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尖塔上,看著那輪淡淡的藍紫色日落,一寸寸地消失在遼闊的海洋盡頭,接著螢光藻與發光的小生物陸續綻放出幽微的光點,將整個鯨落城映照成如夢似幻的深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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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心底還是有些在意剛才讓祁煜不悅的事,於是我鼓起勇氣,偷偷地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認真地看向他,清楚而堅定地說:「祁煜……雖然晚了幾天,但生日快樂。謝謝你送我這麼用心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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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聲音剛落,他竟被我突然認真的態度嚇了一跳,那張俊美精緻的臉上少見地露出一絲慌亂與羞赧,就連耳尖也悄悄地泛起了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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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視我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嘴角微微抿起,似乎還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失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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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不解地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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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一瞬,隨後迅速地調整了表情,故作鎮定地輕咳一聲,同樣以認真而溫柔的語氣回答我:「謝謝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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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短暫地陷入了沉默,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各自忍不住輕輕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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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表情實在不適合妳。」他輕笑著,語調溫和而帶著幾分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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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感覺臉頰微微發熱,但心裡卻十分輕鬆滿足——只要他能夠高興,我就覺得一切都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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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生氣了吧?」我試探地抬眼,語氣裡還帶點小心翼翼的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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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輕笑一聲,重新伸手將我攬入懷中,背靠著塔尖,眼神柔和地望向前方,淡淡地開口:「我什麼時候真正生過妳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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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抱溫暖而令人安心,我的心跳也逐漸加速,內心深處滿滿的甜蜜與欣喜逐漸湧現,卻也伴隨著一絲緊張,因為從未有過如此靠近他的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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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轉過頭,伸手輕輕扳正我的臉,讓我不得不直視他深邃明亮的眼睛。那些璀璨如海底星辰的眼眸中,此刻映著我的身影,像是蘊藏了千言萬語,卻又一字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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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便毫無預警地俯下頭,吻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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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吻溫柔而又纏綿,與以往的「渡氣」都不同。他輕柔地吮吻著我的唇瓣,彷彿在細細品味著什麼珍貴之物,帶著濃濃的愛憐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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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一陣酥麻,臉頰發燙、呼吸急促,胸口劇烈地跳動著。我慢慢地閉上眼,任由自己沉溺在這前所未有的甜美感受之中,完全無法也不願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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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緩緩鬆開我時,我微微睜開雙眼,視線有些迷濛地望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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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他輕輕湊到我的耳邊,以低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地說:「妳再蠢再呆,也該明白了吧……我吻妳,從來不只是為了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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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溫柔而低沉,宛如深海的浪潮,輕輕撥動我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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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羞紅著臉低下頭,手指緊緊攥著他送我的禮物,輕聲問道:「那……這跟契約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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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了先是一愣,隨即一手撐著臉,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妳還真有臉問啊。」語氣雖然帶著一貫的輕佻,眼底卻溢滿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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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著頭,不敢再多言,但心跳卻亂得不像話,胸口滿滿都是甜膩的悸動。鼓起勇氣,正想說點什麼,卻見祁煜的神情突然一變,迅速抬頭望向利莫里亞上方,眼神冷凝而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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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我察覺到他的異狀,立即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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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訪客要來了。」他盯著上方,眉頭緊皺,目光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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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利莫里亞的守衛們紛紛化為人魚形態,急速往上方的海域游去,我明白情況恐怕不妙,內心一陣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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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拉起我,迅速帶我回到城內街道上。他低頭叮嚀我:「妳先回住處去,千萬別亂跑,有什麼不懂的,就先問阿藻他們。」他臉上的凝重讓我無法再多問什麼,只能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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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輕輕摸了摸我的頭髮,似在安撫我,隨即便毅然轉身,迅速與守衛們一同往上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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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人們紛紛仰望著上方,臉上滿是焦慮與不安。我獨自回到住處,腦海中不斷浮現之前被海怪襲擊的場景,還有祁煜當時受傷的模樣,我的心跳加速,擔憂與恐懼在內心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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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我一到住處門口便看見阿藻與阿螺正等在那裡,我頓時安心了許多,趕緊上前與他們說明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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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點頭道:「剛才我去蒂納的神殿沒看到妳,有些擔心。」我簡單地解釋了幾句,便跟他們一同進到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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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的神情變得嚴肅:「剛剛有巡邏的守衛回報,他們在外圍遭遇了海妖襲擊,有人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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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心跳漏了一拍,焦急地問道:「海妖?利莫里亞這麼深的海域,也會遇到危險嗎?」我腦中回想起之前與祁煜被海怪襲擊的樣子,還有祁煜受傷的樣子……我那時根本一點忙也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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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面色凝重地點頭:「利莫里亞每隔幾百年會出現一兩次海妖,但這次似乎很嚴重,那隻海妖的體型極大,守衛們已經有點應付不來……而且它還逐漸往鯨落城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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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螺在一旁插話道:「海妖對人魚血非常敏感,所以我們平常會在利莫里亞周邊布置特殊的氣味,避免被牠們發現。這次恐怕是海妖在追逐其他海洋生物時誤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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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沒人能對付它嗎?」我心裡的擔憂加劇,想到祁煜正在外頭面對這麼危險的事,內心又亂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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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低聲解釋:「海妖擁有極快的復原能力,想殺死牠非常困難,而且利莫里亞人本性不喜殺戮,通常只是想盡辦法把牠們趕走。只是這次規模比以往嚴重,真怕有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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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阿藻的話,我坐立難安,指尖不自覺攥緊手中的黑玉石,腦中不斷浮現祁煜可能遇險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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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阿藻的話,我坐立難安,手心裡攥緊蒂納給我的黑玉石,不自覺地用力揉搓著,試圖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祁煜的身影不停地浮現在腦海,想到他可能正面對危險,我的內心就無法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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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聲說:「蒂納的神殿在鯨落城邊口,祁煜卻讓我回來這裡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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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輕輕點頭,輕聲安慰我:「嗯,這裡確實比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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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螺見我不安,補充道:「放心吧,如果真的情況危急,我們還可以躲到城市中心底下,那裡有個秘密入口,能夠讓城裡的人暫時躲避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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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讓我心中一緊,忍不住問:「難道……會到那個地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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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螺沉默了一下,才低聲道:「若真的到那個情況,就表示外面的守衛們已經死傷過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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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低沉,我內心越發焦慮,忍不住再次問:「海妖真的就沒有什麼弱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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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微微猶豫,才緩緩地開口:「海妖很強大,但牠們有一個弱點,就是非常敏感的聽覺。特定的聲音或許可以短暫地干擾甚至擊退牠們。但這個方法並不簡單,畢竟海妖身邊通常伴隨著強大的海流與漩渦,一般人無法輕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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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完這話,心裡有了一點希望,但更多的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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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與守衛們奮力抵抗,但海妖的龐大身軀與迅速癒合的傷口,使所有攻擊都成了徒勞。利莫里亞的守衛隊嘗試用「潮汐之笛」吹奏特殊的聲波,試圖干擾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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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中等待著,心中焦急萬分,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我拉住阿藻問道:「你剛才說的那些武器,真的有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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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神情複雜:「有用,但也只能短暫驅趕,若不趁機擊退,海妖很快就會適應。可能我們的笛聲太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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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懷疑:「海妖會怕這聲音?倒不如大鼓聲管用呢。」我心裡突然有個想法,大鼓的聲音一定比較能嚇退海妖,趕緊問他們有沒有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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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利莫里亞沒有鼓,一時有些失望,但馬上又轉為決心:「既然沒有鼓,那我們可以自己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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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與阿螺面面相覷,神色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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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解釋:「在陸上,鼓發出的聲音非常響亮,在海底振動聲波一定也能嚇退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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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螺皺眉:「可是,妳要怎麼在海底做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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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一想,靈光一閃:「用巨大的貝殼和緊密的海藻繃起來試試看?或許能產生,再用鯨骨製鼓棒……說不定能更有效地驅趕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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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看著我猶豫了一會兒,搖頭道:「可是,我們從來沒有用過那種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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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已經顧不上這些,只是急切地拉著她的手:「既然沒有,那就造一個!至少我們得試試,這樣祁煜他們或許就能少受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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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藻見我如此堅持,與阿螺面面相覷,終於妥協地點頭答應:「好吧,我們去找找看,或許有適合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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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跑去找蒂納幫忙,因為她在人類世界生活過,有她在,結合人類與利莫里亞的知識,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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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去蒂納神殿前,前往的路上,我們聽到的野獸的嚎叫,我很驚訝,那是海妖的叫聲嗎?祁煜他們面對的,究竟是怎樣可怕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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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找到蒂納時,她的臉上滿是困惑,但聽完我的請求後,她神色一頓,隨即轉身從神殿後面取出一個深褐色的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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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倒真的有一個。」蒂納將鼓遞給我,表情凝重,「但我必須告訴妳,我不認為它能對付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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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那個鼓,它看起來沉重而古老,鼓面呈現一種深綠色澤,是用一種極為少見的海藻與大貝殼製成,觸感光滑又帶點韌性,明顯歷經多年依然沒有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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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納見我目光疑惑,便取起旁邊的褐色鼓棒,輕輕在鼓面敲擊示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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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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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極為沉悶,在水底傳播開來,彷彿悶在心頭,缺乏陸上鼓聲的澎湃氣勢。我聽著,心裡頓時一沉,面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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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水裡的鼓,本來就發不出陸地上那種聲音。」蒂納嘆息著解釋,「但這鼓的材質是我過去在人類世界時,花了很長時間才找到的海藻製成,非常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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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定有用的。」我咬著下唇,下定決心抱緊鼓,眼底充滿堅定,「也許只是方法不對……至少這是一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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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不顧蒂納一臉擔憂,轉身就抱著鼓往門外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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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吉妮雅!」阿藻與阿螺攔在門口,他們早已等在外頭,知道我的意圖後,臉上都浮現擔憂之色,「妳真的要去嗎?那可是海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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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只緊緊抱著鼓,搖搖頭,目光堅定地望著他們:「我要去試一試,祁煜還在外面,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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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阿螺一時語塞,阿藻急忙想拉住我,但我卻早已下定決心,將鼓護在胸前,迅速從他們身邊繞開,拼命朝著城外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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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個鼓到底能不能嚇退海妖,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過於天真。但我知道,此時此刻,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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