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雜文 - 【短篇】青之翼．上 (蠍迪)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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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短篇】青之翼．上 (蠍迪)

Lovw

Jul 20, 2016

6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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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達拉是一隻小妖獸，他的族群叫「皖翼鳥」，棲息地在土之國的國境裡，他們和其他各種各樣的妖獸被人類籠統地稱為「通靈獸」。

　　忍者們和通靈獸簽訂契約，然後在需要的時候召喚出來幫助戰鬥。

　　這是一個並不平等的契約，大多數比較下級的通靈獸形同奴隸或消耗品，少數擁有高等智慧的族群雖然有選擇是否回應召喚的權利，但人類是貪婪而狠毒的，若是一個妖獸族群不肯奉獻出一定比例的力量，那麼下場就是遭到抱有「不能為我所用就也不能落入敵人手中」念頭的人類剿滅。

　　人類世界已經開展到第三次忍界大戰了，小迪達拉的同類也只剩下沒幾隻，都是老弱或幼仔。失去了利用價值，只勉強保有棲地的他們幾近滅絕，在戰火連綿的時代裡嘗試延續生存的時間。

　　皖翼鳥本來生育機率就不高，又遇到歷時長久的多場大戰，如今小妖獸只剩下三隻，兩公一母，他們就是這個族群的未來，被長輩們細心地呵護著長大。

　　小迪達拉七歲的時候，應該開始學飛了，他們的型態類似鳥，翅膀成長緩慢，但是等到能夠飛翔的時候，總算張開的白色翼展將會寬大而健壯。

　　不過迪達拉在這方面遇到了挫折──他就是飛不起來！明明翅膀發育得很好，扇起來也很有力量，嘗試起飛時卻不是角度抓得不對就是平衡找不准，眼看另外兩隻小夥伴都已經能晃晃悠悠飛上一小圈了，他還只能在岩石地上胡亂撲騰。

　　族老們安慰他，學飛比較慢沒什麼，他的身體狀況很好，肯定是能飛得起來的，往後一定會長成帥氣的皖翼鳥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迪達拉表面上接受了安慰，但心裡總是悶悶不樂，他好想知道飛行究竟是怎樣的感覺，於是某天瞞著族裡悄悄地跑進森林裡找了只大飛鳥，攀上牠的背。

　　「飛吧，嗯！」

　　這滋味真是太神奇了，感覺輕飄飄地，地面上的一切離得越來越遠，鳥翅有韻律地扇動，規律的上下起伏和舒服的風使迪達拉有點想睡，他搖了搖小腦袋努力保持清醒，這麼有趣的事，他要趁機用力感受，盡早學會！

　　迪達拉和大飛鳥在外面玩了一整天，直到夕陽西下，鳥兒才慢慢轉回原來的森林裡歸巢，意猶未盡的迪達拉溜下鳥背，樂顛顛地回家去了。

　　但接下來他看到的卻是一片慘況。

　　被破壞的棲地裡有戰鬥的痕跡，焦痕、裂縫、碎石，還有零星的火苗尚未撲滅。有些族人一動不動倒在地上，有些受了傷，本來潔白的鳥形身軀髒污了，汩汩流出殷紅的鮮血。

　　倖存的幾只老皖翼鳥看見迪達拉，都露出了驚喜的神情，他們圍過來用翅膀撫摸迪達拉，問他躲到哪兒去了？

　　稍早的時候，岩忍村的忍者闖進來了。

　　他們的目標是小皖翼鳥，除了迪達拉以外的一對小幼仔已經被捉走了，老皖翼鳥們當然是奮力抵抗，但老弱的他們不但沒能阻止，還犧牲了半數。

　　最為年長的皖翼鳥在告訴迪達拉來龍去脈後，哀傷地說出了他們的決定：

「迪達拉，我們保護不了你，你得走，到了其他的地方或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不！」迪達拉大驚失色，他還這麼小，他捨不得離開故鄉和族人，而且他連飛都還沒學會，去了其他的地方也沒有生存能力。

　　「我們知道一個術，可以讓你擁有人類的樣子。」老皖翼鳥慢慢地說：「你假裝成人類，到其他地方找一個容身之處吧……這個時代裡不會忍術的小孩子要活下去雖然不容易，但總比身為一隻有利用價值的妖獸好。」

　　「不要暴露身分，裝作孤兒到其他忍村尋求庇護，當個普通人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吧。」

　　「岩忍隨時可能回來，你快離開吧。」

　　小皖翼鳥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我們一起走！」

　　「沒有辦法了，我們幾個剩下的這丁點查克拉只夠合力完成一次施術。」

　　「迪達拉，乖，聽話……」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帶著族人們的盼望和祝福，變成了人類小孩子模樣的迪達拉抹著淚爬上了巨大候鳥的背，於天色微光的時分飛離了家鄉。

　　迪達拉心裡好恨。恨岩忍、恨人類，但是現在的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因為人類是這個世界的主宰。戰火連綿，出產忍者的五大國忍村內外被防守得滴水不漏，儼然是最安全的地方，多麼地諷刺。

　　在這種時期，要混進去哪有這麼容易？

　　走一步算一步吧，因為忍者的消耗大，所以各國都有把戰場裡發現的年幼孤兒帶回去接受洗腦或訓練的政策以補充戰力，迪達拉就打算這麼試試看。

　　他在候鳥背上趴了好多天，盡可能地遠離土之國的地界，直到眼中所見的景色從岩山變成了森林，森林又成了草原……最後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沙漠。

　　已經是相當偏南的地方了，進入風之國的領土。

　　就算是身體素質不錯的皖翼鳥，連續幾日不吃不喝也讓迪達拉不剩什麼力氣了，他在身上蓋了一片大葉子，懨懨地忍受著熱辣太陽帶來的溫度，候鳥群飛越沙漠邊緣的一個個小綠洲，如今這些有聚落的地方沒幾個是安全的，迪達拉盤算著等候鳥找到下一個休息地，便結束這趟飛行。

　　但意外總是來得突然，飛得極高的巨大候鳥群忽然陣形大亂，劇烈顛簸並倒轉過來的鳥背使正在閉目養神的迪達拉掉了下去，他的反應極快，在即將被甩飛的時候用單手捉住了鳥背上的羽毛。

　　失重、急速旋轉墜落的可怕感覺和強大風壓讓他睜不開眼睛，從這種高度掉下去，即便他是皖翼鳥也無法倖免。對死亡的恐懼讓迪達拉更加奮力地掙扎，另一隻手在氣流中撲騰著也拉住了鳥羽，用兩隻剛得到不久的小手緊緊攥住。

　　他不想死、不想死！

　　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緊緊抓住正在往下掉的大鳥。多麼無力、多麼無助。

　　迪達拉不甘心地咬緊了牙齒，為什麼他無法飛翔。

　　迪達拉呆呆地躺在沙地上，候鳥瀕死時的淒厲悲鳴彷彿還在耳邊，真奇怪，那聲音在他們撞擊地面後就已經停止了才對。

　　不，不是候鳥。

　　是人類。

　　四面八方都有人在面臨死亡時發出的絕望哀嚎和低鳴。

　　迪達拉還活著，他的運氣非常好，落地時候鳥墊在他的下方、又正好落在一個巨大的鬆軟沙坑裡，大部分的衝擊力道被吸收，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的左翼……現在是左手，折成了一個奇怪的角度，劇烈的疼痛讓他保持清醒，並深刻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過不了多久他就知道為什麼會突逢巨變，本該是個平凡小鎮的這裡如今是一個小戰場，某些忍者的攻擊手段飛到了上空，擊中了正在遷徙的候鳥群。

　　四周都是屍體，跟快要變成屍體的人。

　　迪達拉渾渾噩噩地，甚至都還沒想到這場面中可能有他所需要的機會時，前方的街角轉出了一個人。

　　那人很矮小，跟外表是七八歲孩童的迪達拉差不了多少，而他的後方還跟著好幾個高大怪異的僵硬身影。

　　是一個戴著砂忍者村護額，十分年幼的忍者。

　　這個年紀的孩子本應在父母的懷抱中撒嬌打滾，合該與戰場格格不入，但這個忍者的身上卻只有沉寂的，淡淡的殺意，迪達拉在這瞬間毫不懷疑，這周圍的屍體可能泰半是由他製造出來。

　　那個年幼的忍者踩著鮮血慢慢走了過來，在暗黃色沙地上印出一個個像他髮色一樣赤紅的足跡。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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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微博點文第二彈，點文者是@大白崖子，關於小妖獸迪達拉跟忍者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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