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被稱為「魔山」的山上,住著一個據說是武功卓絕的神醫,江湖上把這位赤砂蠍的各項事蹟傳得沸沸揚揚,有人說他是醫神轉世,也有人一口咬定他是妖魔化身,否則怎麼可能擁有進出魔山自如的能力。常常有人在山下苦候,希望能得他施救,不過這兩年多來,大家發現赤砂蠍下山的頻率減少了許多,這令外界又傳起了新一波的謠言,例如赤砂蠍被仇家重傷,元氣大失、又或者說他是正在潛心煉丹製藥,想做出長生不老仙丹之類的,一個比一個誇張。
不過卻沒人猜到真正的理由,更想不到──赤砂蠍有了個同居人。而他少下山的原因更是再簡單不過──「我不在,誰替那小子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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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有個年輕殺手在江湖上漸漸混出了名堂,他雖只是一名少年,卻有著靈巧的身手及敏捷的思路,目前他已經做下了幾件大案子,引起了不少注意。他的特殊之處是,無論受了多重的傷,不久後卻又會聽說他生龍活虎地接單做案,這樣強的復原能力委實不可思議,道上的人每回說到這事都要嘖嘖稱奇一番。據說那名殺手長相好看,又有一頭亮眼的金色長髮,於是又有人穿鑿附會起神怪之說,認為那少年是狐精所化。
不會有人將他和赤砂蠍連結在一起,八竿子打不著嘛,道上的人一定會這麼說。
而事實上,他能快速傷癒的理由正是因為蠍的神妙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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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迪達拉的武功進境不少,出外幹活時也很少受重傷了,這回他只受了點輕微內傷,上山時提氣快奔,胸口一直悶悶地有點痛,和蠍相處久了,他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出了什麼問題。
到了蠍的住所前,他先喊了幾聲,無人應答,看來蠍是剛好外出採草藥去了吧?自己半個月沒回來了,怎麼這麼不湊巧呢……臭旦那,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記掛在心上。迪達拉推門進屋,覺得胸口真的不太舒服,便到蠍的藥房去,蠍曾經教他辨別一些基本的藥物,這樣一來,即使蠍不在,迪達拉也可以先自救。
「唔唔,這邊痛的話,我記得……」迪達拉拉開一個個藥櫃小抽屜找著他要的東西,記得蠍給他吃過一樣化瘀活血的靈藥,在哪呢?
「啊,找到了,嗯。」他翻出一個罐子,上回蠍就是拿裡頭的藥草給他服用……不過是不是沒了?依稀記得蠍說他把藥都用完了,如果沒了那就不好啦。
迪達拉打開藥罐一看,裡頭裝滿了乾燥過的草藥。原來旦那有補貨啊,這樣就放心了。迪達拉倒了一堆出來,拿去煎了之後整碗喝掉,感覺味道跟上次好像不太一樣?不過對他來說,蠍的藥都很難喝,他也不想費心思去分辨每一種難喝的味道,也就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
服完藥,他心想去睡個覺好了,躺一會讓身體休息一下,應該能好得更快吧?也不知道蠍何時會回來,空等著也是無聊。迪達拉把東西收拾好,便進寢房躺下睡去了。
朦朦朧朧地,做了個夢,而且居然還是他和蠍之間首次肌膚之親的那段回憶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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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達拉不肯喝藥,因為蠍方才的舉動令他很不滿,這個變態醫生老是說要檢查傷勢,卻大剌剌的摸著一些根本不是傷處的地方,還先點了他的穴,令他動彈不得。除了用言語叫罵、警告,迪達拉還能表達抗議的行動也就是拒絕配合服藥了。
蠍琥珀色的眸子裡忽然閃過了什麼情緒,他冷哼一聲。
迪達拉還以為蠍又要打昏他灌藥,決定在自己失去意識前一定要多罵他幾句,話還沒出口,面前的蠍就做出了一個出乎他預料的動作──他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口。
這是怎麼回事?迪達拉愣住的同時,蠍的一隻手已經伸過來按住了他的後腦杓。
貼近,兩張臉的距離化為零,蠍霸道地吻上他,把藥湯灌入迪達拉嘴裡。迪達拉反射性地吞嚥,蠍的舌頭竟然趁機就纏上來。
現在滿嘴都是藥味,實在不算味道好。但蠍完全不在意似的,盡情在少年的口中掠奪空氣。迪達拉不知如何應對,穴道被封,無法抬手推開蠍,只好配合對方的動作,想讓自己可以透氣。
「……唔、嗯……」
細碎的輕吟大概觸動了蠍腦中的什麼點,他把藥碗隨手一擲扔在地上,也不管湯汁弄髒了地板,改以雙手捧住那張精巧的臉蛋,蠍仔細而認真地吻他,少年的臉頰已經染上微紅,半瞇的藍眸透著疑惑的光與天生的一股迷人氣質,讓蠍的自制力漸漸瓦解。這樣還遠遠不夠,他要更多。蠍將迪達拉按倒在床鋪上,伸手拉開剛剛「檢查」後隨便繫上的衣帶,少年青澀的身體就又展露在眼前了。
「你……你想幹嘛?」迪達拉臉上紅潮未退,他不明白蠍的舉動是怎麼回事,而蠍現在的眼神也讓他有些不安:「不是檢查過了嗎?你摸都摸過了,現在還想幹……啊?!」
「對,」蠍笑著,故意曲解了對方那句沒說完的話:「我要你。話說其實這裡我還沒碰過吧?」他惡意地用探到迪達拉下身的手捏了一捏。
「住手……放開!嗯……你這──啊!」迪達拉大驚失色,私密的部位被觸碰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恥,他乾脆閉上眼不去看蠍那雙燃燒著慾望的眼,但下身傳來的刺激卻不斷衝擊他的感官,蠍調笑的話語也近在耳邊,不得不聽。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挑逗著每個敏感地帶,迪達拉終於承受不住,隨著一聲壓抑難耐的呻吟,在蠍的手上釋放了。
「我會很小心的。」蠍輕聲說道,不由分說地彎起身下人的雙腿,並將它們分開,暴露出私密的穴口。手指藉著潤滑進入了他的體內,慢慢舒展、抽送著。
「嗚嗯……啊……」迪達拉不習慣這種異物感,可是他動不了,兼之渾身無力,只能任蠍肆意妄為,直到蠍認為擴張得夠了,才用自己早已按捺不住的慾望一舉進入──
起初很痛,迪達拉疼到要流淚,可後來,蠍的每一下動作都讓他逐漸習慣,在對方的引導下,他甚至開始享受起這樣的快感,慢慢接近空白的意識幾乎要被希望更多的純粹慾望淹沒,他不再矜持地肆意吟哦出聲,彷彿受到鼓勵似的,蠍的動作越發激烈,每一下都頂入深處,雙方一心一意的交合著,在那一刻,他們之間有些什麼就悄悄變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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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迪達拉猛然驚醒,一瞬間似乎還覺得蠍正壓在自己身上,但想當然耳,那並非真實。
「……搞什麼,嗯……」太丟臉了,居然做了那種丟人的春夢,只不過半個月沒見而已嘛,是怎麼回事啊啊啊!?
如果被知道了,一定會被笑吧。他可不想一直讓那個黑心醫生用這件事來嘲弄他啊。
嗯……話說當時自己為什麼沒多作拒絕?在蠍的那一吻之後,自己好像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了,壞心眼的蠍在事後不斷用這點來調戲他,說什麼「其實你根本也有那個意思」,呸,突然撲上來發情的人是誰啊?就算他有說不要好了,以那時動彈不得的狀態,蠍還是能為所欲為的,既然如此他幹嘛要做無謂抵抗,不如就配合一點,也讓自己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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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某次房事裡,蠍又拿這件事調侃他,迪達拉不服氣,即使喘得有些透不過氣,還是斷斷續續地用上述理由來做了辯解,不料蠍只用這麼簡單的兩個字來回敬他。
「誰……說謊,嗯慢點──旦那我告訴你,你別把自己……哈啊……看得那麼有魅力──少自戀了,喂那裡不行……」
「一句話拉那麼長來說……聽起來真夠冗的。」蠍笑著,稍稍放慢了進出的速率好有餘裕說話:「別口是心非了,小子,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斷回來找我?為什麼到現在還被我壓著上?看看你現在的表情,承認吧──你很享受。」
紅髮男子猛然一頂,讓身下人忍不住高亢地呻吟出聲。他垂下頭,在極近的距離凝視那雙因染了情慾而顯得更動人的水色眼眸。
「你是心甘情願的,因為你迷上我了。」蠍這麼說著,吻上了他:「你──逃不出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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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嗯。」迪達拉把臉壓進枕頭裡,啊啊,今天是怎麼回事,什麼不想,偏偏一直想那些激情畫面,他不是被那個變態醫生傳染了欲求不滿的症狀吧?真是沒藥醫了,完了──
迪達拉難耐地扭了扭腰,方才醒來後他就發現自己有生理反應了,畢竟是做了那種畫面異常清晰的春夢,會有反應……也是正常的吧?本來想躺一會冷靜一下的,可偏偏就是越來越難以忍受衝動,好不舒服,好想……唔,乾脆自己解決吧,蠍又不在,況且迪達拉也不想被他看見自己現在的模樣。
「怎麼這麼熱啊,嗯……」迪達拉想也不想地除去了外衣,下腹一帶燥熱難當,他正要將手伸向褲襠時,寢房的門「啪」一下敞開了。
除了蠍還有誰,半個月不見的人就站在門口:「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唔?」他的臉色微變,「你是怎麼回事?」
渾蛋,早不早,遲不遲,偏生現在出現。迪達拉倔強地抿了抿脣,開玩笑,自己剛剛想做的事怎麼可能告訴蠍,於是他搖搖頭不說話。
「你狀況不太好。又受了什麼傷?」蠍看他臉頰潮紅,額邊冒汗,心中一下轉了好幾個念頭,中毒?不可能,他服過自己製的靈丹,早已百毒不侵──風寒?又不太像,難道會是修煉內功走火入魔?那樣子就棘手了。
身形一晃,蠍已經搶到了床邊,他的武功比迪達拉高出許多,要制住他一向是輕而易舉。扣住少年腕上的脈門,蠍感覺到一股燥亂的跳動,這不是正常現象。
「你是不是吃了什麼?還是有哪不舒服?說出來。」
「我……」迪達拉大口呼吸著,快受不了了,看見蠍之後,為什麼變得更熱?他幾乎快坐不住了,血液彷彿都流到下身去集中,他覺得自己難受得快爆炸了。
「能說話嗎?告訴我,這樣我才能知道要怎麼做!」
「睡前還好好的……我自己煎了一碗化瘀活血的藥喝了,然後,我不知道為什麼醒來後會這樣,嗯……」迪達拉眨了眨乾澀的眼眶,蠍離自己很近,他好想把他拉過來,旦那,再靠近一些……抱著我更好!噢不,我是怎麼了?
「那藥……?」蠍愣了一下,「之前的藥早被你吃完了,現在那罐裡裝的不是原來那種藥草!傻小子,你看不出不同嗎?」
「都是乾的,誰看得出來──旦那,那是什麼藥啊?是毒嗎?我覺得……很不舒服!」
蠍盯著他的臉,片刻後才慢慢地道:「那是強效的媚藥、春藥……反正就是那一類的藥物。」
「……什麼?」
「很不舒服?你一定是服了太多。」蠍忽然湊近,好笑地親吻他的嘴脣:「是『哪裡』不舒服啊?傻小子。」
「啊……」迪達拉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他不加思索地揪住蠍的前襟,回應他的熱吻:「臭旦那,為什麼用那罐子裝,你害我……」
「要不要解藥?」蠍低笑,「解藥配方不難,我一下就能做好,還是說你想要我用另一種方法來幫你解……」
「我要解藥,嗯。」
迪達拉篤定的語氣讓蠍愣住了,他原本只是想調笑幾句,逗逗他,看他難受地出口求自己,但迪達拉居然真選了解藥?這……
瞧著忽然停下動作的蠍,迪達拉「嘿」地笑了一聲,趁他不備,拉著蠍一起倒在了床榻上:「旦那,你來當我的解藥吧,嗯?」
「你──」想不到他會被這小子擺了一道?
「快點啊?」金髮少年的神態是前所未有的魅惑,「半個月不見了,你不想要嗎?嗯?」
蠍眼中火光一閃,沒料到這藥的效用如此之強,平常的迪達拉可沒這麼誘人又主動,都收到這樣的邀約了,不吃對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