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只透暗光,街燈還是未滅,人跡稀疏的道路。薛驚雄已經策馬飛馳,直奔薛家馬場。隨風,隨影只有追逐塵土之後。苦着臉,十分無奈。
薛家馬場,天空剛泛起魚肚白,薛漢雲總管躺在床上,剛醒未醒之際。
小廝急匆匆進來,慌忙稟告道“薛大總管!少堡主到來,已經在理事大廳,你快醒醒”
薛漢雲頓時清醒,坐直身子,拉開床簾道“出了什麼事?”再望向窗邊,天還沒大亮呢!
“小的並不知曉”小廝恭敬回話。他只是負責通報。
薛漢雲立即梳洗更衣,來到大廳,薛驚雄已坐在主位上。
“少堡主,出了什麼事”薛漢雲以為是有大事發生,請安也忘了。
薛驚雄昨晚一夜睡不好,都怪莫伊伊害的。不把事情說清楚,以至於他沉思一夜,睡不安穩,故此一早騎馬來薛家馬場。帶累隨風隨影也一早趕路,三個人,六隻黑眼圈。
“沒出大事,只是與莫言悔相約在馬場”薛驚雄若無其事道。隨風,隨影都神情古怪地望向天際。我的少堡主,天還沒亮透,我猜莫公子還在床上,睡得安安穩穩。
安之雅居主寢房,隨風和隨影猜得沒錯,莫伊伊還在床上,睡得正香甜。
薛漢雲也望向天際,搖一搖頭道“少堡主,現在才卯時剛開始,往日莫家子弟也是辰時才到馬場練習。時間尚早,不如休息半個時辰,再用早膳,他們也應該到馬場。”
薛驚雄想想也是道理,心急也沒用。而且他到了馬場,也放鬆不少,也有些困意。薛驚雄點點頭“也好,我去補眠,你記得找人喚我。”最後前去他在馬場的院落,主寢房睡覺去。
隨風,隨影越發覺得少堡主遇上莫公子的事,都像一陣風,一陣雨,心情變幻莫測。前一刻策馬狂奔,後一刻安然無事。
莫伊伊醒來,神清氣爽,精神奕奕。翠竹已經端着水盤進來,準備幫莫伊伊梳洗更衣。
“翠竹!你今早也跟我去馬場,也可以帶二郎散散心”莫伊伊拿起絲帕在洗臉。
“嗯!陳杰已經帶師弟們出發,他們每天徒步去馬場,我們用完早膳才出發吧。”翠竹回道。
徒弟們都每天照顧馬匹,與馬匹培養感情,幫馬匹刷身,餵飼料之類工作。工作是師弟和師妹輪流交替着。
莫伊伊和翠竹來到馬場,今天莫伊伊除了往常緋色衣裳外,衣擺內是白色襯底馬褲,一對高馬靴,是很早吩咐紅梅特製的,全是水牛皮,用牛皮一層一層細密縫製的鞋底,靴跟為方形。雙手是白色棉手套,完全是保護雙手。而黑珍珠的馬鞍與馬蹬也是特製的,盡量符合馬術跨欄標準。
莫伊伊每次出現也有驚喜,往往吸引很多人眼球。一身裝束,盡顯身姿修長,高髮飄揚,英姿煥發。
薛驚雄步出大廳,遠遠已經看到莫伊伊。這又是一幅畫,高挑身形,紅衣白手套高靴,手執短馬鞭,氣宇軒昂。旁邊黑馬,身形高大,氣勢雄偉。薛驚雄後悔自己不擅畫,要不然又是一幅馬場美少年俊馬圖。
隨風和隨影也是看呆了,他們從沒看過這些裝束,穿在莫伊伊身上,只有高貴優雅,如貴族公子。他們終於有些明白,少堡主為何對莫公子如此特別。莫言悔雖為男子,這樣的氣場,很難不被吸引人。
“你終於來了!這身打扮是何故?是為了今天作準備?”薛驚雄再看看黑珍珠馬鞍和馬蹬“這些馬鞍和馬蹬與平常的不一樣?”
莫伊伊貪玩的心思又起,壞壞的笑道“不急,等會就知道,我要先看看徒弟的馬術如何?”
薛驚雄的臉,當即垮下來,哀怨道“你可知道,昨晚你害我一夜睡不安穩,你於心何忍?”
莫伊伊也不逗他,眨眨眼道“你吩咐人準備石墩,砌成欄杆,大約半個人多的高度。至於怎樣擺放,我檢視完弟子的馬術進展之後,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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