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噹咚─
盼了好久的下課鐘終於敲響,我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跟藏在資料夾內的幾本同人本離開教室,準備下樓把本子還給小晴並分享觀後感,有些感情只靠手機螢幕上打字還是無法完全抒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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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玟,妳要去C班嗎?」剛走下一兩層階梯便聽見企鵝在身後的叫喚。
「嗯,你也⋯」
回過頭,話才出口就看見班上男生的臉突然出現眼前,對方想甩尾衝下樓,卻沒想到有人正停在轉角樓梯口,煞車不及與我撞了滿懷,我感覺身體被這下衝擊推的向後倒,整個人浮空,即將向樓梯下方摔落,我趕緊伸掌想嘗試抓住扶手阻止這落勢,但身體往下掉的速度遠超乎身體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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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小玟!」
視線景物不受控的快速向下捲動、
朋友高聲調的尖叫聲自耳邊滑過、
然後世界變得什麼都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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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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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客人較少,用餐區空曠的『本尼與克萊兒』店內,坐著一位頭頂長貓科動物耳朵的阿赫人中年仕紳,那人頻繁看望掌中懷錶,不時詢問清潔店內環境的克萊兒,表情顯露出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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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
緋依推開酒館的門,走到克萊兒身旁。
「是這位小姐嗎?」阿赫人仕紳主動起身向酒館老闆娘確認。
「嗯,她是我推薦的新銳傭兵,緋依.范姜。」
「您好,」緋依率先向對方行禮後,在桌子對面坐下,「嚴涓先生,聽說您想調查您女兒私下的狀況?」
「對。」仕紳面露憂愁,「我想請妳幫我確認我女兒雅莉亞的⋯⋯心理狀況。」
緋依見仕紳煩惱的模樣,示意要對方繼續述說委託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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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莉亞自從上個月麥芽⋯我們家裡養的狗過世之後,就陷入憂鬱。一個多禮拜前原本想帶她去騎馬散心,卻被馬從背上甩下,還差點被馬踩傷。」仕紳話說到此時表情一縮,應是想起現場怵目驚心的畫面,「那次意外後隔天雅莉亞性格大變,原本內向、害羞的她突然變的莫名開朗,還會講出讓人聽不懂的詞彙。醫生檢查都說頭沒受傷,想來該不會是被符紋影響什麼的,找偵探打聽也都沒結果,只能拜託克萊兒幫我介紹。范姜小姐,妳願意接受這個委託嗎?只要事成,報酬絕對讓妳滿意。」
緋依並未馬上答應,她稍作思考後反向仕紳詢問:「據我所知,確實是有意外後改變個性的案例,如果醫生檢查沒問題、偵探調查也未找出任何異狀,不如試著接受孩子的轉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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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樣跟蓋倫講的,」一旁克萊兒解釋,「但雅莉亞是他大女兒,女兒嘛,爸爸心頭上最軟的那塊。」
「克萊兒介紹的人我就能信賴,拜託,她不只講話內容很奇怪,連喜歡吃的食物都變了⋯」
緋依正眼看向中年阿赫人,與他四目相對,「正因為是透過克萊兒介紹,我便略過客套話。您已經找過兩位專家協助都毫無結果,而我只是位傭兵,不敢保證找的出原因。 」
「看吧,我早說了。」克萊兒從櫃檯拿水壺走過來,幫蓋倫重新倒滿檸檬水。
「菈神保佑⋯沒關係,我希望妳能接下這份委託。雅莉亞因為落馬的關係短期內不會回學校,我已經和她稍微聊過,接下來三週妳將以武術家教的身分,來教雅莉亞護身倒法與防身術,同時調查我女兒。」蓋倫以手勢對克萊兒表達謝意,拿起檸檬水一口喝掉半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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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確定要委託我的話,您手邊還留有醫生跟偵探的聯絡方式嗎?我近期會抽空與他們會面,聽聽看之前檢查的內容與結果。」
「有的、有的!」
仕紳從外套內掏出名片夾,從中抽出兩張交給緋依。緋依仔細看過名片,將資訊記錄進自己隨身的小筆記本中。
「我跟雅莉亞約好晚點來這邊碰面,她等等應該會到。麻煩范姜小姐妳跟她打聲招呼,彼此先熟悉一下。」
接著兩人和緋依一起聊起蓋倫與克萊兒她們夫妻過去認識的過程,仕紳性急且衝動的個性,年輕時差點害他死於非命,多虧傭兵夫妻救命之恩,後續也受兩人不少照顧,今日才能在此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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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話題年份越來越接近今天日期,酒館客人逐漸開始多起來。長有跟蓋倫同類貓科耳朵、穿著洋裝的阿赫人少女推開酒館門,她的舉動跟表情充滿第一次進入這類店家的新鮮感。
「雅莉亞!這邊!」克萊兒看見人進門,連忙揮手向少女招呼。
「好久不見,才幾年就長這麼大了。這時候真是羨慕阿赫小孩長得快,哪像我家老大,快十五歲還成天做白日夢,不喊不罵都不會主動來幫忙店裡。」
「我才嫌長太快,一晃眼便這麼大,再疼也沒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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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兒阿姨⋯⋯好久不見。」少女走近三人桌旁,像是對不熟悉的陌生人般和克萊兒打招呼後,坐進桌內。
沒想到少女的性格轉變竟是如此巨大,克萊兒眉間的綠色鱗片忍不住微微折起,「先來跟小壁老師打個招呼吧,你們要回家吃晚餐對不對?我那這邊簡單上點小菜。」
「咦?小⋯什麼?」
緋依趕緊趁少女記住這個綽號前,搶先自我介紹:「嚴涓小姐您好,我是緋依.范姜,接下來半個多月我會負責教妳基礎防身術,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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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與緋依目光相對,臉上迅速泛起一層紅暈,隨即低下頭小聲地說:「不、不好意思,我可以去趟洗手間嗎?」
緋依請對方自便但懷疑少女突然急忙離席的目的,「失禮了。」緋依對少女父親低聲道歉,抱著可能偷聽到資訊的機會,輕聲走至廁所門旁,克萊兒見狀也貼近緋依身旁一起偷聽。
「老闆娘這樣好嗎?旁邊的客人正等妳去招呼呢?」緋依輕聲開玩笑。
「要是那孩子突然開門妳打算怎麼圓場?我可是保險。」真是光明正大一起偷聽的理由。
「我自有辦法。」
「哦,這樣嗎?」克萊兒說完低聲在緋依耳邊詢問,「妳怎麼?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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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依來不及驚訝克萊兒竟注意到自己有些抑鬱的情緒,少女的自言自語從廁所門內傳出,聲音不大,卻是站門旁仔細聆聽能聽見的音量。
「唔哇⋯混血高挑紅髮美女當家庭教師?而且是肢體接觸多的防身術!這異世界也沒想像中糟糕嘛⋯⋯」
緋依跟克萊兒聽完兩人眉頭皺起,默默走回座位,緋依對面的阿赫士紳對克萊兒特別擺出一附我說了她很奇怪吧。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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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話是古語嗎?」
緋依手扶下巴向同樣聽見少女言詞的克萊兒詢問,然而翠麟卓克斯女性也只是搖頭,緋依輕嘆口氣,看來這個委託遠比想像中來的麻煩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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