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悔坐下,輕啜一口茶水,神情放鬆。從身上淘出兩個小盒子,盒子比較薄,雕刻是通花的桃花,內裡是一塊透黃蕊粉色的桃花,色漸中半透明,很像真的一樣。他輕輕推向薛家兄妹倆人,微笑道“送你們的記念品。”
當小盒子拿出來後,一室飄着淡淡桃花香。這是一個桃花型的洗面皂,薛風鈴的是兩朵並開的桃花型態,薛驚雄的是一小撮桃花連枝形狀。
薛風鈴已急不可待拿起盒子,取出洗面皂湊到鼻尖輕聞“好香,又美,莫大哥,這是什麼?”
“這是洗面皂,與我們用的角皂不一樣,有美白效果,更細膩潤滑。你回去試試就知道。”又對薛驚雄笑道“這桃花皂不只能洗臉,你放在書房桌上,會有淡淡桃花香飄來,可以維持半年。”
這是莫伊伊想出來的,用作桃花諾表演的副產品,因為不用錢不知道,當花起來就是不夠。之前的買地,裝修,表演開支,已經花光她的積蓄,如果今次演藝台沒能拿獎金,他就要宣布破產了。
薛風鈴眼睛放亮,端詳着桃花皂,燦笑道“這個真與角皂不同,色澤光亮,而且很細滑啊!”
薛驚雄也端起桃花皂聞一聞,道“香味清淡,放在書房很合適,謝謝言悔。”
“多謝莫大哥”薛風鈴也道謝。
“不必客氣,其實我想……”話還未開始,就聽到門外“叩!叩!叩!”的敲門聲。小陸從側廳出去開門,不久小陸前來禀報“師父!有個姑娘找你,說他家主子邀你聚一聚。”
莫言悔和薛家兄妹都望向小陸,莫言悔詢問“她有說她主子是誰嗎?”小陸搖頭“沒有”
“好吧!你直接請她進來。”莫言悔吩咐道。薛驚雄望向莫言悔,莫言悔鬆鬆肩,意思他也不知道是誰邀請。
櫻姬慢慢步入雅間,隨後微微屈膝行禮,可神情透着傲慢道“我家主子請公子去聚一聚。”
莫言悔挑眉輕笑道“你家主子?”
櫻姬不情不願道“主子在晨字號雅間設宴,預祝莫公子奪魁。”
薛驚雄聽到後,當即伸手按在莫言悔手上,怕他跟櫻姬前去危險。莫言悔投以感謝的眼神,安慰道“這是金迷西城!”意味着上村凌不敢亂來的。
“好吧!你先回去覆命,我隨後就到。”莫言悔微笑道。當櫻姬走後,薛驚雄連忙道“他找你幹什麼?不會是輸不起,使黑手吧!”
“莫大哥,你還是不要去的好?薛風鈴也擔心起來。
“我也不知道他找我幹什麼?我想躲也不是辦法,就去瞧瞧唄!在這西城,他也不敢亂來,總比在外面好一些,去探探他是什麼意思也好,應該不會是一場鴻門宴吧!”莫言悔又無權又無官,對他下手,真是沒道理,他猜想最大可能就是上村凌出於好奇心,而他猜想已經八九不離十。
“我吩咐隨風在門外守候,你有什麼事大喊。”薛驚雄交代他。
“嗯!也好,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半個時辰還沒出來,你就找人叩門尋我。”他也不會不顧安危,自己犯險。
來到晨字號雅間,莫言悔輕叩門,很快就有人開門。是穿粉藍色衫裙,相貌平庸的櫻姬,他隨櫻姬來到雅間,雅間佈置與他的春字號間雅並無差別。大致福來飯館雅間佈置都一樣,大同小異。
圓桌上坐着一玄衣青年,就是上村凌,近看短髮,微微有髮稍蓋上額頭,後面單獨留有一束長髮,黑金絲線綁起長髮。眉眼細長,單鳳眼,眼角微揚,帶一點不羈邪魁。鼻樑挺直,唇薄如刀。雙手握杯,眼角輕輕瞥向莫言悔,嘴角微鉤道“你就是言家班的班主?”薛家護衛守着言家班死死的,在乾坤朝是查不出莫言悔,抽排序當天,他知道只是代表人來抽序,跟蹤也走失。在人家的地盤,手腳都像被綁,怎樣都伸不出去。上村凌也沒想到會這樣,他在倭國可是隨心所欲之人。
上村凌是幕府將軍之子,其母是被將軍綁架來的乾坤朝官家小姐。母親貌美,肌膚如玉,甚得將軍喜愛。只是倭人自視過高,看不起異族,雖然母親受寵,但也受盡百般羞辱。莫不是懷有上村凌,已經自尋短見,雖然上村凌是將軍之子,但母親是乾坤朝的人,所以自小如下人看待,母親日日鬱鬱寡歡,容顏漸退。將軍貪新忘舊,把他兩母子掉在冷院,自生自滅。他五歲那年,母親終於病逝,而他為了生存,努力自強,集結一些與他一般不受寵的小孩,或是孤兒。竟然也自成一個暗勢力,在十二歲那年,謀了一場刺殺,他挺身護將軍父親,博得一個差事,隨後努力專營,戰勝幾場戰爭,才能有今天地位。對於倭國和乾坤朝都沒感覺,他只有權力慾,有權力才能保護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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