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七日,約中午十二點,市政執法局大樓檢察科檢察長辦公室內。
「均良,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但這點心你還是拿回去和任主任他們享用吧。」許檢察長客氣地說到,並把蛋糕推回了陸均良的身前。
「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小心意」陸均良又把蛋糕往前推了推。
「均良,你知道規矩的,我們實在是不能收下。」
「好吧,那我就不讓許檢察長難做了。」陸均良拿起蛋糕盒便起身要走,
「均良,你不會有事的,目前都沒有證據能直接指控是你的失職,加上蔣先生的態度,估計處罰也不會太重。」許檢察長看着陸均良說道。
「謝謝你,這次又給你添麻煩了。」話畢,陸均良便走出了辦公室,他走到許檢察長的一個秘書的台前,跟她說:「這是你們檢察長讓我買來給你們的。」
見秘書狐疑地收下,陸均良便走出了檢查科。
待曾莉敏拖着蔣四為回到調查科時,平叔已經和陸均良在會議室面對面坐着喝起了茶,他們兩人也便直接進了會議室。
「這蛋糕也太甜了。」平叔正滿臉嫌棄的品嘗着蛋糕,而陸均良面前的蛋糕則還沒有動過,他只是一味地喝着茶。
蔣四為和曾莉敏分別在會議室方桌的另外兩邊坐下了,陸均良把面前的蛋糕推向了蔣四為說道:「你沒有吃到吧。」
說到蛋糕,蔣四為便盯向了罪魁禍首,而曾莉敏則是事不關己地擺了擺手,並繼續看向了蔣四為面前的蛋糕,蔣四為連忙叉了一口放進嘴巴,才讓曾莉敏打消了奪食的念頭。
「小子,這幾天你先去把檔案室裡近十年的事件都先看一遍吧,然後再說你值班的事情。」平叔發話了,正在吃蛋糕的蔣四為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幸好只是看檔案,還不是有什麼重大案件,他還是松了一口氣。
陸均良突然掏出了魔方,又像昨天晚上一樣,從中取出了那小黑珠子,小心翼翼地遞給了曾莉敏,而平叔則不知道從何處掏出了一個很老式的風車,曾莉敏接過了黑色珠子,用雙手捧着,似死如歸般地看向了平叔手上的風車,平叔向風車輕輕地吹了口氣,原本四葉的風車慢慢變成一個色彩斑斕的圓。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曾莉敏全身不住的顫抖,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了起來。
「是,是市政執法局的大樓,牠和另外一只百變怪變成了兩個女生的模樣……」
「一個廢棄的工廠,在海邊,牠們就是從那裡走出來的。」風車停止了轉動,曾莉敏也停止了顫動,她連忙把珠子扔到了桌面上,並喝上了一口茶壓壓驚。
「下次可以試試別的辦法嗎?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曾莉敏小聲說道。
「沒辦法,其他辦法哪有曾大小姐你管用。」平叔拍了拍她的背,並豎起大拇指贊賞道。
被嚇得目瞪口呆的蔣四為,已經連蛋糕都沒有心思吃了,陸均良見他停下了嘴,便站起身來說:「我陪你去檔案室看看吧。」
蔣四為合上了快掉下來的下巴,揮舞着吃蛋糕的叉子問道:「百變怪倒底是什麼啊?」
餘下三人皆霎時不知該從哪說起,還是曾莉敏先開了口:「四為兄,你不是昨天才跟人家打過嗎?」
「是這樣的,百變怪是一種以同伙為食的凶獸,他可以通變成他見到的人或動物的模樣,他們力氣很大,但表現出的智力水平並不高,而且一般而言並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所以我們對牠的危險評級也並不高,但萬一遇上了還是很麻煩。」陸均良耐心地解釋到。
「所以那天的就是變成人的百變怪嗎?」
「沒錯,但牠們只能模仿出人型,大部分的都不會說話,只可以哇哇地叫。」
「那為什麼不叫哇哇怪。」蔣四為開玩笑地說到。
「好了,這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東西。」
在平叔嚴肅的話語下,話題戛然而止,然後便是陸均良把蔣四為領進了檔案室。
進到檔案室,裡面是兩個比人還高的櫃子,他面前的櫃子放着密密麻麻的檔案夾,有些紙張甚至已經泛黃了,但都整整齊齊的排放着,而另一邊的櫃子則是一些有關歷史、都市傳說和民俗學的書籍。
「十年前,大概是這裡了。」陸均良掃過一排還算新的檔案夾說道,
「就只有這些嗎?」,那調查科還挺閒的,難怪只有幾個人,蔣四為心裡想着沒有說出來。
「不,是這裡一直往上的」陸均良又用手指了指,他指的範圍足足有半個櫃子。
難受,委曲,想回家了,是蔣四為此時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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