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年假期才剛過幾日,距離元宵還差一個禮拜的這晚,港怡醫院急診依舊到處都見到來求診的市民。
雖然來慣來熟港怡醫院求診,但有別於同平時來到直接以VIP身份上樓,今次臨急送來醫院,按道理講一切都要照足一名普通市民來看病的流程,先完成登記手續,再由護士進行分流評估,就如一般的公立醫院急癥室流程相同。
照老司馬生家陣身體不適的程度,既未達到呼吸阻塞心跳停止的程度,充其量也就衹能被分流至第二類危機類別也是好合理。
看見老司馬生坐在輪椅由護士推入來那刻的臉色,就知情況有幾不妥。
「司馬生。」若非戴住口罩的Dr.Wang主動打聲招呼,莫講坐在輪椅的老司馬生,就連負責推輪椅的護士姐姐都未必認得出。
像Dr.Wang這個級別的大醫生忽然出現在急診室,那就講明被送來的病人身份不一般。
「Dr.Wang,麻煩嗮你。」坐在輪椅上的老司馬生把聲明顯比落樓那陣要虛弱得多。
看病要緊,禮貌性的說話家陣也無必要多講。就在Dr.Wang的視線從輪椅上的老司馬生轉而投向跟在護士尾後那對後生仔女。
「你好,我爸今晚已經第二次胸口出現一陣陣的壓痛。起初是在食晚飯那陣,當時他服用了兩粒葯隔一陣,胸口陣痛楚就好快得到緩解……」
來到醫院急診,落車在即王晉懷不忘戴上了口罩,但Dr.Wang已然清楚分辨得出,眼前這個稱呼老司馬生做阿爸的後生仔,並非過去所認識那位司馬家的少爺仔司馬晉惠。
難不成出邊的傳聞都屬實的話,陪伴老司馬生來醫院的這位應該正是傳言中二房的兒子。
同老司馬生結識都有好多年,Dr.Wang多少都有循其它渠道聽聞過他出邊另有一頭家的事。眼前這個後生仔講不定就是傳聞中老司馬生的私生子。
問題是香港地可大把有錢佬出邊都有不少花邊。當務之急是要解決人家目前身體出現的不適,而非八卦別人隱私。
「點知在我陪阿爸落樓,揸車開出大廈無幾遠,他又再不舒服,而且情況比食飯那陣嚴重……」王晉懷話音剛落,站隔籬的梁碧藍及時補充她所見到的情況給專家Dr.Wang聽。
「後來,世伯轉到司機來接他那架車,送來醫院途中曾再次服用過兩粒聽講係由教授你開的藥物,但身體恢復得未見有晚飯那陣的效果。」
耐心聽完兩位後生憶述老司馬生從今晚頭一次出現不適,至到送來就醫期間的身體狀況,Dr.Wang大致都心裡有數。
「誒,這兩位係?」雖然那個後生仔口口聲聲表示老司馬生是自己個阿爸,但都至少從他口中得到確認,Dr.Wang才夠膽繼續講落去。
「兩位係我細仔同他女朋友。」得到老司馬生的答覆,既然是家屬,Dr.Wang也明白該點樣同王晉懷溝通。
「係喎!你們都係先去找個人登記完,辦好手續,等護士再儘快幫司馬生檢查。」經Dr.Wang的一句提醒,王晉懷即時接過女友負責做拎的那隻公事包,從裡頭拿出阿爸的銀包入邊那張身份證先去做完個登記再返過來。
「病人情況有點特殊,麻煩姑娘幫他安排抽血同心臟血管斷層掃描檢查唔該。」見Dr.Wang迅速吩咐護士去安排,王晉懷卻還是對於自己阿爸的身體詳細情況存有不少疑問,決定等護士陪阿爸去檢查再問清楚。
「想請問我爸今晚連續兩次胸口出現不適,是否同他之前個病有關。」作為細仔,王晉懷的確有權知道阿爸的健康出了什麼問題。
「實不相瞞,早在舊年的檢查中發現你爸的胰頭有粒腫瘤,可惜黐住連接心臟那條主動脈,手術難度相當高。再者我感覺到你爸對於開刀這個選項有好大抵觸的情緒,故此我們一直都選用保守的治療方法,直至近半年,個腫瘤開始出現惡變的跡象。」
即便面前有位外人梁碧藍在,Dr.Wang也決定如實將老司馬生的情況攤開講給王晉懷聽。情況有幾嚴重相信當刻王晉懷及梁碧藍都應該心裡有數。
得悉阿爸的情況,對王晉懷來講無疑是個好大的打擊。
剛剛開車來到醫院急癥室門口出邊停低,即落車幫忙攙扶老司馬生落車後,趁將架車開去停車場停泊的時間,司機不忘打電話返司馬家將老爺臨時入院的消息通知給夫人。
講真,一收到司機電話告知老爺不舒服被送入港怡醫院那刻,夫人楊瓊芝可被嚇到成個人都慌起來。
作為替司馬家服務逾二十年的司機個心肯定是向著大房。然而令夫人楊瓊芝放心不落的可還有另一件事就是,聽到從醫院打電話返來大宅的司機講,除了他之外,目前陪老爺進去急診的可還有二房的細仔以及一個後生女。
從下晝收到老公電話表示今晚不返屋企食飯,夫人楊瓊芝就知自己個老公十成又過了住貝沙灣的二房屋企。
二十幾年,這個習慣到今日,坦白講楊瓊芝都無法子適應得到。到挨晚食飯那陣,阿仔同新抱又不在,老公又跑了去陪個小三,攪到她開飯那陣坐低都食了不夠幾啖就放低對筷子起身返上房。
屋企的管家連傭人都估到什麼情況。好在老爺應承過今晚會返大宅,但就是無講明幾點,做老婆的也懶得過問。
點知原以為老公都應該差不多返到來屋企的這個鐘數,竟收到司機電話告知老爺被送到南區黃竹坑南風徑那間港怡醫院地下急診,由二房的細仔陪同,作為大房女主人就當然要即刻出門趕到醫院去,費事給機會二房的人乘機客家佔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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