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漾長篇《IF》(已完結出本) - 【IF】－－51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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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IF】－－51

然寧

Oct 6, 2014

50

10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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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朋友你真不夠義氣的！居然扔下我就跑了！」白川主衣著凌亂面色狼狽的衝進來躲在你身後，然後有點眼熟的刀子咻咻咻的飛射了過來。

你反射性的抬手就擋，刀子卻迴旋一圈繞過你直奔白川主。

「啊——小黑我錯了我錯了——！」白川主被菜刀追得上竄下跳，哀號的那叫一個淒厲。

「呼、呼……」黑髮的司陰者站在門口喘息劇烈，眼神卻還是死死的盯著悽慘哀號的白川主：「我說過……如果你回來……我絕對要、打斷你的腿！」

「啊啊——小朋友快點我真的要被打斷腿了啦——！」白川主哀號。

你忍著笑站起身，卻不是走向悽慘哀號的白川主，而是走向那位平時優雅此時暴怒的黑山君：「黑山君，白川主是為了您的身體健康才離開時間殿堂的哦。」

「哇啊啊啊！小朋友拜託你閉嘴！」白川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羞窘和驚恐交雜的表情：「我求求你不要講出來啦——」

黑山君愣了一下，然後那張白皙的臉龐上露出驚愕：「……你再說一次？」

「我說……」

「啊啊啊啊小朋友不要講出來啦啊啊啊——」白川主猛然爆出了分貝更高的慘叫，他一邊試圖擺脫菜刀的的追殺，一邊發出尖銳的慘叫試圖蓋過你的聲音。

你頓了下，然後沉默了。

這笨蛋遇到黑山君的事情腦子就轉不過來了，他難道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法術叫做「傳聲術」的嗎……

你默默地開啟傳聲術，在得到黑山君允許之後一股腦地把你知道的都倒了出來。

然後你看見了精采的變臉戲碼。黑山君的神色從一開始的呆愣、再來憤怒、而後心疼，最後匯聚成了複雜。

他抬手，飛舞的菜刀便停了下來，緩緩地飛回他的手中。

「……小黑？」白川主愣愣地發出疑問的聲音，臉色有些難看。

「……為什麼不說？」黑山君抬起臉，紫色的美麗眼眸裡面閃著複雜的光芒。

「啊……？什麼不說啦、哈哈哈……」愣了一下，白川主乾笑起來，但笑到最後他卻笑不出來了。

黑山君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欸……小黑等等、等等我欸！幹嘛哭啦……！」白川主驚慌地追上去，白色的衣角在虛空中劃出倉皇的弧度。

而你和玿華對視一眼，無奈的笑出聲來。

「我還有點事，這邊可以交給你們嗎？」你對著蒼瓊開口，語氣裡都是嚴肅：「這兩份靈魂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能不能相信你們？」

蒼瓊看著你，卻是輕哼了一聲：「你覺得？」

你笑了，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那我便放心了……請問未取的代價是？」

「哼，你還記得代價？」蒼瓊白了你一眼，臉色不太好看：「我們只有一個條件。」

「說吧。」你笑的溫和。

「如果，大人真的殞落了……」蒼瓊拿出一個墨色的玉牌遞給你，神色嚴肅的道：「請你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去見他一面。」

「你們一直說到的那位大人……」你腦海似乎有什麼碎片劃過，你卻抓不住那驚鴻一瞥：「他是誰……？」

蒼瓊頓了下，然後露出了一個很複雜的表情：「……你不需要知道。」

「你只要記住，如果這個玉牌發出紅光，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前往它所指引的方向。」他垂下眼，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只要你能做到，代價一筆勾消。」

你沉默片刻，伸出手接過那個玉牌，瞬間沉甸甸的感覺讓你心中一緊。

曾經似乎也有個人，他溫柔的笑著將玉牌遞給你。

『——這是我的命，現在，送給你。』

離開了時間殿堂回到現世，你望著你出現的地方，頭上落下無數條黑線。

一片白金色的幻境，不知從何處折射出的光影映在你的臉上分外迷幻。你望了四周一眼迅速從懷中掏出與你平常使用的截然不同的黑色紅紋面具蓋在臉上，彈指將頭髮眼瞳都變為全黑並換上黑袍，想要趁還沒人發現你的時候偷偷溜走、手中的傳送符卻在下一秒被光束破開！

完了。你滿腦子只有這個想法，然後下一秒你就被兩個嬌小的身影狠狠的撲倒在地！

「夜大人，您終於被緹亞抓住啦！」稚嫩的女孩聲音響起，然後下一秒卻有一個同樣稚嫩的男孩聲音反駁了她：「哼，夜大人明明是尼亞抓住的！」

你垂下眼，看見的是兩個穿著幻彩一族服飾的幼小孩子，兩張一模一樣的稚嫩臉孔帶著興奮和激動的光彩看著你。

你開口，以法術改變過的、如同大提琴尾音的優雅聲音流洩出你的口：「緹亞、尼亞，放開我。蝶凜在嗎？」

兩個孩子立刻放開了抓住你的手，退到一邊的當下還不忘回答你的問題：「殿下在王宮內，也事先吩咐我們在看見您的時候要請您去王宮內，殿下有要事找您。」

「嗯。」你輕輕哼道，聲音溫柔醉人：「那走吧。」

兩個孩子擊掌，掌心與掌心拉開的空間出現了一扇巨大的門：「夜大人，請。」

你踏入大門，女孩和男孩隨後也鑽入大門內，虛幻的大門猛然闔上，消失無蹤。

「喀嗒。」長靴的靴跟輕巧地落在白金色的地面，瞬間白金的星紋石面漾起了柔軟的波紋，盪漾著擴散開來。

「父親，您終於回來了。」蝶凜站在宮殿門口迎接著你，他癟癟嘴，臉上帶著一些委屈：「幻彩一族不夠漂亮嗎？父親老是被外面的東西吸引，真是的。」

「呵。」你抬手撫上他的頭頂，溫柔的摩挲他柔軟的髮：「蝶凜，我只是想要多看看這個世界……趁我還活著的時候，以我的足跡踏滿這個我所愛的大地。」

「父親不會死的！」蝶凜急急的打斷你的話，語氣倉皇慌張：「父親這麼強大的人，一定會活得長久的！」

「呵呵……」你笑了起來：「所謂生死便是有著既定的結局，沒有人能勉強它延長或是縮短。」

「每個人都有著他的生命軌跡，這個軌跡刻錄了他的一生繁華或是虛假。從他的出生到他的死亡、從他的年輕到他的老去，生命軌跡會持續的刻劃著、直到屬於他的那個名字黯下，再也不曾亮起。」你笑著將手抽離他的髮，看著他茫然的神色溫柔的道：「對你而言，生命是什麼呢？幻彩一族是倒映著人心慾望而生，所以你們的生命沒有盡頭。那麼，你對於生命的意義有什麼看法呢？」

「生命？」蝶凜微微怔愣：「生命很弱小……卻有著很強的意志。」

「那便是了。」你鼓勵的看著他，笑著說：「擁有的生命越長，便會越來越不在乎生命的意義。越是弱小的生命，他的存在卻越是令人感到驚艷。」

「孩子，生命是有其意義的。」溫柔的淡笑，你輕聲教導著這名幻彩一族的王子：「你是否記得上次我帶你去原世界時對你說的話？」

「……記得。」蝶凜瞇起眼似乎在回想：「您說……人類因為生命短暫，所以一直在找尋他們的目標。而達成一個個目標之後，他們卻會為自己訂立下一個目標，直到死亡。」

「是的。」你肯定的回應，卻在下一秒扔給了他一個問題：「那麼你們幻彩一族可曾如此做到？擁有長久壽命的精靈一族、可曾如此做到？」

蝶凜皺起眉，好半晌才回答：「……不曾。」

「那便是不同。」你勾起唇，點到即止。

你和他的相處模式一直是這般，或許給他一點思考的空間他會成長得更快吧。他本性也是善良的，但是卻因為幻彩一族不斷被其他貪婪的種族獵殺的原因，初次見你的時候，他甚至是想殺你的。

那樣一個美麗的、眼底有著純粹善良美好的男子，拿起了劍盾，滿身殺意的看著你。

他說，滾出我們的地方，否則死。

而你出手擊敗了他，卻為他醫療傷口、教導他如何製造連他都沒有學習過的幻陣來庇佑自己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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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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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IF】——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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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IF】——96（第五集完結）

#97 【IF】——97（第六集開始）

#98 【IF】——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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