著杏開口:「小杏,我怎麼會看不起你們?只是我覺得我對你們想錯了,讓我先靜靜好嗎?」
「你想錯我們,可以跟我說,我跟你解釋。」黑牙站在白鷺後面接續道。
「哦,對,一定是你不是嗎?畢竟你是他們的頭。」白鷺聽到黑牙的聲音火氣就上來了,轉過身面對黑牙,「但我現在最不想對話的人就是你,你聽懂了嗎?」
「你覺得我們是怪物了?還是只有我?」黑牙被白鷺的反應氣得緊緊握住拳頭。
「你從來沒搞懂我在想什麼。」白鷺搖搖頭,像是嘆氣似的說完後,轉身進入小門內,隔絕掉所有令他心煩的人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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