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下深淵,你穩穩的落地、高跟鞋踩在泥土裡毫無聲息。
往前走了些許,你突然聽到在前方探路的雷多一聲爆吼:「喂!禁止打他的頭!」
伊多快速的衝上前拉住想要衝出去的雷多,無比冷靜的看向你:「小歌,可以麻煩你和夏碎先生把他們分開,並且把西瑞帶回來嗎?」
「沒問題。」你輕笑,向前掠去,夏碎也跟在你的身後。
就在蟲骨的鐮刀即將割下西瑞那顆絢麗的腦袋的那一刻,你手中光斧急急劈至!
蟲骨被勁風逼得後退幾步,你拉著西瑞飛速退回,夏碎立刻替補上來手中鐵鞭如毒蛇吐信。
「可惡,要是我拿出全力的話那傢伙就等著秒死!」被你強制拎回來的西瑞眼眶泛紅,顯然是殺紅了眼。
「等等,如果不想失血過多,你應該做的是先治療。」伊多擋在他前面,臉色凝重的說道,「你的傷口上有毒血,繼續打鬥下去對你沒有好處。」
你翻了個白眼:「伊多,你這樣對他沒用啦。」說著你彎下腰看著坐在地上的西瑞,笑的悠然:「西瑞,我這裡有食物,要不要?」
「要!」他眼睛一秒閃亮。
「那,乖乖的治療喔?」你晃了晃手中的餅乾包,滿意的看著西瑞伸出手臂催促伊多給他治療。
「對了,那個東西是什麼?」看著還在跟夏碎對峙的鬼族,雷多拿出個木盒子走過來,打開裡面全部都是標是外傷藥的瓶瓶罐罐:「為什麼你會跟他打起來?」
西瑞皺起眉:「誰知道他是誰,本大爺散步到一半他就跳出來擋路,我看他不爽,他也看我不爽,就打起來了。」
你又翻了個白眼。
這也能當理由,算他強。
「那是景羅天手下的鬼王高手,蟲骨。」你摸摸下巴:「至於排行嘛……」
「排行怎樣?」雷多一臉緊張。
「不過是個倒數第二的貨色。」你邪邪的笑著,感覺到一股濃烈的殺意鎖定在你的身上的那一刻,你側身避過。
「轟!」一團白色的血虺瞬間出現在你方才站的位置,然後一股巨大的火焰頓時沖天而起!
血虺瞬間被烈火焚盡。
「小娃,妳見識不錯,誰教過妳。」蟲骨冷笑。
「算是、嗯,敵人?」你故意偏頭思考,像是毫不在意。
「敵人?」他看向你身後的人,笑聲陰冷:「哪個?」
「說了你也不敢殺他。」你聳聳肩,一副欠揍的樣子。
「這世界還沒有我蟲骨不敢殺的人,咭咭咭……先殺了那個知道太多的傢伙再殺你,最後再殺光看見我的所有人。」濁黃的眼珠轉了轉:「說!那個人是誰!」
你輕笑著彈彈指甲:「他嘛……」
一點白光從你的眼角劃過,兩條白線一左一右的纏住蟲骨想往你臉上伸去的手,猛然扯開!
「『鳴雷之神,西方天空斗勇,秋之旅者破長空。』」雅多拉直了線,另一邊的兄弟也跟他做了相同的動作,「『雷殛之技!』」
白色的耀眼雷光擊中蟲骨但你清楚那對他無用,你微彎身軀,做好了隨時戰鬥的準備。
「咭咭咭……這就是水族的斤兩嗎,原來也不怎麼樣。」隨著陰冷猖狂的笑聲響起,蟲骨眨眼間就出現在雷多面前:「滾開!」
蟲骨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就往雷多的頭上重重擊下,不過雷多的速度比他快很多,側身一閃輕鬆避開,然後轉身出手反擊:「『鳴雷之神,西方天空飛流,秋之行者雷光爍。』」他轉身手掌按住三角螳螂人的後腦:「『雷電之技!』」
白光貫穿蟲骨的腦袋,從他的其中一隻眼窩噴了出來。
不給喘息時間,雅多已經出現在蟲骨的正面,與他兄弟一樣伸出手指點住螳螂人的額頭:「『鳴雷之神,西方天空狂吼,秋之王者天雷動。』」一點白光迸出他的指尖:「『雷爆之技!』」
蟲骨的腦袋瞬間爆裂!青黑色的血液噴了雅多雷多一身!
「雅多、雷多!快把衣服脫掉!」被按著治療傷口的西瑞看見兩人身上沾滿了黑色血液,立即發出吼聲。
你立刻衝上前,手一揮就將將兩人身上的白袍扯落在地。
白袍立刻被黑血腐蝕,發出嘶嘶的細微聲響。
你看著地上沒有任何聲息的蟲骨,過去的經驗讓你明白他是在潛伏。
這次,你不會讓雷多雅多再受傷、伊多更是。
但你又必須引出安地爾。
你故意背對蟲骨的身體並且站的極近,蹲下身替西瑞進行治療,無視所有人驚訝的目光熟練的轉出治癒陣法:「剩下的就是把湖之陣的那些白霧處理乾淨就可……」
「晝歌!快離開!」夏碎猛然大喊。
你故意裝作慢了一步的假像,然後左肩一陣劇痛。
「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蟲骨發出像冰一樣冷的聲音:「以為這種小把戲就能夠對付我嗎。」
他手掌一張,五指卡在你肩膀處的骨骼之間,獰笑著看向你:「先殺了妳,我再一個一個慢慢殺!」
肩膀處的劇痛和失血讓你有些暈眩,但你的神識清楚的感覺到屬於安地爾的氣息正在接近。
蟲骨喀嚓一聲折斷你的骨骼,鮮血淋漓的手就這樣緩緩的刺入你柔軟的腹部。
劇痛之下,你居然笑了。
「他來了。」
「景羅天的手下,你想死嗎。」
幾乎是同時響起的聲音,「紫袍滕覺」站在那裏,語氣冰冷。
往你腹部刺入的動作瞬間停止。
「蟲骨,你要自己離開這個人,或者是立即享受眨眼成灰的快感。」
蟲骨立刻鬆開你,忌憚的後退兩步。
「晝歌!」夏碎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你旁邊一把想要扶起你,不過卻被站在正前方的安地爾制止。
「你現在移動她,蟲骨的毒馬上就會傳遍她全身。」安地爾勾起一抹冷笑,很直接的說。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好心,安地爾。」正確無誤的揭穿披著滕覺皮的安地爾,夏碎倒是沒有真的把你拉起來。
安地爾自故自的抽出了一枝銀針:「當目標相同時候我就會變得非常好心,所以不用懷疑。」然後,他往你這邊看過來。
「我可不敢領教。」你冷笑一聲,清晰記得學長最後是毀在誰的手上:「拿開你的髒手,我還沒有落魄到要鬼族來救。」
說著你取出數支冰針,就往自己的身上扎。傷口很快的癒合,你用力的吐出一口毒血。
「小歌,沒事了嗎?」雅多有些擔憂的看著你。
「沒事。」你站起身,警戒的看向安地爾。
一旁被忽略的蟲骨叫囂著開口:「安地爾,你想打斷我的好事!」
說著白霧又隱約繚繞了起來。
「言重了,我對你的好事沒興趣,尤其還是這種我已經不想用的舊手法。」冷冷一笑,安地爾伸出手指一彈,靠近他的血虺群不用半秒立即煙消雲散:「不過呢,這個人類是我的獵物,也是我主上需要的人,如果你敢對她動手,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蟲骨顫抖了一下,不敢繼續反駁:「那,我要殺其它人你就不干涉是吧!」
「那當然。」安地爾露出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