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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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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鷺忽地出腳，直接往緋的下體踹過去！
緋沒料到白鷺會攻擊他，被他踹到踉蹌了下，卻死咬住牙只發出一聲悶痛聲。白鷺的手指按下頭盔上的電擊防護，這麼近的距離，再加上緋的注意力一時被下體的劇痛吸引走，導致他毫無防備直接受到電流的攻擊。
「啊！」緋嘴裡的哀號沒能忍住，想要放開白鷺卻反被他抓住。
「我感覺到自己被威脅了。」
白鷺淡淡地開口，原本要上前的機器人們停下動作，像是當機似的留在原地沒有動彈。
白鷺放開緋的手，直接往六鉞的方向過去，伸手關掉六鉞脖子上的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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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原則規定，哨兵和嚮導不得無故傷害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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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器人的聲音再度響起，六鉞身上的電擊被強制關閉，這是比緋的命令更高階層的法律。
白鷺伸手關閉六鉞身上的電流，蹲下身子檢查幾乎昏厥過去的六鉞，見他還有呼吸，立刻讓機器人把他帶去休養室。
「你這傢伙居然敢反抗我？」緋站起身，忍著下體的疼痛，想要朝白鷺撲過去時，卻被忽然出現的人抓住。
「你別在這裡亂，想對普通人用精神力嗎？」抓住緋的男人很高，白鷺也很少看過這麼高的男人，他穿著像是外面人的休閒服飾，但太陽穴的兩旁有著翠綠的碎鑽。
「我是趕在你回來前，來試試這渾蛋。」緋見男人立刻又揚起笑，把自己的手從男人手中抽開，「為了他還提早回來，你是哪來的情聖？」
「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話。」
白鷺見又來了名陌生嚮導，實在很心煩，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他有這麼大本事讓兩名嚮導拋下工作來監視他？
「兩位，要吵可以去外面吵嗎？我還在工作。」白鷺站在原地，雙手環胸不去理會旁邊興致勃勃觀看的哨兵們，是不是他的錯覺？好像越來越多人看過來了？
「抱、抱歉，我改天再來看你。」高個子的男人朝白鷺露出微笑。
不，你不要來，我才不想被你們監視。白鷺雖想這樣說，但還是沒有出口，他今天已經為了名哨兵公然攻擊嚮導，大抵已經是他們的黑名單了。
軍部的中央研究員資格到底什麼時候能下來？白鷺跟著機器人離開的方向離去，去探望那位太過衝動的小哨兵。
「你們看到了嗎？」
「他居然直接踢下去，好痛……」
「他真的幫六鉞去攻擊嚮導？」
白鷺和兩名嚮導一離開，哨兵們立刻跟炸鍋似的，瘋狂用超低音互相交談，這消息一波波出去如同潮水鑽入每名哨兵的耳中，在他們腦袋裡流轉。
休息時間一到，許多哨兵們都聚集到了休養區外圍，他們不能靠近，因為黑牙下令不準他們過去，所以他們只能在外等候。
黑牙獨自進入休養區內部，找到了坐在六鉞病床旁的白鷺，他進入這間休養室，走到白鷺身邊還沒想到要說什麼，就被眼前的人一把抓住，拉著跑到隔壁休養室內，自動門一上鎖白鷺的雙手便緊抓住黑牙的前襟不放。
「……我搞砸了。」白鷺剛才想了很久，也想過乾脆去拜託淚，也許她可以對自己網開一面，不過再怎麼樣他都攻擊了一名嚮導，而且還是名可能地位不低的嚮導。
「你沒有。」黑牙一隻手按住他的頭盔後方，他實在很想把白鷺頭上的頭盔拿下，但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有！可惡，那傢伙就是故意來惹我生氣，我明明就知道！」白鷺忽然生氣地抱怨，放開抓住黑牙的手，轉身自言自語，「跟你說也沒用，我還是去找淚說看看好了，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給我等等。」黑牙把白鷺重新抓回來，「把頭盔摘掉。」
「做什麼？我現在要去找淚，有事情晚點再說。」白鷺的脆弱稍縱即逝，現在就打算出去想辦法解決問題，待在這裡煩惱一點意義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現在過去不是中了他們的計？反正你又沒做錯什麼，那人靠你這麼近，你感到有威脅去反擊，不是很正常嗎？」黑牙清晰地幫白鷺分析，「你也說你在申請軍部的研究員位子？」
「只是實習生，我還在提交報告，哪這麼容易？」白鷺覺得黑牙說得太輕鬆，雖然他對自己的報告很有信心，不過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
「你現在過去說不定才是中了他們的計，冷靜下來。」黑牙邊說邊把白鷺整個人直接扛起，往床鋪扔去！
白鷺被黑牙丟上床後驚覺大事不妙，之前黑牙就曾在這裡差點強迫他，他怎麼又落到這個境地？
黑牙果真如白鷺所想得撲了過來，白鷺趕緊伸手去擋，「我們說好了！」
「我又沒有要做什麼。」黑牙伸手抱住白鷺的腰，把自己的腦袋埋進白鷺的懷裡，「你有覺得好點嗎？」
「沒有，我覺得你隨時可能破壞我們的『約定』。」白鷺把約定二字說得很重，身子僵硬的同時卻感覺到身上人輕笑了兩聲。
「那我覺得我好多了。」黑牙朝白鷺懷裡蹭了下，輕嘆：「我以為你會被那個嚮導攻擊，或者身分暴露，這樣我就見不到你了。」
白鷺聽到這話才意識到，不止他一個人害怕，黑牙身為另個知情者也相當不安。
白鷺遲疑的手終究還是抱住黑牙，安撫地開口，「我太緊張了，也許就像你說的，根本沒事情。」
「⋯⋯如果你被趕出去，我就去找你。」黑牙抓著白鷺的衣服，堅定地開口。
「什麼？不可以！你是要怎麼出去找我？」白鷺聽這話就覺得緊張，「你可別動什麼歪腦筋。」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想保護你，不想像現在一樣，只能被動聽到你被欺負還不能有任何動作。」黑牙固執地說著。
「不可以，你要是出來找我——我就跟別人在一起！」
「哼，反正我不出去找你，你也會跟別人在一起。」黑牙別過頭，對白鷺的話毫不在意。
「總之就是不可以。」白鷺認真地把黑牙的腦袋轉過來，「聽到沒？」
黑牙咬了他的手一口，不管罵罵咧咧的白鷺，再度往他身上靠去，對他的勸說充耳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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