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停在薛府石獅子門庭前,陳杰推開車門,跳下馬車。走去大門輕敲門環,卡啦一聲,門開出一扇蓬,探出一名漢子,探究道“請問找誰?”
陳杰第一次來薛府,薛府門庭十分威武莊嚴,他定一定神,抬手施禮道“在下陳杰,家師莫言悔,得知家師在此作客,奉家師之命前來,勞煩通報一聲家師。”
薛驚雄已經吩咐門房,莫言悔徒弟前來,直接請進來,引到理事廳。門房大漢聽到陳杰自報身份,隨即和善許多。也回禮道“少堡主已經吩咐下來,不用通報,陳公子,請隨小的去理事大廳等候。”
陳杰一路跟隨大漢,入到前院,再轉由一名小廝引路,他看見練武場,十分好奇。他望到一個個身形高大漢子,正在互相切磋武藝。他深深被這裡的武林世家,氣勢雄偉的練武場吸引着。他只是觀望,腳步沒停,他是知道自己要辦的正事。
陳杰來到理事大廳,更加是震撼,兩座威武的雄鷹銅像,一個掛着各式長劍刀槍的武器架,一張鷹虎相爭的屏風,主位紅木的大師椅。每處都透着剛陽之氣,氣勢磅礡。
陳杰不是來作客,小廝只是帶到這裡,說一聲稍等,也退出門外守候。
薛驚雄和莫伊伊接到通報,兩人一起由水榭走回理事大廳。陳杰還在欣賞理事大廳的裝潢,聽到腳步聲,也轉身望向大廳門外。
當薛驚雄和莫伊伊步入大廳,陳杰快步相迎,躬身行禮道“薛少堡主,莫大哥,安好!”
薛驚雄擺擺手道“不用多禮,先坐下”轉身着門前小廝道“泡壺大紅袍,端些點心來”
小廝躬身道“小的知道”轉身去端茶點。
薛驚雄走去主位坐下,莫伊伊也不客氣,坐在右下首。陳杰沒坐,站到莫伊伊前,把抽籤排序對牌交給莫伊伊。
“這是排序對牌,異寶軒每一件事都做得很公正。”他把如何抽籤的方法逐一說明。
莫伊伊拿着對牌觀看,也點點頭道“這樣光明正大抽籤,也減少很多爭議。”也把對牌遞給薛驚雄觀看。
“對牌寫是第四場,那是好是壞?”薛驚雄望着對牌上刻着第四場的三個字。
莫伊伊回想一下,玉華公子提供的資料,托着下巴道“五場的時辰,分別是早上,辰時一場,已時一場,兩場之間還有半個時辰距離,午時是膳食時間休息。午膳時間後,由未時開始第三場,之後申時是第四場,最後一場酉時。”轉頭望向陳杰道“你也累,坐下說話”指一指自己旁邊座位。
“謝謝師父關心”他也順從地坐下來。此時小廝也端來茶點,逐一放在各人茶几上,再退出門前候命。隨風和隨影也一直跟在薛驚雄身旁,站在薛驚雄身後三步之距離。
莫伊伊待陳杰坐下,薛驚雄也把排序對牌給回莫伊伊道“我也是初到京城,從未看過演藝台表演,那你覺得排在第四場有什麼影響?”
莫伊伊接過對牌,她手指靈活,把對牌在手蓬中穿插,如表演花式。其實這是莫伊伊想事情,偶爾的動作,她沒有即時回答薛驚雄。反而轉身問陳杰“其他人的排序是什麼?”
陳杰聽莫伊伊問話,反射性想站起回話,被莫伊伊一下按着“坐下說話,你喝口茶,慢慢說,一個早上忙出忙入,怪累的。”
陳杰滿滿感動,師父真的對我們太好,只是自然流露的關心,體諒人的勞苦,也令他雙眼微濕,實在是感動不已。
陳杰垂下眼簾,掩蓋濕潤的眼瞳,拿起茶杯喝一口茶,恭敬道“徒弟聽從師父命令,一直留意各人。技樂館代表是掌櫃杜薇娘,她抽中第二場,上村凌的代表是一名女子,樣貌普通,名叫櫻姬,抽中第三場。其他兩位是戶部管理戶籍文書,陳家長子和京都雲樓請來的戲班。官家由管事代表,抽中第一場,戲班班主抽中第五場。
莫伊伊望着把玩的對牌,靜靜聽着陳杰的禀報。一轉瞬,手中穿梭的對牌,消失不見,莫伊伊抬手拿起茶杯,嘗一口。淡淡道”第一場與第五場是最壞的,最好是第三場,而第二場和第四場不算好,也不算壞。”
陳杰見過莫伊伊的戲法,但也十分驚訝,這對牌是比銅板大很多,莫伊伊一下子就變走了。他還是強忍鎮定,握起茶杯喝茶,沒驚呼出聲。
薛驚雄也聽着他們說話,但他一直也很留意莫伊伊的動作。對牌突然在莫伊伊手中消失,他真的看不清,對牌去了那?
“你的對牌呢?怎麼不見了?”薛驚雄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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