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護衛任務結束後幾天,在傭兵團裡的日子漸漸回歸平常,說白了就是閒閒沒事,尤其是對平常就對訓練很偷懶的桓復來說。
他獨自坐在自家房間中的小客廳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喝著茶翻看著報紙,兩聲敲門傳來,他隨口一喊問道:「誰啊?」
「是我。」
輕細的聲音擠進門縫傳入桓復耳裡,那聲音熟悉過頭了,他立刻起身去開門,擺著張和藹大哥哥的笑容道:「阿刺!終於想到哥哥了啊?」
桓刺還在往房裡偷瞄就被自家兄長給拉入客廳坐下,在自家兄長一屁股擠到他旁邊後,他才問道:「青獅哥呢?」
「不在不在。」桓復擺擺手,一臉要自家弟弟不用有什麼擔心或顧慮,「他去鍛鍊了,沒到晚餐時間不會回來。」
現在也不過下午兩時,桓刺乖巧的點了點頭,「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和哥哥說好了。」
「嗯?什麼什麼?你要說什麼我都洗耳恭聽喔!」桓復笑得開心,在護衛任務的時候他就越來越擔心自家弟弟,回到傭兵團解散後就沒見過面。
「我不是去了一天的盜賊團嗎?」桓刺先提出了個話題點,見自家兄長點了點頭,他才又好似事不關己的說道:「那個晚上我跟蒼蟒的二首領做了。」
「……」桓復的笑容霎時平寂,他眼睛眨都沒眨的注視著自家弟弟,過了好久才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什麼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9gTfskEZFo
、跟盜賊團的二首領……」
他覺得,這比聽到自家弟弟跟暮戟上過床還驚訝千萬倍。
桓刺知道自家兄長並不是沒聽清楚他說什麼,所以也不打算再重述一次,他繼續說道:「算是刻意的意外吧。而且似乎他真的很喜歡我,哥哥,你還好嗎?有在呼吸嗎?」
「阿刺。」桓復的聲音頓時變得非常凝重,他壓抑住狂躁的心情認真的看著自家弟弟,「是暮戟叫你那麼做的嗎?」
「嗯?不是呀。」桓刺不解的眨了眨眼。
確認了答案後,桓復將壓抑的動作解除,瞬間像發了狂似的抱住自家弟弟,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生氣的哭喊道:「那你為什麼要跟一個外人還是盜賊上床啊!你喜歡的不是暮戟嗎!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你就這麼討厭哥哥嗎?」
「我都說我沒有討厭哥哥了。」無奈的桓刺也懶得反抗了,「而且暮戟他……我知道,他不會再跟我……」
桓復一頓,心情又瞬間低落下去,他決定選擇性的忽略某個話題,不甘心的說道:「所以說你不討厭哥哥,但是也沒有喜歡哥哥啊,哥哥我很難過啊!」
桓刺終於把自家兄長開推開一點了,他用著無辜的眼神問道:「那我可以跟哥哥接吻嗎?」
「哈?等……說什麼啊你?」桓復立刻露出驚嚇的表情,下意識的截斷了和自家弟弟的身體接觸,「幹嘛突然要……」
「兄弟之間親吻很奇怪嗎?」桓刺一臉天真的看著自家兄長。
「呃。」桓復頓時尷尬起來,想了想似乎真的好像也沒什麼,便訕訕說道:「的確是,不太奇怪吧。」
「嗯。」一個應聲,桓刺趁著自家兄長還在呆愣的時候就往前撲去,將自家兄長壓倒在沙發的扶手上,不過他還沒有用嘴唇去進攻對方,只是深深的望著自家兄長輕喊一聲:「哥哥。」
桓復差點沒把心臟嚇到停掉,被親弟弟撲倒什麼的這是何等恥辱的事,不過他這時還沒想起自家弟弟曾經說過的話,他著急的說道:「阿刺你等等等等!要親吻也不需要把我壓倒吧!」
「可是,我跟哥哥說過了。」桓刺緩緩開口,看著自家兄長的表情越來越恍然大悟,他也把話說完了,「對象如果是哥哥的話,我要當進攻的那一方喔。」
「不是啊,阿刺,所以為什麼,為什麼啊!我不明白啊!」桓復是真的慌了。
桓刺還是那樣淡然,又補充道:「而且哥哥之前也說,不用顧慮喜歡哥哥是不倫的事。」
桓復聞言簡直是欲哭無淚,那確實是他自己說過的話,他沒有什麼好辯解的,雖然自家弟弟喜歡他是讓他很高興沒錯,「但是,不是說那種喜歡!我是怕你誤會成喜歡哥哥就是不倫戀的那種愛慕之情才會那樣說的,我說的喜歡是一般的兄弟之情啊!」
桓刺眨了眨眼,沒說什麼,小小的面容往前移動,準確的對在了自家兄長的嘴唇上。
「……」傻了三秒的桓復把自家弟弟推開,卻發現對方又撲上來要吻他,他連忙抵抗喊道:「阿刺等等!親過就夠了吧!」
桓刺停了動作,兩雙水藍色的眼眸只距離一個巴掌寬,他幾乎是無神的說道:「想跟哥哥做更多。」
聽到這麼驚悚的話,桓復覺得自己都快哭了,他推著自家弟弟撇過頭哭喊道:「阿刺你別鬧了,別欺負哥哥啊!」
桓刺根本不聽他的話,十分有技巧性的閃躲過阻擋,又是一個深吻落在他唇上,不一會兒,桓復發現嘴巴和牙關都被撬開了,一條舌頭探進口腔中,糾纏住他的舌頭,他這下更是慌了,在不攻擊到自家弟弟的情況下努力的又推又擋,但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只能在心裡大罵:為什麼這樣嬌小的弟弟力氣卻這麼大!
熱吻許久,桓刺終於退離了,不過他起身之後直接就拉著自家兄長往更裡面去,是臥室,接著他輕輕鬆鬆的把自家兄長給丟到床上去了。
桓復發現事情不妙,邊爬邊退到床頭底,一手護著自己的襯衫,一手手掌向前伸想制止對方的靠近,「阿刺,你別、別再過來了,哥哥會瘋掉的。」
桓刺四處看了看臥室,最後走到床邊,從床邊櫃拿出繃帶截了一長條下來,桓復滿臉詫異,完全沒想到自家弟弟拿繃帶要做什麼。
不過他看到自家弟弟爬上床後他就很該死的知道了,「等等啊,阿刺!」
他想把自己的手藏起來,不料卻還是被自家弟弟抓個正著。
桓刺的手很小,沒辦法用一隻手掌抓住自家兄長的手腕,所以他是用左手臂去扣住自家兄長的雙手,再用右手牢牢的把繃帶纏上去。
纏了好幾圈的繃帶變得異常扎實,力氣本來就不大又加上驚嚇過度的桓復根本掙脫不開,只能驚恐的看著自家弟弟,但他發現這樣還沒完,桓刺一把就將他的皮帶抽出來,又把他的雙手抬起,迅速的用皮帶把他的手扣在床頭板的空隙裡。
「哇!阿刺!你到底要幹嘛啊!」完全不想去誇讚自家弟弟是為了不讓他手腕被皮帶弄傷才特意纏上繃帶的桓復開始大叫了。
桓刺悠哉的騎到自家兄長身上,捧著臉又是一陣親吻,接著他若無其事的解開了自家兄長的襯衫,對兄長的哀號充耳不聞。
「阿刺阿刺,我可愛的弟弟,你冷靜一點!算哥哥求你了!」桓復的聲音裡開始出現細微的哭腔。
桓刺看著自家兄長的胴體,發現有幾塊青紅的部位,他伸手去輕撫,淡淡問道:「我也可以在哥哥身上留下痕跡嗎?」
「你這什麼笨問題!當然是不行啊!」桓復真心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在自家弟弟心中本來就很微弱的尊敬就要蕩然無存了,「阿刺你住手!你喜歡哥哥我是很高興啦,不過如果只是想要單純的肉體關係,找誰都可以吧!」
雖然也不是希望自家弟弟去隨便找人上床洩慾,不過桓復覺得還是先自救再說。
桓刺的臉又貼到自家兄長面前,細細柔柔的聲音從單薄濕潤的唇間吐出:「除了暮戟之外,就只能和哥哥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桓復發出嗚嗚的哀號,不是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更狹隘的能不能,既然暮戟不可能再跟桓刺做那檔事,那他就很自然的成了第一順位,繼續貫徹著自救再說的桓復立刻喊道:「總之你先冷靜,我去拜託暮戟好不好?」
桓刺垂著眼簾沉默了一會兒才搖搖頭道:「不要。我不想再給他添麻煩了,而且,已經忍不了那麼久了。」
「哈?」前面的桓復懂,後面的他就不懂了,就算真的積了太久,自己解決做個應急措施也是可以的啊,「發洩的話也不用著做那種事啊……」
桓刺又點吻了一下自家兄長後把頭埋入肩膀裡,身體異常有些緊繃的說道:「就是真的受不了了,才來找哥哥的。從盜賊團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忍了。」
桓復在心裡罵了髒話,順便又怪罪了一次自家弟弟不早點和他說盜賊團的事,要是早點知道的話他肯定直接殺去盜賊團把那個什麼二首領給弄死。
不過小孩子的性慾果然就是特別強!
「可、可是,你不也和那個二首領做了嗎?所以並不是除了暮戟和我以外的人都不行啊……」心裡憤怒是憤怒,但桓復現在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一樣膽怯又無可奈何。
桓刺緊緊抱住他,細柔的聲音裡帶著些許不甘,「想要……跟哥哥……」
桓復的內心還在淌血,就發現小小的人兒開始行動了,頸子和耳垂的舔吻讓他抿緊了唇,那雙細緻柔嫩的嘴唇移往下方,碰觸到突起的敏感處後,他咬緊牙關像是鐵了心絕不發出叫聲,不過他還是忍不住的嗚嗚呻吟著。
他扭動著身軀,用腳去推開自家弟弟,雖然效果微乎其微。
「哇!」一隻手越過了腰際碰上了最為敏感的部位,桓復驚聲叫道後破口罵道:「阿刺住手!你這個臭小子不要隨便亂碰!」
發現自家兄長一點生理反應都沒有,桓刺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失落,所以他決定去解開褲頭,拉下拉鍊,直接去碰觸僅剩一層黑色底褲微鼓的物體。
「喂!桓刺!你夠了!」非常清楚自己早就不存在的貞操要被自家弟弟奪走的桓復用力去踢去踹,「要是臭貓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暮戟,他會認同你這種作法嗎!」
一個關鍵的名字又再次出現,桓刺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神情瞬間黯淡哀傷起來,桓復看到那樣的表情,心中閃過一瞬自己才是壞人的錯覺。
「哥哥。」桓刺癟嘴絕望的看著自家兄長,微微偏頭問道:「討厭我嗎?」
桓復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久才吐出來,他搖搖頭焦急的說道:「不討厭,絕對不討厭,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我怎麼可能會討厭你!」
「那哥哥……」桓刺欲言又止,小小的臉上有些潮紅,他低著頭四處撇開視線,過了半晌才像是鼓了偌大的勇氣才又將眼神對上自家兄長,「我想、看哥哥舒服的樣子!」
「……」面對自家弟弟用著孩子般天真可愛努力告白的口吻,桓復選擇沉默許久,他將視線撇開,自嘲般的乾笑兩聲,他覺得,這場戰,他是非輸不可了。他勾起絕望詭異的笑容衝著自家弟弟平靜的說道:「去他媽的,連你也這樣,看來我這輩子都只有被壓的份了。」
桓刺愣了愣,一時沒意會過來自家兄長的意思,圓圓的大眼睛裡透露著滿滿的不解,他偏頭問道:「哥哥放棄抵抗了嗎?」
桓復又哭又笑的搖著頭低吼:「我不想跟你講話!」
桓刺很自動的就將不想講話視為默認,手邊的活動又重新開始,他看著自家兄長緊閉著雙眼就像待宰的魚肉一樣,他還是覺得挺可愛的。
他的右手一邊動作,左手一邊去撫摸到處青紅的胴體,唇舌則是重新覆上胸前的尖挺,上頭原本的嗚咽聲也成了輕喘。
被壓在底褲下的物體已經腫脹許久了,他伸手探進底褲中,和那發熱的濕滑物體來個親密接觸。
桓復的心除了在淌血,同時也在哭泣,男人這種生物真的很該死,明明心裡就不想要,身體卻總是他媽的特別愛唱反調,雖然就只是生理反應而已,但他還是感到極度的羞恥。
喘息從輕喘變為粗喘,最後變成悅耳的嬌喘,從呻吟就可以判別出來,就算再怎麼羞恥,身體還是會逆流而上的達到高潮。
從自家兄長的喘息變得嬌媚之後,桓刺就已經把頭抬起來等著欣賞那還是閉著眼睛,表情卻變得淫靡酥軟的自家兄長突破最後一道關卡。
在白色黏稠的液體弄髒了底褲和腹部後,桓刺的一個心願算是達成了,他原本是打算用嘴巴的,不過那樣又不方便欣賞表情的變化。
哥哥的身體好敏感。在欺負完自家兄長後,桓刺就這麼一個心得。
「哥哥好可愛。」不過他說出來的卻是這個。
「夠了你們這些傢伙!」
*
當桓復醒來的時候,青獅已經穿著好鍛鍊專用的服裝。
青獅看他一臉疲倦又痛苦的表情,不解的問:「做惡夢了?」
桓復晃了晃自己昏暈的腦袋,還是不太清醒的摀著額頭說道:「啊……是啊,做惡夢了。」
青獅走回床邊給桓復一個深吻,用手背去確認對方沒有發燒後,又走到臥室門前回頭說道:「再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去鍛鍊了。」
「嗯,晚上見。」桓復暈呼呼的目送著搭檔離開,這種腦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情況他只在喝醉的時候發生過。
他到盥洗室去洗了把臉,又想了想那個惡夢的事,不禁發毛起來,他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不是襯衫而是黑色背心,幸好那只是夢而已。
他離開臥室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癱在沙發上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聲敲門傳來,他煩躁的喊一句:「誰啊?」
門外很快就傳來回應:「是我。」
一聽見熟悉到有些恐懼的聲音,桓復跳了起來,身體微微顫抖著,他僵硬的走到門前,深呼吸了好幾下才開門。
一見來人,他扭曲著笑容說道:「哦,阿刺。」
桓刺將右手提起來,是一個專門裝食物的木盒,他淡淡說道:「父親給了我蛋糕,要我拿來跟哥哥一起吃。」
一聽到關鍵詞,桓復的頭立刻就不暈了,他邊說好邊把自家弟弟拉進客廳,一起坐到了同張沙發上,奪過木盒後正要打開時,卻聽到自家弟弟意味不明的問道:「哥哥,真的要坐這裡嗎?」
「啊?什麼?」桓復愣愣的思索著這個位子有什麼不對後,又想起了那個惡夢,不過夢終究只是夢而已,他苦笑問道:「這個位子怎麼了?不想跟我一起坐嗎?」
「昨天。」桓刺非常緩慢的開口,他看到自家兄長的表情越來越難看的同時,也悠悠哉哉的把話說完了,「才做過了。」
「……」桓復沉默了許久後,猛然起身跳開,他一臉逃避現實的緊張說道:「阿刺,你到底在說什麼!不不,你什麼都別說!千萬別說!絕對不要說!那都只是夢而已!都是夢!」
「咦?」桓刺愣愣的偏過頭,思考了好久自家兄長的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最後他得出結論,就笑了,就像個天真的小孩一樣天使般的笑了。
最後,他們是坐面對面吃蛋糕的,不過桓復的眼神都沒在蛋糕上,而是極度警戒的看著前方天真可愛的自家弟弟。
欺負哥哥,從阿刺開始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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