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x妳-遺忘之海同人文 - 第十一章：渡氣與心結(上)

我睡得極差。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C63YiWW7

祁煜的話在我腦海裡盤旋不去，「妳再過不久，就不能在海底呼吸了。」這句話伴我在夜色中一遍遍迴盪。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qxszJ3jM

我無數次在夢裡掙扎，夢見自己突然無法呼吸，夢見自己被深海吞沒，被黑暗籠罩，最後窒息而亡。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WPg7Y3Cf

當我猛然驚醒，整個人幾乎是喘著氣坐起來，但海水仍舊溫柔地流過我的肌膚，沒有讓我窒息。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4GxZxn38i

我撫著胸口，心跳凌亂，腦中卻只有一個念頭——我總得想個辦法，否則真的會死在這裡。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HC6VUAPp

隔天，當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前往學校時，阿藻和阿螺立刻注意到我的狀態。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YKr8bhYZ

「妳怎麼了？眼下這麼青，不會是昨晚沒睡好吧？」阿螺皺起眉，關心地問。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iGDoMAoX

「是不是想家了？」阿藻的語氣溫柔。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uTK2Dmvb

我想家嗎？不，我一點也不想回到陸上的神殿。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PiGO8TcY

那裡不是家，從來不是。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jhcgv2rW

但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如果再不解決渡氣的問題，我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McRJPugIV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試探地問：「阿藻，妳能幫我渡氣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u4N6NyZa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WeLexZHY

阿藻的表情瞬間僵住，她似乎有些為難，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5Tq7CBkyM

站在一旁的阿螺也露出困惑的神情，轉頭與阿藻低語了一會兒，隨即露出一絲奇怪的表情，匆匆離開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qpS884I9

我看著他們的反應，心裡生出不祥的預感。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LrAF28t4

為什麼他們不能幫我？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EnRZNTYb

我所知道的祁煜，是個喜怒無常的神，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冷淡，有時候像是在玩弄我，有時候又像是認真地在與我博弈。我根本不確定，他下一次見到我時，會不會直接翻臉不認人。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5Y3nBD5v

萬一我求他再渡氣給我，他卻故意刁難我呢？之前我還咬了他。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j4nr5TbQE

我試圖自己找到其他方法，甚至對小孩子下手的念頭都有。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1ZyeMXPVm

然而，祁煜的存在感卻總是適時地出現，阻撓我的意圖。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y9lfGvvn

他沒有直接來找我談話，而是頻繁出現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Yx211g5K

我在市場裡與人說話時，他就在不遠處的長廊上倚著牆，似乎在等著什麼。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2ITymShRe

我從學校離開時，他剛好經過，與人隨意地寒暄等等。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ziQYK5Le

他從來沒有主動向我說話，但每當我低頭快步走過，他總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似乎在等我主動開口。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EnFQiiNu

我裝作沒看見，繼續躲避。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yuVg0cmY

於是，他換了一種方式。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3PLVyWnnj

「這是海底顏料，在陽光的折射下，會變成不同的顏色。」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6oQbLHs4

我在利莫里亞的學殿走動時，突然聽到不遠處的廣場上傳來熟悉的聲音。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Xbs3hR57

當我轉過頭，看到祁煜正坐在一群小孩當中，指尖捏著一塊海藍色的顏料石，語氣溫和地講解著：「如果加熱，顏色會變淡，如果冷卻，顏色會變深。這些顏料的變化，跟我們利莫里亞的體質很像。」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kJpz10rJn

小孩們天真地問：「怎麼像？」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DchiPMsz5

祁煜淡淡地勾起唇角，目光若有所思地瞥了我的方向一眼，才緩緩道：「當它缺乏滋養的時候，就會慢慢失去顏色，最後枯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a1f6QhcF

「跟生病一樣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F0UbgNml7

「比生病更嚴重，會死的。」祁煜語氣輕描淡寫，捏碎了一塊海藍色的顏料石，讓碎屑在海水中漂散開來。

我站在遠處，握緊了手指，內心有些動搖。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jRPTgnLL

我當然知道祁煜想要什麼。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YMZME9Br

他要我去求他，要我開口，但我沒辦法。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sB1lCAPK

這不是單純的倔強，而是一種根深蒂固的心結。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187qQMno

從小到大，「海神」這個詞帶給我與斐吉妮雅的，只有痛苦與犧牲。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SuRy5F3wI

那些虛偽的祭司，用這個名字操縱了無數人的命運，讓女孩們成為犧牲品，讓我親眼看著斐吉妮雅被投入海中，卻無能為力。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s5nQdZ6F

我當然知道祁煜不是陸地上祭司口中的「海神」，可我無法由衷接受這個存在，無法輕易相信他。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NvAV0rA0

更何況……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SgSgWtqY0

他曾經親手讓我體驗過窒息的痛苦。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Gb4pqwu0

想到那一天，他手指輕輕一彈，我便無法呼吸的瞬間，我的心便猛地縮緊，渾身僵硬。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Lts2c612

怎麼可能去請求與他親吻。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Cpqfuyuu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59JYmC1R

我還有時間吧，我告訴自己，我對死去的摯手祈求奇蹟……讓我能再撐幾天。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1i27B0z9

但事實是，這樣的日子，終究撐不了多久。而祁煜，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這一天的課堂，我再次學習了一遍利莫里亞的海神傳說。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I8BbsThtj

這座海底文明的歷史悠久，而利莫里亞的誕生，竟然與一頭巨鯨的死亡息息相關。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F6GqovMy5

初代海神在很久以前，帶著利莫里亞的先民來到這片海域，他在海底尋找能夠容納族人的庇護之地，直到一頭沉眠於深海的巨鯨成為了這座城市的基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GR8B1wxU

它的骨骸成為鯨落城的根基，覆蓋在其上的珊瑚、礁岩與深海植物則構築了今日的利莫里亞。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1PNXumXt

「初代海神，將生命與死亡結合，讓死亡成為新的開始。」老師緩緩地說著，聲音裡帶著一種溫和的崇敬，「因此，我們利莫里亞人，從不懼怕死亡，而是將之視為一種祝福，一種自然的循環。」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RE8TBJZy

我有些恍神。死亡……是一種祝福？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b6sxNv9j

這與陸地上對死亡的恐懼完全不同。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ltsTpXN7

在利莫里亞，死亡意味著新生的開始，甚至可能會讓火種獲得永燃的能力，開啟一個新的時代。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Nn1UdhM4X

海神書裡的記載清楚地說過，祁煜是利莫里亞的最後一位海神，他的時代即將結束，而利莫里亞人對此沒有惶恐，只有敬仰與期待。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QpQHe7bo

「如果海神的時代結束，那麼火種呢？」有人舉手發問。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NYOFn0ma

「我們相信，當海神完成最後的祭祀，火種將獲得永燃的力量。」老師回答。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du7QQyQL

這些話語充滿信仰與尊崇，讓我不禁望向窗外的水流。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2ZE6LUGF

所以，身為海神的祁煜，終有一天會也會消失。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WhlxAhWD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突然這樣想，但心裡卻莫名有些不安。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QQ8hRd6A

這幾天，我在課堂上聽課時，心裡反覆還思考著一個問題。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MbvoQhTx

利莫里亞明明有自己的語言，但為什麼所有人和我溝通，甚至上課時，都使用我聽得懂的語言呢？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ZAEBXin4

我越想越奇怪，終於忍不住問了阿藻。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4DsjAfU6

「啊……這個啊……」阿藻露出一絲遲疑，似乎不確定該不該告訴我，但最後還是坦誠道：「其實是祁煜交代的。」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kR302WPI

「祁煜？」我一怔，「為什麼？」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eWoknIcq

「只有妳所在的這個班是特別的，」阿藻解釋，「我們其實不覺得人類語言有什麼難度，畢竟我們的學習方式與人類不同，不管什麼語言，只要聽過、記住，就能理解了。所以大家對此沒什麼意見。」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nexyF4UW

「……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皺眉，心裡不解。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BDLXV2kU

祁煜的性格那麼……難以捉摸，怎麼會費這麼大力氣，只為了讓我能順利聽懂課堂上的內容？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jKSxOj9Dw

這不是小事，這代表整間教室的學生都得遷就我，甚至老師授課的方式也因此有所改變。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gPdLWd0A

「我們也無法完全理解他的用意，」阿藻歪著頭，露出有些疑惑的神情，「但看得出來應該是海神對信徒的關心。祁煜……很希望妳能喜歡這裡。」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om6WwAui

這話……怎麼聽都不像是祁煜會做的事。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2q9HSqUOy

他總是忽冷忽熱，時而溫柔，時而玩弄，甚至帶著幾分惡劣的趣味，像是把我當成某種有趣的玩具在捉弄。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ezYIh9xa

但這件事，並不像是他一時興起的「遊戲」。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jvTFRD1M

這是一個精心安排的舉動，意味著他真的……在為我做某些事。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J9IzKacn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aZtMjFjM

他希望我適應這裡？希望我留在這裡？還是……只是單純想讓我無法抗拒這片海洋？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zkDaahDR

我低頭看著自己握緊的手指，心裡的思緒混亂不清。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SCgeJB8T

這裡有美麗的珊瑚海、市集、溫柔的阿藻和阿螺，有一切都比陸上神殿更美好的人……我是該喜歡這裡的。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zO1nBJsT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sjvxWYQp

但我一想到我的過去，還有斐吉妮雅，那段足以讓我痛苦一生的往事。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6JCskKfls

我對「海神」的信仰，早已在祭司的謊言與鮮血中破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MKz412zVx

這個名字，曾帶給我恐懼與憎恨，如今……我卻被迫站在真正的海神身邊。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XNQ11sRw

我抬起頭，望向海底的藍紫色光芒，思緒變得沉重而難解。

這是我來到利莫里亞的第十天。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lOAQPvBW

每天，我都數著日子，數著火種燃燒下的日落，數著自己已經在海底生存多久。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cHegZ6UI

這麼長的時間，只憑著祁煜一次渡氣就撐下來，或許是海神的氣息格外特別，也或許……只是我的僥倖罷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MDDak5va

但今天，這份僥倖終於走到了極限，我開始感受到海水的壓力。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9O8T2LrH

這原本是一個溫柔的世界，水流總是順應著我的身體流動，像是擁抱著我，而現在……我能夠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IxBcTBuh

我的動作開始變得沉重，每一次移動，肌肉都像被看不見的重量壓住，身體也隱隱發麻，這種異樣感，就像是一道無聲的最後警告。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CBADh7UB

我必須盡快找個利莫里亞人渡氣，否則……否則我會死在這裡。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5S98S60q

我的腦海裡，開始浮現祁煜的影子，他已經好幾天沒來搭理我，卻又無處不在。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XNA5522l

他的名字時常被提起，他的存在在我的周圍刷著存在感——他會在市集中與年長的孩子們交談，討論某種罕見的貝殼，或是某種水流的異象，語氣溫和，舉止閒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受人尊敬的王者，卻又帶著幾分自在與遊戲人間的態度。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UaZKwbhks

看起來他與所有人都處得很好，唯獨對我，只有陰陽怪氣。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SrFor4tG

或許……只是因為我是人類吧？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念頭讓我的心底泛起一絲說不上來的不舒服。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FTLSWR9N

今天，阿藻因為有事，沒能陪我看日落。我便一個人坐在鯨落城的高處，靜靜地望著海底的藍紫色晚霞逐漸消失，直到光芒完全沉入火種之中，天色變得漆黑。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Wf6Fy7eC

城裡的螢光貝和螢光藻像是收到了暗示，開始緩緩綻放光芒。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xhDCyfkt

不一會兒，整座城市便被溫和的藍白光點所點亮，宛如海底的星空。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6wVGjErG

這裡的夜晚，與陸地上的截然不同。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hODDkOy9

沒有燭火的刺眼，也沒有火焰的炙熱，只有溫柔的光暈鋪滿街道，讓人意外地安心。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sGfjS0Q3

在鯨落城的夜路上，幾乎見不到人影，但這裡也不需要害怕什麼，這座城市裡沒有惡人，也沒有攻擊性的魚類，所有的海洋生物都是馴養良好的存在。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aKMP3tbK

能夠成為利莫里亞人，或許真的是神的恩賜。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gR6ihYuQo

我忽然這麼想，這讓我理解了——為什麼陸上的人們，願意付出一切來換取海神的垂憐。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aZjO6kp0

艱難走在夜色中的我，開始想起很多事情：想到過去的自己，想到斐吉妮雅。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6ePbHdphw

如果她還活著，如果她沒有病倒，如果當初不是我帶她逃跑，或許她也能來到這裡……或許，祁煜就不會選擇我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lVFw1O9L

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我的情緒變得複雜至極。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Vm8KB2k0w

她才是應該來到這裡的人，不是嗎？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s9z45pZq

我突然覺得自己是一個錯誤的存在，是一個不該活下來的人。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rIvcOqxzC

如果換成是她，也許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lisOJaPi

如果……如果當初死掉的人是我呢？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ryIXp406

不知不覺，我的胸口開始感到悶痛，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沉重。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FqfARdNP

腦袋變得昏沉，視線也開始模糊，四周的海流不再溫和，而是變得遙遠又遲滯，彷彿我與這個世界產生了一層無法跨越的距離。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PHxuFRlFH

我大概是真的快要死了吧。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iOEacEMC

突然間，一個過去的模糊的記憶湧上心頭，那天，父親跪坐在岸邊，盯著洶湧的海面，他的臉上沒有悲傷，只有怔然的目光。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60waQTfT

「為什麼被海浪捲走的是兒子……」他說這句話時，母親低頭不語。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dqwgewBn

當時的我還年幼，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只知道哥哥死了，而父親的表情比傷心更深沉。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acTyCnUb

但如今……我終於明白了。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hs6qCRm5

原來，他當時的意思是說，死的人應該是我。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cXKj4etZ

我不該活下來的。我該被賣掉，本來就是個多餘的人。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dhaRBbPG

現在，我依舊是多餘的。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oQiFwl5S

被海神帶來這裡，只是個錯誤。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afdLGxjg

我根本不該存在於這片美麗的海底世界，更不該在這裡占據一個本該屬於斐吉妮雅的位置。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pseu8cLs

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3bOzeRjd

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ngMbLR8VS

而我，還能再逃多久？

ns18.119.164.249da2

第十一章：渡氣與心結(上)

註冊

登入

介面語言:

故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