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點,晚宴正式開席,五分鐘的婚禮MC開場白,再到五分鐘的婚禮影片播放完畢,待新人入場,進行切蛋糕、祝酒兩項儀式及婚禮致辭,整整三十分鐘時間。
難為新娘賈南風入席不夠十五分鐘就被帶入房換衫轉妝。到她一返出來就要以主人家身份逐圍檯敬酒。
餐晚宴直到近十點半才完畢,一對新人與主人家還要到門口恭送。好在來得出席這場婚宴的賓客素質都好高,一對新人都可免飲一啖酒便得以通過敬酒環節應酬完所有人。
原以為辛苦了成日,返到來大屋司馬晉惠就即刻攤睡落床睡著,結果被賈南風大聲一喝「作死呀你,衫都不換就撻落床!」嚇到即刻彈起身。
今晚洞房花燭夜,司馬晉惠有任何需求,做老婆的賈南風都好應滿足。弊在,忙足成日,連個覺都無睡過的賈南風還邊有任何精力去服侍老公。
「我沖涼先,警告你不好再睡上床。」除去身上所戴的所有金飾,賈南風繼而入到衣帽間換衫。
之前她來過司馬家這幢大屋也並非每次都有機會能夠上來四樓的這間卧室。今晚可是她第一晚以這幢大屋的第二女主人身份正式入住,別說規矩,就連卧室邊個位置專門用來擺放什麼都未搞清楚。
話說回來,今日深圳過來捧場班閨蜜一個二個的心入邊有幾妒忌自己,賈南風又點會看不出。相熟的朋友當中恐怕唯獨今晚未能出席的梁碧藍才不會有這種不平衡的心態。現在終於都嫁了入來司馬家,但以後的日子過成點,還要看自己同出邊那個人的造化。
浸在一池滿滿的浴缸暖水中,賈南風個腦仍無法徹底放空。隔了陣可隱約覺察到,咦,好似有人入了出邊的卧室,如是者立即從浴缸站起身,伸手拿起掛在牆上的浴巾擦乾淨個身,披上浴袍,行出連接卧室中間的衣帽間,可清晰聽見奶奶把聲,卻不知外邊兩母子在傾緊什麼。
又隔了陣,才聽見奶奶離開卧室的聲音,賈南風繼而返入浴室擰開花灑沖多次全身,再將滿滿一池的浴缸水放走,換過另一條浴巾,不緊不慢地擦乾淨全身,換上一身睡衣,拿起風筒將頭髮吹乾為止,最後若無其事的返出卧室。
見到還穿著套飲衫僅將領呔解開的司馬晉惠竟坐在電腦檯前戴上Headphone在顧著打機,都未知自己已沖完涼出來,忍無可忍的賈南風行到他身後,卻並非用手拍落他膊頭叫聲就算,而是直接一手將耳機扯落,卻用以一副少有溫柔的口吻表示:「不好掛住玩喇,我都沖完涼,是時候到你!」
賈南風並無主動問起頭先奶奶入來找他有什麼事,免得被誤以為她是在隔籬衣帽間故意偷聽。誰知司馬晉惠卻將屁股坐著的轉椅挪開,彎低腰從電腦檯底下捧出個保險盒。
「妳沖涼那陣,阿媽上來找過我,問我妳的金器除低放邊。她驚貴重物品整不見,叫我們將今日收到的全部首飾金器放入個盒,明早拿上房給她喎!」
有無搞錯,一過門就要將金器全部上繳。聽到這個要求,賈南風難免會不高興,卻又講不出口。
無邊界感的家長本來就好乞她憎。點講都好,他們兩公婆加起來都已是歲數過半百的人,居然連屬於自己的財物都不能夠保管,點講得通。
早在結婚前兩個禮拜,賈南風才特意抽時間去銀行開了個與司馬晉惠聯名的保險箱,目的就是為了準備等今日過後將收到的首飾金器存放入去。
要知道,今日他們兩個可收到過百萬的首飾金器,算是嫁入來司馬家賺到的第一桶金卻要上繳,簡直無法理喻。
「你無同奶奶講我們在出邊聯名開了個戶口咩?」經老婆大人這麼一提,司馬晉惠一手拍落自己個大髀一下。「呀,又係喎!妳不講我都差點不醒起。」
賈南風又再深深吸了啖氣,提醒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能夠在天光前發作。「去沖涼先喇!等我點算清楚今日收到的首飾金器,明早你再拿給奶奶。」
賈南風深知自己才第一日過門,在這幢大宅的話語權甚至連個稍微資深點的傭人都不及,惟有給多點忍耐,暫時不能做出任何有逆長輩意思的行為。
「那好吧!盒金器首飾就由妳負責,等我沖返個靚涼先。」從轉椅站起身的司馬晉惠本想攬下個老婆,卻被一手推開。
趁司馬晉惠入去沖涼的時間,賈南風不忘清點了下今日收到的首飾。雖一時間無法計算得准首飾的重量,但憑估算都值一百二十幾萬,特別老爺奶奶送的那套白金鑽石項鏈就值五十幾萬,好可惜明日通通都要交返給奶奶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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