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卡督勒城郊東區邊緣的於邇貧民區,因深處太多就地堆疊起建的矮房建築,巷道錯綜複雜,歹徒逃進此地後警方幾乎抓不到人,治安狀況糟糕,非於邇族人在此地被搶機率極高,以至於沒有載客馬車願意進入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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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貧民區外圍下車,徒步走入雜亂無章的街道內部。
「不需要每次都花時間陪我過來,妳可以利用這些時間做其他事。」艾蕾雅諾手伸向提箱提把。
「這是太夫人希望的,而且我喜歡聽妳上課。」女子略為把手提箱拿遠,確保兩人走到目的地前,艾蕾雅諾都沒機會碰到她的教材。
艾蕾雅諾輕呼口氣,放棄了掙扎,「我教的內容跟詹米學校課本內差不多,這段時間妳都跟他一起唸書,很多應該都讀過了。」
「課本很無聊,聽妳上課很有趣,而且妳講的好懂很多。」
「⋯謝謝誇獎。」
「且史崔利先生跟我提過,這附近經常發生強盜命案,很多都沒能偵破,小心點總是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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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走進由廢棄工廠倉庫改建而成的老舊教室內,一批於邇族的小孩就衝了上來。
孩子們的頭部都長有兩根尖角,其中一兩個小孩的膚色還是少見的淡紅色跟淡藍色,聽說那是於邇血統比較濃厚的人才會有的顏色。
「老師!」
「是赫曦老師!」
「壁虎姊姊又來了。」
「最近壁虎姊姊每次都來。」
「壁虎姊姊什麼時候要表演爬牆?」
紅髮女子聽見最後那句話,放下手中提箱,走到那孩子面前蹲下,伸出雙手直接對腋下實施搔癢攻擊,「就、說、我不會爬牆~」
周圍小朋友看那個孩子被騷的格格笑,幾個年紀較小的也都跑來跟女子玩鬧,艾蕾雅諾笑看女子跟孩子們嬉鬧的模樣,拾起手提箱,走進教室內準備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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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蕾雅諾的課不是只針對孩子們,許多沒事跟空閒的貧民區住民也都會到教室內旁聽,每次上課整間教室周圍都站滿大人。
課程前段會針對上次內容延伸出的主題做教學,歷史、文學到科學皆囊括於內,以艾蕾雅諾負擔的起的內容為主。
開場會用淺顯易懂的內容讓孩子聽懂主題,後段會開放現場所有人提問,此時大人們也會加入課程,教學就會變成較深入的討論,偶而還會轉成辯論會。
最後會由孩子們投票選下次要講什麼,並決定下次上課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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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群人是⋯呼灼家的?」
「怎麼又來了?之前還鬧不夠?」
課程將進入最後投票,教室外傳來些許慌張的對話。艾蕾雅諾也注意到外頭不正常的騷動,白髮女子目光流露著擔憂,但還是在孩子面前維持正常態度,繼續進行課程。
紅髮女子主動走到教室外側,藏身於人群中觀察狀況。
距離教室不遠的路口,一位身材圓胖的於邇老婆婆帶著三兩於邇年輕人,阻擋在擺明要來找碴的一夥人面前。老婆婆太陽穴上兩根角經過歲月累積,長成山羊型後旋犄角的形狀,角上綁有傳統花朵裝飾,旋於頭部左右兩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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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吧,」老婆婆生氣的對那夥人喊道,「還不明白嗎?這裡的人早就不歡迎你們了!」
領隊的於邇人有著紅色皮膚,頭頂兩根尖角向前刺出,和本人長相一樣具侵略性,身後四五個於邇男性每人手上都拿著棍棒武器。
「滾開!死老太婆!我們不能放任那個混血妖女用修姆諾斯的書荼毒於邇小孩!」
「你們從未對我們貧民區的人給予過任何幫助,現在卻要剝奪同族孩子受教的權力嗎!」
「閉嘴!」紅皮膚領隊顯然不是第一次被老婆婆怒罵,他當場惱羞成怒,拔出插在後腰褲頭上的槓桿手槍對準那圓胖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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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崧婆婆!」老婆婆身後年輕人見況緊張的大喊。同時間,一顆石頭自老婆婆頭上越過,不偏不倚,直直砸在紅皮膚領隊的尖角上。
「呃啊啊啊!」於邇族的尖角根部佈滿神經,這一下痛的那人躺在地上摀著尖角翻滾。
「是誰?!」領隊旁邊的於邇男性頸部金屬符紋發出光芒,手上的金屬棒馬上整支染上藍綠光,棒端刺出尖銳的刀刃。所有人的目光往後,集中在還未完全收回投擲動作的紅髮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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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壁小姐?」景崧婆婆驚訝的看著紅髮女子。
「不好意思,跟孩子們玩丟接球,一個不小心太用力了。沒事吧?」紅髮女子假裝關心傷勢,直直走進呼灼家的人群中。
她先是把紅皮膚領隊手上的槓桿手槍往旁邊踢飛好幾公尺,緊接個勾腳,將前刻還舉著金屬棒用符紋威脅人的於邇男性,面朝下絆倒在地上,然後往那人臉上重重一踹,纏繞在金屬棒上的符紋光芒瞬即消失。
「妳⋯是人類?跟那混血妖女一起,來分裂我們於邇族的嗎?」
「我只是來陪孩子們玩耍。」紅髮女子在紅皮膚領隊身旁蹲下,「別打擾我們。」紅髮女子冷酷的聲音,宛若尖銳的刺針,穿透過空氣鑽進所有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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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對方是個見到金屬符紋也不為所動的狠角色,呼灼家的人怒瞪紅髮女子,伏起暈厥過去的符紋使,口中不停碎念難聽的字詞,離開了現場。
景崧婆婆走近女子身邊,婆婆已經放下警戒,表情回復成平常和藹的模樣,「謝謝。但是下次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他們有手槍跟符紋,而且這是我們族人之間的問題,讓艾蕾雅諾的朋友受傷,會過意不去的。」
「不用擔心,只是群拿了武器跟有點符紋天份就在耀武揚威的混混,真正使用符紋戰鬥的符紋使通常不會輕易秀出底牌。」這番說詞讓婆婆重新審視眼前這位紅髮女子,這年輕女性背後肯定經歷許多事,才能如此自然的說出這種話。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ig3Tg1L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