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伊回到客棧,梳洗後,就倒頭大睡。她實在太累,天沒亮透,她就從藝園趕到京城。之後一直忙碌,更遇上被綁架一事,可算是筋疲力盡。
她醒來也差不多中午,相若的時間快到,她下床趕緊換裝。她剛下樓走進大飯堂,就踫上陳杰兄妹。
“剛好午膳,你們一起來,陪我吃一頓”面對兄妹笑笑道。
陳杰很喜歡莫伊伊,覺得她十分親切。陳艷今天穿一件淡綠襦裙,已有少女的氣質。
莫伊伊今天要趕回藝園,因為明天約了薛大總管。用完午膳,隨陳杰帶路,來到一個比較多平房的巷子。原秀才的家快到的時候,聽到一個婦人和男子在對話。
“原秀才,我們街裡街坊的,你也知曉我家境況。我家有兩口子老的,三口子幼的。靠我家男人幾個工錢是不夠養活,就靠我娘家留下這房子收租幫補。我也知道你難處,但我已經三個月未收租,再下去,不是辦法。”這婦人樣子,忠厚老實,應該也是迫不得已,才催租的。
原秀才解釋道“我明白,大嬸已經對我父子兩很好了。我已經找到工作,今天如果能成事。我會把欠租清還,你就給我兩天時間。”
婦人張一張嘴,又合上,雙手緊握,決定道“好吧!真的兩天”轉身就離開。
原秀才剛望婦人離開,抬眼望到莫伊伊一群人。他是見過陳杰,也知道他找教書先生,但陳杰不竟年紀小,所以原秀才只是半信半疑,現在他見到莫伊伊一行人,就相信十分了。
原秀才行前相迎“陳杰小弟,你果真來了”陳杰則身示意“原秀才,這是莫大哥,他就是雇你為教書先生的人。”
原秀才身穿灰色長袍,衣裳雖舊,但十分乾淨。一身書生氣質,眉目清朗,年齡約十七八左右。
莫伊伊行見面禮“你好!在下姓莫,名言悔,我收養了一些孩童,希望請個先生啟蒙,他們都是孤兒,年齡也比其他啟蒙幼童大。我並不需要他們有很好學問,就想他們能識文斷字,品行端正。”
“莫公子,在下姓原,名翟睿。寒舍雖簡陋,還望不嫌棄,進來喝一杯茶”原秀才則身相請。
房舍不大,門後小天井,正屋一間,則面是小廚房。正屋有張方桌,兩個長板凳。左右兩旁有門簾,應該是兩個小房間。房間還傳來幾聲咳嗽聲。
原秀才拿了抹布擦一擦桌椅,再從小廚房泡了壺茶。
莫伊伊大大方方坐下,陳杰與陳艷各站在身後。原秀才是讀書人,自是有身傲骨,有種不卑不亢的氣度。
“莫公子,我家父卧病在床,需要照顧。實不相瞞,我現在也十分需要錢糧。只是教孩童啟蒙的地方在那?”原秀才開始了解詳細事情。
“孩童有十數人,都在城郊,但你不用擔心,他們不多久會搬進城中。這樣吧!我給你半個月時間,你安排人照顧父親,也等令尊養好一些身子,你才去教書。每七天放兩天假回城,回城兩天抽些時間教陳杰兄妹和我另一個義弟。工錢一個月五兩,每季新衣裳兩套,待你科考那年,送你五十兩酬金”莫伊伊開出的條件,可謂十分厚度寬容。
“這十兩是給你預算的兩個月錢糧”莫伊伊放下十兩在桌上。她說是工錢,不是束脩,她只是要徒弟識字,不是文盲,又不走任途。如果原秀才收束脩,可能對原秀才將來更大影響,若原秀才高中,不能說自己學生是戲班吧!
原秀才也是聰明人,他明白莫伊伊的用心,行禮道“莫公子,這樣的酬勞是解了原某的困境,謝謝莫公子相助,我會盡心教導他們的。”
“你需要立一紙字句證明嗎?”莫伊伊對雇傭合約的事,駕輕就熟,口說無憑,立字句,合情合理。
原翟睿也覺得立字句十分好,他不是不相信莫伊伊,只是初相識。莫伊伊竟然大方預繳十兩錢糧。他覺得立下字句,表明忠誠。
“若你科考前離開,再不教授我的孩童,那五十兩作罷,你可同意?”莫伊伊公事公辦道。
“同意!若我科考那年提前離開,五十兩作罷,這樣合情合理。”原翟睿誠懇道。
相方簽名作實,合約各人手中一份。
“半個月後,你找陳杰,他會安排一切”莫伊伊抬手行禮道別“我今天還有些事,先行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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