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村凌傲慢的態度,莫言悔只是一笑置之,也不行禮。隨意坐在上村凌對面,自己拿茶壺斟茶,微笑道“在下姓莫,是創立言家班的人。”
乾坤朝都守禮教,很多都是以禮待人。上村凌本就是試探莫言悔,看他是什麼反應,從以略略判斷他人格。他猜想是怯生生行禮回答,或是高傲對待。然而他都猜錯了。真有趣啊!
上村凌收起所有傲慢,也幫自己斟茶,抿一口茶,笑道“上村凌,我猜你應該知道我的存在。言家班的表演,令我大開眼界,非常精彩。”
莫言悔也同樣抿一口茶水道“上村家的太鼓也不差,我也是第一次看這般心情彭湃的太鼓。”
上村凌向旁邊的櫻姬示意,櫻姬退到小側廳。上村凌一伸手按在莫言悔握杯的手,莫言悔只是頓一頓,台眼望向上村凌。上村凌嘴角越發上揚,道“慶祝奪魁,喝茶多沒意思。”話落,側廳已進來數人,把茶水撤了,放來兩壺小酒瓶。莫言悔熟悉這酒瓶,是日本酒瓶。隨後莫言悔不經意的眼眸閃閃,因為他望見圓桌上已端是一大盤極盛刺身。夏天的冰是極珍貴的,在雕刻着海紋圖案的木船上,放有冰加在鮮花菜上的魚生,閃閃通透晶亮,引人食慾。
嘩嘩嘩!在古代食日本刺身,多幸福。在這夏天吃冰上刺身,走運了。在乾坤朝刺身是沒有,多是船家會有這食法,而且更不常這般吃法。
此時,演藝台也人聲嘈雜,最後一場表演也開始。莫言悔和上村凌只瞥一眼,都收回視線。因為紅幕一開,只是三隻瑞獅在木椿的表演,不值一看。
“這本是我準備的慶功宴,現在我為你慶祝奪魁,請賞臉。”上村凌把面前酒瓶斟酒。
莫言悔當然是賞臉,他也很喜歡吃刺身呢!也為自己斟酒。燦笑道“是不是忘了拿醬料?”
剛到嘴邊的酒,頓了一頓,望向莫言悔的笑容,也心情好了不少,他竟然懂刺身的吃法。輕輕抬頭對櫻姬道“還不把醬汁拿出來。”當醬汁放好,莫言悔舉杯道“這是難得的盛宴,多謝上村先生款待。”上村凌也輕舉酒杯,一飲而盡。
日本酒果然比乾坤朝的酒濃度高一些,入口微辛辣。莫言悔也不客氣,拿起碗筷,夾了一片晶瑩剔透的魚生,點了些許醬汁,放入口中,姿態優雅,臉頰微紅。上村凌邪魁的眼眸,閃出不明的幽光。
吃得差不多飽,喝了些酒,莫言悔不經酒力,輕抬着頭假憩。
不久,身後有一個女聲響起,一口流暢的倭語道“主子,他會是我們找的人嗎?可不現在動手殺死。”
上村凌眼神發出警告,罵道“愚蠢!”櫻姬只能用在查探,腦子真的不靈光。櫻姬不敢再說話,只好低頭。莫言悔雖然低頭蓋上眼,眼珠在眼皮下動了一動。
同時有人叩門,櫻姬前去開門,來人是隨風。隨風半個時辰一到,就去叩門。
“請問莫公子在嗎?戲班有人找他,有要事。”隨風只隨便找個借口,把莫言悔帶走。
櫻姬眼神不屑,語氣清冷道“莫公子好像喝多了,在桌上假憩。”
隨風也不理她,抬腳就步入小花廳。櫻姬想伸手阻攔,可怎能攔得住。隨風只望到桌上的莫言悔,即到他身前,抬眼看向上村凌道“多有得罪,我先帶莫公子回去。”也不等上村凌回答,就扶起莫言悔。上村凌一直望着薛隨風所有動作,把身子放鬆在椅上,手把玩着酒杯,嘴角帶笑,眼角微揚,只是瞳孔是幽深幽深的。
隨風一直扶着莫言悔回春字號雅間,薛驚雄兄妹在小花廳坐不住,臉上都是擔憂。見隨風扶莫言悔入來,都迎上前“言悔,怎麼了?”話剛落,就看到莫言悔已經離開隨風,身姿挺直,眼神清明,那有半分醉意。若不是臉頰緋紅,顯示出他層喝酒一事。
“沒事,不過,我真是探出一件事情,上村凌這次前來是尋人。是刺殺任務。”莫言悔狡黠的笑道。
“尋人?刺殺?我還以為是競爭馬商一事。”薛驚雄驚訝道。
“我猜應該是兩道人馬,分開行事,我觀察他身邊的人,都不太像上次綁架我們的樣子。他的人都是練武,而且神態都有種狠辣勁。”其實太鼓表演的十人,就是上村凌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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