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個塔斯馬尼亞州總共三座機場,分別在北部的德文港、朗塞斯頓以及今趟旅程的第二個目的地,荷巴特的那座國際機場。
從昨日下晝飛抵墨爾本,到聯邦廣場及皇家拱廊逛了一個下晝兼過了一晚夜,到今早司馬晉惠同老婆賈南風乘搭澳航客機一飛到塔州東南部首府荷巴特,就先到位處威靈頓山腳下里奇蒙小鎮上預定好的酒店Check in完畢,跟著就按計劃,食完個四餸一湯的特色料理。
下晝先到MONA藝術博物館打卡完一輪,再到威靈頓山腳下玩到近日落,晚黑那餐就在生蠔農場參觀完並享用了個套餐,返到旅店也就晚黑九點四十分,第二日的旅程雖完結,但基於今日的行程不算緊迫,兩人都講不上有幾攰。
在將今日玩過的幾處景點所影的相片,特別是今晚享用那餐生蚝宴通過鏡頭記錄下來的自拍一PO上IG無隔幾耐就陸續收到十幾個Like同不少留言。當中包括今晚帶女友返屋企陪阿爸阿媽食飯的細佬王晉懷。
本是大家都過得相當愉快的一個晚上,弊在隔了半個鐘,老司馬生就因再次胸口出現壓痛不適送院。
遠在南半球的大仔同新抱食飽玩夠返到酒店,先是一人一邊攤卧到床上。換成結婚前,若然司馬晉惠敢著住去完街的衫褲躺上床,就不信賈南風不把他鏟到上天花板。
可看看家陣,賈南風自己也穿著去玩了成個日頭的衫褲攤在床的其中一邊,揸著部手機在揀幾張還算拍得不錯的自拍照準備重新PO上IG。
要怪就怪自己個老公挨晚,連問都懶問聲老婆就自把自為將下晝在威靈頓山下的相片發上自己個IG,真是被他激鬼死。
直至到食晚飯時,賈南風看了下老公個IG才發現有幾張自我感覺拍得不好看的相片,奈何看下OP上網的相片已有不少人在底下留言並點贊,而去逼迫老公刪除的話反而顯得自己好不夠自信。
經過一輪耐心的用濾鏡重新處理過自己部手機相冊日期從昨天墨爾本到今日來到塔州所影的多張自拍大頭照,才醒起兩個人都還未沖涼。
「老公,你去不去廁所,我想沖涼喇!」
一返到來旅館就雙雙攤落床的兩邊,各自顧著玩自己部手機,連一句話都無溝通過,等到賈南風家下起身才發現攤卧在張雙人大床另一邊的老公一句反應都無,於是擰轉頭一望,才發覺原來個傻佬居然睡著。
又難怪,今日晨早起身退房再搭的士到機場從墨爾本搭了兩個鐘頭機抵達荷巴特,來到酒店開完房一放低行李,也就輪流上了個廁所梳洗一下,就出去食完餐午飯,連基本的午休都無,就即刻搭車到第一個打卡點MONA藝術博物館,到家陣足足十個鐘。
好明顯真是好長時間無外遊過,加之日頭氣溫有近22攝氏度,至到近挨晚八點天色才開始入黑,即便玩了成個下晝,都感覺不到有幾攰,反而家下返到旅館房間到床上一躺,很容易就睡著。
「老公,醒下了喂!」講真都在出邊玩了成個下晝,家陣食飽返到來攤落床睡陣都是人之常情。可賈南風偏偏不識趣,係都要叫醒人家。
「呃……我未睡,有聽到……妳想沖涼的話就妳沖先喇!我又不會同妳爭嘅……」看見老公一副死蛇爛鱔的姿態,賈南風卻並無打算任由他攤在張床。
皆因放在床邊兩隻行李篋都未拆開。儘管不多情願,但畢竟今次是新婚後頭一次兩公婆出國外遊,故此臨起程前阿媽也曾反覆提醒,記得每日晚黑一返到旅館就WhatsApp給她。
昨天抵達墨爾本第一晚,兩公婆都分別通過手機視頻同各自屋企人聯絡過。可今晚來到荷巴特,玩了成個下晝,連晚飯都食完,兩個人一返到來就凈顧著玩手機,都不知是連發條WhatsApp都懶,還是全然都忘記了同各自屋企人聯絡,直至賈南風忍不住開口問聲。
「係喎,奶奶又話今晚叫你返到來同她視頻。」賈南風有口話人無口話自己。
「還好早喎!」司馬晉惠所指的還早並非他們家陣所身處的時區,而是香港所處東八區目前也就九點幾。但他似乎忘記了,昨晚在墨爾本也是差不多近這個鐘數通過手機視頻聊天的方式同各自的屋企人聯絡。
他們兩個可當然還未知,老司馬生現已被送往港怡醫院。
「不好睡喇,明天還要早起,快點將兩箱行李的東西拿出來先。」除了各自揹的大背囊,還有兩隻28吋拉杆式行李篋。包括牙刷毛巾還有今晚睡覺所要換的睡衣都在篋入邊。
「我沖完涼出來,你若然再不起身將篋裡頭的衫褲拿出來的話,今晚你就自己出去睡走廊算罷了!」
警告一聲,賈南風起身行到自己隻行李箱前,單手握著上方手把,將隻篋橫放低,鬆開帶扣,解開智能密碼鎖,再把環繞隻篋三邊的拉鏈拉開。
好在是來南半球玩,但點都估不到正處於夏季尾段,塔州的氣溫相比墨爾本要低幾度。下晝到戶外風大的地方都要著多件長袖。
為了每日到不同的景點打卡留影,配襯不一樣的環境,賈南風可特意帶定多件不同顏色的薄外套。
拿出著過的那套睡衣,以及分別用不同的塑料袋裝著的浴巾與洗臉毛巾出來。見老公總算捨得肯起身,賈南風也懶得再嘥口水,兩隻手捧起套睡衣同內衣褲還有浴巾同毛巾拿入浴室,再行返出房間拿手機。
若然阿媽無主動同她聯絡,那麼賈南風也就慳返。可奶奶無論如何都要聯絡下,等老人家可以通過視頻見見他們個心才安樂。
可她點樣都無想到,兩家長輩今晚在未有收到他們聯絡的情況下,到這個鐘數都還未找他們,原來是因為屋企有人出了事。
趁老婆入了浴室,司馬晉惠先將自己隻行李箱入邊分別用不同的塑料袋所裝的浴巾、洗臉毛巾、牙刷牙膏,還有今晚睡覺所要換的全套睡衣以及等陣沖涼用來換的那條Under拎出。呀,差點數漏了一樣,就是那盒專程帶來,卻遲遲無機會拆開來用的DomDom一盒。
計起上來,從上個月跟賈南風返過深圳同朋友飲醉一晚到遞日睡醒發生過關係,進而關係快進到談婚論嫁階段,至到訂婚儀式舉辦前幾日頻頻做過幾次愛,從對方身上學懂了不少有趣的招式。到辦完酒席,女方搬入司馬家大宅起至農曆年期間,二人性交的次數反而減少。
玩了成日話不攰就假,但拿起盒DomDom這刻,個心忽然一股邪念擋都擋不住。老婆就在一門之隔的浴室沖涼,但他都無敢因一時性急而衝入去。
在將旅館房間開著的燈關掉,改為開著那盞昏黃的檯燈,滿腦子猥瑣的司馬晉惠特意將腳步放輕,行到來浴室門口,做賊一樣鬼祟地將個頭貼向道門上,隱約聽見一陣花灑的水聲,個腦浮現起成套的動作愛情小電影橋段。
水聲突然停了,浴室傳來一陣手機鈴音。聽見有電話入,剛好沖洗到一半,放在洗手盆部手機響起,賈南風迅速關掉花灑,推開乾濕分離的那道玻璃趟門,一隻腳跨出,伸手拿起掛在牆上掛鈎那條浴巾迅速擦乾下個頭同塊臉,再拎起放在洗手盆隔籬部手機看一眼,通電話正是香港打來,於是即刻接聽。
「喂,我係……嚇!幾時的事?……老爺入咗邊間醫院?……好,好,我明白……嗯!嗯!放心,他現在不在我隔籬,等陣我會同他講聲……」
賈南風的語氣,先後從接聽這通香港打來電話時狐疑到驚嚇再到最後語氣漸漸陰沉落來,無疑都是因為收到一則噩耗。
趴在浴室門的司馬晉惠凈聽見裡頭的水聲已停,兼且一陣電話鈴音響起,卻就是聽不清老婆同電話那邊講了幾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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