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您能描述一下五月二十五日期間所發生的事嗎」,會議室內,兩男一女三位西裝革履的檢察員面對蔣四為坐着,坐在正中的女性開口向蔣四為詢問。
「二十五號當天凌晨……到最後,是水庫山上的保安大爺幫我們叫報了警。」蔣四為盡可能詳細地說明了自己的陸均一起行動的細節,又避重就輕地幾句帶過了在陸均良家留宿和在調查科辦公室睡午覺的過程,全部卻只有正中的女性看着他,而一旁的兩位年輕男性都在忙於在紙上的抄寫工作。
「我們衷心感謝蔣先生您的配合,如果蔣先生沒有別的疑問的話,那我們今天就可以先到這裡了」三位檢察員開始收捨着桌面的物品。
「等一下,請等一下,我想問陸均良他會怎麽樣」蔣四為急得站起了身喊道。
「我想蔣先生是想問,陸調查員會受到怎樣的處分吧,這個恐怕暫時難以奉告,還請蔣先生留意我們的通告」女性的檢察員微微頷首,帶着笑意回覆了蔣四為的提問。
蔣四為不再言語,只是隨着她們三位一同出了會議室,就在會議室門口的椅子上,蔣四為又見到了給了他一拳的平叔,平叔正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這不是任主任嗎,近日工作可是十分的勞累,帶領着一共只有三人,哦不,現在是兩人的小部門,一定是非常忙碌吧」那位女性的檢察員用着幾乎是譏諷的語氣和平叔打着招呼,她的“小”字咬得非常重。
「那能有譚主任的檢察部辛苦,我們不過是些小打小鬧而已」,平叔無視了譚檢察員伸出的手,依舊把手揣在夾克的口袋內,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回應着她的譏諷。
「素聞任主任有離職的打算,現在恐怕是不成了」
「有心了,譚副主任,托您的福,我還可以多賺幾年辛苦錢」,同樣地,平叔也在“副”字加重了語氣以視還擊。
「那再會了」譚檢察員也不再自討沒趣,拿出手帕擦了擦手便又把目光從平叔上收回了,她用手掌指了指前方的走廊說道:「蔣先生,這邊電梯下去就是了」。
蔣四為便跟着她們三人一齊走了,不放心的他三步就是一回頭,只見平叔一直盯着他,又用手拍了拍旁邊的椅子。
「那個,我還有點事」,剛過了拐角的蔣四為還是沒膽繼續走下去了,他匆匆和三位檢察員告別便往回跑了。
他跑回了平叔坐着的椅子旁邊,在他剛剛拍了拍的位置上坐下了。
「算你小子識趣」平叔在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後,又掏出了小瓶子猛灌了一口,蔣四為坐在一旁不敢言語。
「聽證會結束了?」
「對」
「他們問了你什麼」平叔已經完全把瓶子倒過來了,但再也沒有一滴液體流出
「就是,那兩天發生了什麼」
「那你怎麼說的」
「就,就老實說」
「是嗎」平叔把頭轉向了蔣四為,搖晃着一滴不剩的小瓶子說道:「你小子,不是喜歡小良嗎」
嗝~,平叔打了個嗝繼續說道:「那為什麼不肯幫他一把」
「那孩子,也是個可憐的家伙」平叔又把頭轉向前方,閉上眼說:「他爸在他九歲的時候就自殺走了……」平叔似乎說不下去了,頓了頓,
「他媽又那個樣……唉……」
嗝~,平叔又打了個嗝,便好似睡着了,全程蔣四為都一言不發,只是安靜地聽着平叔逼逼叨。
隔壁會議室的門打開了,出來了二女一男、也是三個西裝革履的檢察員,
「謝謝你的配合,陸調查員,有任何消息我們都會馬上通知你」檢察員中為首的中年男子對身後的人說道,中年的男性檢察員一直注視着身後之人,還用手為其抵住了會議室的門。
陸調查員,那不就是,蔣四為心中懸挂的大石終於是掉落了,但又似激起了千重浪花,他興奮地站起身。
不出所料,從檢察員身後出來的正是同樣西裝革履的陸均良,但由手傷未好的緣故,他的一邊肩膀並未套上外套,長襯衫也卷起到了手肘的高度。
「看來陸調查員有朋友來接了,那我們就不多加打擾了」三位檢察員便抱着手上的文件以剛才同樣的方向走了。
蔣四為看着陸均良的臉一時愣住了,許久才憋出一句「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陸均良還是一如以往的一灣淺淺的微笑。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qTgQYoo6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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