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月素素已經梳洗完畢,緩緩步入大廳。可能實習了大半天的舞蹈,雖然疲憊,而臉色是神采飛揚,面容微紅如初露艷紅的花,襯托她親切不少,比往日清冷氣質,絕然不同。
“那你可滿意?”充滿自信和愉悅的聲音响起。衆人都看向剛入門的月素素。莫伊伊起身相迎,笑笑道“陳杰已經表達出來,如桃花仙子般,怎能不滿意?!”
伊伊與月素素都往回大廳坐下,一個坐主位,一個坐下首右側位置,而兩個徒弟很自然站在莫伊伊兩旁。
幾個主事人都在,莫伊伊像開會檢討一樣,分別說出要點,溫和微笑道“今日發現的弊端都要盡快改善,表演台的紗簾不用太厚。我今日在申時,測試過日光和方位,可以利用一下日光, 營造優美效果。”莫伊伊想盡辦法,在沒現代燈光下,只有用方位日光的天然資源,增加視覺效果配合。
月素素在台上表演,是看不出效果,不過絕對相信莫伊伊的審美眼光。在這一次實地練習結束後,就連這樣高傲清冷的月素素也折腰。月素素起身,輕輕屈膝行禮道“言悔,我佩服你也感謝你。這些年來,我以為自己舞技已到盡頭,所以一直藏在異寶軒修心養性,看能不能在領域上增長。這次表演令我舞技,突飛猛進。”
莫伊伊擺擺手笑道“我只是給了你一個點子和技巧,這次舞蹈編排和訓練全是你的功勞,你要謝謝我,我也要謝謝你。所以我們大家都不要互相言謝,只要我們盡力完成表演,結束再好好慶祝。”月素素與莫伊伊相視而笑,大家坐回座位。莫伊伊再次望向衆人道“你們要加緊練習,因為廿十八號表演台要折下,再運去繁商街組裝,到時就只能正式表演才會再次踏上台。”然後望向陳杰道“你吩咐小艷,表演台運走後,拹助紅梅逐一檢查佈置的輕紗,如有損壞,即時補上。”又望向言仲生道“你吩咐小廝,送一張拜帖去異寶軒給玉華公子,我明天拜訪商討事情,之後,找人去安之雅居通知我。”
陳杰和言仲生都雙雙點頭,道聲遵命。天已漸黑,莫伊伊沒再逗留,趕馬回安之雅居。
異寶軒閣樓,玉華公子再一次站在白紗少女俊馬圖前面。洛元卿是遠望的景觀,所以也沒能看清楚面容,他用的筆法是垂眸,站在大石上少女垂眸望着白馬,高抬修長的指尖,白馬仰首雙腳起蹄,是一幅非常美的畫。
洛元卿坐在搭台蒲團上,手握着杯,見到玉華凝望的眼光專注與迷茫的眼神,不知怎樣,心裡開始煩躁。西域的事情這樣複雜,他也是從容不迫,為什麼找人的事令他焦躁不安。
洛元卿心情不好,隨即開口,剛想說你幹什麼時,堪堪改口沉聲道“怎樣了?”把玉華在畫中的專注打破。
玉華公子是想起夕陽美人,雖然他覺得畫中人極相似,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忽略什麼的。最後他在畫中尋找答案,終於找出結果,是眼神而且更是一個熟悉的眼眸。
玉華公子聽到元卿的詢問,回頭道“沒什麼!”他不想說出自己的發現,因為他已經知道熟悉感,從何而來,他要獨自探究這謎一樣的人。
此時,赤銅在外間接過小廝送來的拜帖,他輕輕敲門,少主示意下,步入閣樓小花廳。赤銅垂頭抬手高舉遞上拜帖,恭敬道“公子,是莫公子送來拜帖。”
玉華公子接過帖子,打開端詳,嘴唇不自覺微彎,溫柔道“去回話,約莫公子到巧吃小館望景軒賞日落。你再派人去巧吃小館預定明天望景軒雅間。”把帖子遞回給赤銅。
赤銅恭敬接過帖子,行禮道“屬下這就去回話,吩咐下人前去訂備雅間。”
洛元卿輕輕皺眉,又隨即挑眉望向玉華道“為什麼不在異寶軒商議?”
“初一表演快到,異寶軒人多,容易混入探查之人,在外間更方便。”玉華公子回道。其實這都是搪塞之詞,異寶軒是什麼地方,是這兩位大人物的住處,實在是固若金湯。真相是玉華公子的私心,他要獨自試探莫言悔,怕元卿一同前來,破壞他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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