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刺什麼時候回來?」
「哎,阿刺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知道阿刺去哪了嗎?知不知道啊?」
「喂!阿刺到底去哪了啦!」
這些是回到旅館之後桓復一直往隔壁房跑講的話。
直到晚上十一點,他最後一次到隔壁房,他這次連匕首都握在手上了,「暮戟,阿刺呢?」
「你不要用一副我把他藏起來的樣子。」剛從盥洗室出來的暮戟冷冷看著門前的桓復,「沒回來就是不回來了,他還用不著你這個哥哥來擔心,多半是去盜賊團那裡了。」
終於得到回覆的桓復立刻露出心痛的表情,離開房間的同時喃喃自語道:「臭阿刺,不回來也不先說一聲。」
「你早點跟他這樣說不就好了?一直跑來多煩。」早就坐在床上的蔭白了一眼。
暮戟一眼瞪過去道:「你他媽的我是會知道那小子要不要回來?」
知道自己說錯話的蔭舉手作投降姿勢,卑微的說道:「是,對不起,小的愚鈍。」
*
吃中餐前,桓刺假藉去小解,把自己丟在外面的那些東西藏到屋子後面。
待在九泉房裡這麼長的時間,他難得吃了豐盛的中餐和晚餐、睡了午睡所以脫了長靴、聽九泉介紹盜賊團的規矩、把原本忘記的盜賊團名字重新記進腦子裡、被調侃食量這麼小難怪長不高、明顯感受到外頭沙塵暴來襲順便裝作很害怕、看著九泉當著他這個外人的面教訓屬下、在九泉被壓寨夫人叫去的時候把房間翻箱倒櫃又恢復原樣、聽九泉抱怨壓寨夫人、被強吻、被調戲、在十點的時候被數落小孩子該睡覺了。
一直僵持到十一點都還沒就寢。
桓刺幾度覺得這樣的生活也不錯,真的過上了的話肯定是無憂無慮,就像九泉說的那樣,他可以吃好穿好,不用弄髒雙手,不用做粗活,甚至不用聽人命令、執行任務,不過他深知,要是他走了這條路,背叛了傭兵團,那麼他得死,盜賊團得死,九泉得死,連暮戟都得死,然後蔭會憤怒,自家兄長會傷心,青獅會跟著傷心,曾經教過他的那些老師會受到責罰。牽連的人太多了,最主要的,是有他重要的人。
「還不睡嗎,小桓刺?」九泉無奈的摟住一直環著胸撇過頭只會回答一個音的桓刺。
「哼。」
「好啦,不說你是小孩子了,我給你道歉行不?」九泉開始搖起桓刺的肩膀,語調中滿是無奈和卑微,「對不起,小桓刺。」
「哼。」
其實如果可以,桓刺也不想這樣僵持下去,不過久違的睡了四小時左右午覺的他根本不可能再睡著,所以在不睡覺又不被懷疑的應對措施,就是這樣。
不過聽盜賊二首領一直不嫌嘴乾的喊他名字,他也覺得很煩,不過他可是同期傭兵裡最沉得住氣的。
在九泉從後頭抱著他,聽似無奈崩潰的又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後,一顆頭就埋在他的肩膀上了,桓刺想想,這該是個好時機了,把兩隻手放下後,賭氣一樣的說道:「我不是小孩子,所以不睡,而且下午睡過了。」
「……不是下午睡過就不用睡了吧?」九泉聞言臉都沉了一半,「那不睡覺你想做什麼?陪你玩?喔不,你不是小孩子,不需要玩遊戲。」
「哼。」桓刺朝著後方吐了吐舌頭。
要是反應快一點他就去咬那舌頭了。九泉在心裡哀嘆了一下,他開始回憶起這個小小人兒說過的話,想從字裡行間中找出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他很快就想到了,只是有些愕然。
「小桓刺,該不會真的……」九泉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勇氣才把話說完,「做什麼都可以?」
他吞了口唾沫,緊張的等待回應。
桓刺半回身去看已經退離不少的九泉,一臉人畜無害的天真模樣問道:「什麼是指什麼?」
九泉先是愣了愣,才明白桓刺的意思,他頓時尷尬起來,搔著頭不知道該不該說。
見對方遲遲沒有回應,桓刺又問道:「做什麼是指什麼?」
九泉嚇了一跳,突然豁出去的繃緊了身子又紅著臉喊道:「愛!」
「啊?愛?」桓刺偏著頭,一臉純情的樣子表示著自己的不解,「什麼愛?」
九泉洩了一大口氣,一掌拍在額頭上,在心中感嘆這小子原本就很精明聰穎,怎麼睡一覺起來就變笨蛋了,他無力的看著那張天真無邪的臉蛋說道:「不是什麼愛,是做──」
「愛?」桓刺立刻接上了字詞,一張白嫩的小臉歪得更斜了。
「……對。」九泉覺得自己無力的快虛脫了。
「哦。」桓刺一臉恍然大悟,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哦什麼哦?所以呢?」失落到谷底的九泉又把溫柔的紳士形象給拋諸九霄之外了,他現在要的就是一個答案,就一個同意,或者拒絕。
其實桓刺也是很認真在思考的,分析利弊,說起來跟盜賊代理當家二首領上床他也沒什麼損失,而且他一定能很自然的自己就像是第一次一樣,損失的就是一次貞操,雖然他有些在意暮戟,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多餘的,報告的時候他也不會把這種事說出來。
至於利益,籠統來說,就是抓住了二首領的心,得到二首領的心之後,就算他的身分被識破,他直覺有八成以上機率,二首領還是會原諒他、站在他這邊甚至是保護他,這也不算什麼自我感覺良好,而是他的確感覺到了對方的真情實意,除非,九泉是個演技比他還厲害的高手,若真是這樣,那他也是認命了。
能力不足的傭兵,死有餘辜。
既然做好了決定,那就該繼續演戲了。
「可是……」桓刺轉回正面,頭壓得低低的,身子也開始扭捏起來,「我不知道怎麼做啊,你是說培養感情對吧?雖然某天有個哥哥到我房裡把我撲倒在床上說要跟我做愛,可是在另一個哥哥進來問我們在幹嘛的時候他又說是在培養感情,可是我們什麼都還沒做到,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培養感情……」
九泉聽畢,差點沒給嚇死,他慌張的把桓刺轉過來,注視那雙帶著歉意和無辜的眼神讓他更是心煩意亂,他努力鎮定的說:「小桓刺!你是真懂還是不懂啊!什麼培養感情,那完全就是搪塞的藉口好嗎!你真的沒被做什麼嗎?有接吻嗎?那天之後呢?」
桓刺眨了眨水靈的眼睛,像是很不明白九泉的反應,微微偏了頭乖巧的回答道:「沒被做什麼呀,只是外套被脫掉而已,我才沒有跟別人接過吻,那天之後那個哥哥就沒來找過我了喔。」
九泉深深鬆了一口氣,又重新想了一遍桓刺說的話,不禁臉紅起來。
沒跟別人接過吻,也就是說,剛剛那些,是初吻了?一想到這個,九泉的內心又開始躁動不安了,他突然在心中感謝起桓刺的老闆,讓這麼一個可愛水靈的孩子保有貞操到十六歲,甚至是嘴唇的貞操都給他撿到便宜了。
「你的表情好奇怪喔。」桓刺微微鼓起小臉表示著不滿,「泉哥哥。」
一聲泉哥哥,是壓垮九泉極限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壓倒桓刺的最後一句話。
桓刺被壓到床上後嘴巴就被另一雙唇給堵住了,舌頭探進口腔中,滑過每面口腔壁、觸碰到舌根,糾纏住另一條跟嘴唇一樣小小單薄的舌頭。
桓刺發出嗚嗚的聲音,兩隻小手敲打著九泉的背,堅持了兩分鐘就放棄了,發現他的身子漸軟的九泉更是賣力的去大啖吸吮。
嗚咽的悶聲讓九泉心癢難耐,他退了唇,只用舌頭去攪弄翻纏,他發現桓刺的舌頭也捲了上來便睜開眼睛,一睜眼他也不知道是後悔還是亢奮,桓刺虛軟的閉著眼,淚珠排列在睫毛上,一張白嫩的小臉泛著紅光,連耳根子都在發紅,濕潤的櫻唇中是逆流般努力向上的舌頭,九泉心緒一動,又將唇覆蓋上去。
他難以自拔的吻著桓刺,時而短暫退離又重重深吻,那短暫的空閒都被桓刺的嬌聲給佔據了。
「哈……小桓刺……」雙唇分離後,九泉微微喘氣,他意猶未盡的看著粗喘的桓刺,他伸手去捧住那發燙的臉頰,輕輕一吻落在額頭上,「你真的好可愛。」
桓刺微微睜開眼睛,一雙水藍色濕漉漉的眼眸裡滿是虛柔魅惑,又一句「泉哥哥」隨著輕喘從豔媚的櫻唇中流出。
九泉身體一顫,兩手貼著桓刺上身裸露之處,把額頭貼上了平瘦的胸口,他平穩的深吸吐氣,是想讓自己的心情平緩一些,不然再照這情勢下去,他可真要把對方給吃乾抹淨了。
雖然他是想舒緩心情,但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他緩和的就只有喘息,心緒卻被桓刺身上的味道給勾得更猛烈。
都說天雷勾動地火,這個條件已經達成了,就看火能燒到哪裡。
「小桓刺,還要繼續下去嗎?」九泉兩手撐在桓刺細瘦的腰邊,眼神虛軟曖昧的望著對方,他突然覺得,當紳士什麼的真夠他媽的憋屈。
稍微緩過氣的桓刺伸著兩手主動去碰九泉的臉,九泉又是一個輕顫,桓刺酥酥軟軟的說道:「……泉哥哥要教我。」
這是壓壞九泉紳士人格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壓斷兩人接觸忌憚的最後一句話。
九泉在心裡暗罵一聲該死,隨後把桓刺的小外套給褪了,胸前的黑布下隱約能見兩點萌物,九泉舔了舔唇,僅用嘴唇去含住黑布的突起之處,一聲驚叫從上頭傳來,九泉將左手探進黑布中,摸索著那另一點標的,右手自然沒有空閒下來,正溫柔的游移在身體裸露之處。
游移到了背部,鑽進了忙碌的前胸的正後方,九泉很快就摸到黑布的接點,扯了幾下就把扣環解開,胸前的束縛也隨之解放,他用嘴將黑布咬開,隨後映入眼簾的,是挺立的粉嫩。
桓刺雙手躺在身體兩側,微啟的雙唇仍在喘息,胸前早已敏感至極的部位被濕熱浸蓋,他很配合的增強了原有的輕喘,嬌媚的聲音在為舔吻做樂,濕熱覆蓋上了另一端,兩隻大手在身上來回撫摸著,最後一隻手越過了腰際,探進了褲頭裡。
「哈啊!」淫靡的叫聲使得胸前的舔吻又回到嘴唇上,桓刺掙扎般的去抓住探入下身的大手,卻被另一隻大手給牢牢扣住兩隻手腕。下裝本來就是緊身褲,又擠了一隻手進去,更別說還有個脹大的發熱物體在那,桓刺忍不住甩開熱吻叫道:「……好痛!」
九泉愣了愣,離了唇鬆了手,專心的用兩隻手去解開褲襠,一包濕漉漉的腫脹像在乞求著解開束縛,他一次將所有束縛拉下,一根小巧充血的棒狀物流淌著黏稠的透明液體,九泉再次為自己奇怪的性癖感到羞愧,不過他停不下手,伸手就是把弄,一邊享受著傳入耳裡的嬌吟。
沾上晶透液體的手抹上了桓刺的腹部,接替那充血之物愛撫的是九泉的嘴。
「嗯哼──泉哥哥……」
桓刺的叫喚讓九泉更加難耐,輕鬆的將滲著晶瑩的來源吞入口中,桓刺的嬌喘開始豐富起來,其實這是他第一次被做這種事,因為暮戟並不會這樣對他,他也不要暮戟這樣對他。
一吞一吐,一舔一吮,第一次有這樣感受的桓刺一下就釋放了,九泉從嬌吟中聽出了前奏,待熱液取代晶瑩衝出後,他好好的用喉嚨接住了。
九泉又吞吐了幾下才抬起頭凝視著身下人兒舒爽的表情,他的心情跟著愉悅起來,心情更是隨著下身一同高昂起來,他右手伸到桓刺下身後方,擠進了結實的臀瓣,手指滑落在皺摺的洞口上。
「啊!泉哥哥……」桓刺用媚惑的眼神回應九泉熾熱的眼光,等他發現手指只是在穴口磨蹭時,他的柔媚轉換成了不解。
看到身下人兒的表情改變了,九泉知道瞞不住了,他抽回了手將桓刺緊緊抱住,有些憋屈的說道:「小桓刺,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對你……如果你被我弄傷了怎麼辦?」
想要洩慾解悶,卻怕弄傷對方,這種想法在傭兵之間是不會出現的。
桓刺回抱二首領,酥軟的問道:「可是泉哥哥想要吧?」
「啊,該死,當然想要!」不管鼻腔或是口腔都是香甜味道的九泉煩躁的說道:「非常想要,真的有夠他媽的想要,可是我手邊沒有潤滑的東西,你又是第一次,我也等不了那些前戲了,所以現在不敢動啊!」
桓刺是真心不能理解的,如果箭在弦上,那就發出去,如果騎虎難下,就馴服老虎,如果恨不得要解放,那就不要矜持,也無須在意任何事情,和理智比起來,情慾是站在本能那一方的。
所以到了這個地步,桓刺一定要把段戲做完。他狐媚的柔聲說道:「泉哥哥想做什麼做就好了,泉哥哥這個樣子,我不喜歡。我很耐痛的,所以泉哥哥……進來吧。」
就是最後那句進來吧,九泉像是解開了封印的妖獸,把桓刺從頭到腳都啃咬了一遍,他藉著桓刺下身的晶瑩沾往後方,右手中指就這麼往穴口探了進去。
桓刺淫聲高喊,努力放鬆著下身,一隻手指在那個地方翻攪著,一下就變得更加濕漉,又一隻手指進去,撞擊敏感點的物具增加,桓刺的嬌吟中都帶出了哭腔。
九泉一邊攪弄著,一邊心疼的看著眼眶泛淚的桓刺,「小桓刺,受不了的話要跟我說。」
「……舒服得受不了也要說嗎?」桓刺一鼓作氣喊出這句,那個地方的翻弄停了半秒,又開始更激烈的作弄起來,沒有什麼預兆,桓刺第二次釋放了。
九泉心裡又是緊緊一揪,看著被自己手指弄得高潮的桓刺,他實在無法再忍耐下去,把桓刺翻身過去後,他解開了自己的褲頭向下一拉,又幫對方把褲子全部褪離,最後把兩片白嫩結實的臀瓣扳開,早已瘋狂叫囂的粗硬陽具直直刺入那收放的濕潤洞口。
突如其來的插入讓桓刺不禁大叫,體內被粗大發燙的棒狀抵至深處,抽動由緩至疾,不一會兒,一股熱流射進洞穴深處,九泉這才稍微緩過神。
他剛才完全被本能及慾望牽著走,不過那種快感實在太過美好,他環抱住桓刺,下身又開始撞擊起來,他在桓刺耳邊柔情熱語說道:「……小桓刺,真舒服,真不想停下來。」
其實不是想不想的問題,他是真的停不下來,桓刺的嬌喘和淫叫就在咫尺,他含住對方的耳朵,下身的抽動又快了起來。
臀瓣與下腹互相撞擊的拍打聲、桓刺的淫蕩的喊叫以及分身在緊實穴道中磨擦出淫靡的水聲實在太過悅耳,九泉手探下去套弄桓刺的分身,交響樂戛然而止在兩處熱流同時爆發而出之時。
九泉將桓刺的臉轉向自己,意亂情迷的吻了上去,下身還是塞在緊濕的肉道中,他意猶未盡的緩緩抽動起來,右手握著的硬挺雖然漸漸疲軟,但他始終沒有鬆手,反而是貪戀著白稠液體似的繼續撫弄著。
他終於退離了吻,在桓刺耳邊輕柔說道:「再讓我射一次。」
桓刺輕應一聲,後穴的抽動瞬間又猛烈起來,雖然他前面已經疲軟不起,卻還是一直處在高潮的快感中。
磨蹭的穴道已經被熱液潤滑的充足過頭,又加上是第三次,九泉一直動了快一小時才又到達高點,熱流射出之後,他還是依依不捨的把分身放在裡頭,他在發紅的耳邊問道:「舒服嗎?」
「嗯,好舒服……」桓刺乖巧的說出事實,他也有段時間沒做得這樣盡興了,而且還是能深入底端的後背位,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可以忽略在身後侵犯自己的人是誰而全心享受。
歡愛結束,桓刺突然感到有些困倦,閉上了眼睛決定不管那麼多,意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模糊到不見他都不知道。
見桓刺睡了,眼下這個時間點也不好去沐浴,他又偷偷抽動了兩下,沒打算將分身拔出來,就這麼插著也睡了。
不到一小時,九泉驚醒,見桓刺還熟睡著,他將分身拔出,拿了乾淨的布替桓刺擦身體。
他換了一套衣服後爬上床,溫柔的抱著桓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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