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你!”莫伊伊眼眸充滿真誠的謝意。
玉華公子輕輕的笑了,望向天邊,一輪豔陽掛在河邊,影照河岸一片金黃,而點點水光反射,如鑽石般遍地閃爍璀璨。
“我能討一首曲當謝禮嗎?在這美好的景色,靜靜聽你的曲聲,應該是相當不錯。”玉華低頭淺笑道。
在斜陽照入窗內,滿室柔和,襯托着玉華謫仙之姿,溫潤的聲音,淺笑的嘴角,好看極了。莫伊伊對美好的視物都難抗拒,欣然點點頭,走向古琴位置坐下。
莫伊伊像當天夕陽下吹陶笛,斜陽影照,水靈的眼眸,神態愜意。修長的手指覆蓋在琴弦上,翩翩飛舞出美妙的音韻。一首“春江花月夜”在美景之下演奏出色的樂曲。
玉華公子陶醉在樂曲中,也被夕陽下的人迷着了。他已經確信當日見到的是莫言悔,他是女扮男裝的美人。那她研究是何家閨女,為何能如此行走在外?又為何如此經營宴會籌辦館?
一曲完畢,玉華才如夢初醒。他強烈壓下心中疑惑,慢慢步向憑欄,來到莫伊伊身前。玉華輕聲問道“你的曲子,我從未聽過?之前的和現在的曲風, 截然不同。有曲名嗎?”
莫伊伊朗笑道“第一首是“十面埋伏”,節奏激昂。這首是“春江花月夜”,舒情優雅。“春江花月夜”還是一首詩。”莫伊伊也隨心朗讀“春江花月夜”的詩。
“你……究竟是……”玉華強忍着,沒問出來,你究竟是什麼人?他怕嚇走她,匆匆改口道“藏着多少才藝?”
“你喜歡這曲嗎?我可以教你。”莫伊伊是懂寫樂譜,可是古代的樂譜是不一樣,所以寫了也沒用。她是不懂寫古代樂譜,暫時不會,要學懂才可以把現代樂譜轉為古代的。
“來!把你的古箏義甲拿出來,我教你帶上義甲。”莫伊伊既然送出禮物,當然希望他能用上。莫伊伊相信玉華的琴技,應該在自己之上,學懂用義甲撫琴不是難事。
玉華把錦盒拿出來遞給莫伊伊。莫伊伊把古箏義甲取出,幫玉華逐一帶上義甲。
玉華眼眸微閃,望向莫伊伊幫自己帶義甲的動作。她的手傳來微溫,指尖柔軟,斜陽光照下,雙手光澤如玉。言仲生已經搬來凳子,放在莫伊伊旁邊。
玉華公子坐在莫伊伊旁邊,為了方便看清指法,兩人相距靠近。玉華公子也聞到淡淡清香,這樣令他無法專注,腦內一直想莫伊伊的事情,何以一個女子要如此辛苦?
莫伊伊輕輕戚眉,沒道理玉華連錯幾個音韻。她側頭望向玉華,剛好對上他專注的眼眸凝望自己。莫伊伊更加不解,只好微笑問道“怎樣啦?不習慣用古箏義甲?”莫伊伊沒想到女兒身的事已被識破。
而在另一旁邊憑欄的言仲生,也覺得玉華在用膳後,就像不一樣的。對師父更是專注,也會走神,他不會是好男風吧!想到這裡,他也驚訝自己的想法。他是京城人,也沒聽到玉華公子好男風的傳言啊!
“沒事!我們再來,可能是一時不適應。”玉華知道自己可能失態,穩住心神。當他把思緒拋開,也漸漸進入佳境。手指如蝴蝶飛舞,把一首“春江花月夜”學會了。不愧是京中才子,就一會已經把曲子記住了。
這次是莫伊伊拿起酒杯,一邊嘗酒,一邊欣然謫仙般的玉華公子演奏“春江花月夜”。
當玉華公子演奏完畢,他也坐回窗檯的靠椅上。此時已經日落西沉,月色初露,一輪明月天上,河上兩相照。
玉華公子握酒杯道“你能透露一下表演什麼嗎?我很好奇”
“不能!每一個表演都是最初看才深刻,我想留最美好給大家。真的抱歉”莫伊伊有些倦意,在月色下,竟然有些慵懶神態。
莫伊伊再想想,可能玉華擔心倭人的事情,怕自己不能取勝。她正一正身子,自信笑道“初一的表演,我不能透露。但我可以表演小把戲,足以令你相信我能取勝。”
玉華公子溫柔的笑,望向莫伊伊等待看表演。莫伊伊不急不慢的,輕聲吩咐道“仲生,你來表演。”上次陳杰已經通過測試,現在剛好試一下大徒弟。
言仲生也聽說過陳杰的事,他可是大師兄,所以他更加勤奮練習,也猜想師父也可能會測試他。
他躬身行禮道“徒兒,一定不負所望。”他緩步站在兩人中間。玉華公子輕挑眉望向莫伊伊,隨之轉頭望向言仲生,微微笑,作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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