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涅特·貝克、尚一·東條、路德維希·穆勒……一女兩男,一共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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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報到的當天早上,施維爾特在凌亂不堪的辦公桌上放下三人的履歷表和守密協議複本。
前來應徵的只有三個人,三人全員錄取,其中一個是工讀身分。面試是由小約翰主導進行的,施維爾特全程只有開頭問好和最後道謝。
有人出身父母皆是守密人的家庭,有人曾被附身並接受過驅魔,還有人來自其他地區舊日月宗。施維爾特頭疼地看了眼被壓在空麵包袋底下的培訓計畫,雖然和小約翰討論並修改過很多次,但他完全不覺得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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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級教官、不懂人話、肌肉腦袋、鐵血教條奉行者……過去學生的評價一一在腦海中浮現,他頓時覺得早餐的咖哩香腸在胃裡翻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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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施維爾特……」小約翰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老天……你的辦公桌不能整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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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維爾特隨手抓起旁邊的空麵包袋丟進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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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察覺青年心氣浮躁的小約翰問,「對培訓計畫沒自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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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中的,小約翰不愧是把他一手帶大的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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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帶好新人……」施維爾特抓了抓一頭亂糟糟的捲髮,坦白,「不能全由你帶嗎?我可以接多一點現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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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我們兩個得一起帶,誰都不能缺席。」小約翰微笑著拉開對面的空椅子坐下,這是他們昨晚徹夜給三位新人整理出的辦公座位,「就像當初隊長和我手把手一起帶著你和莉賽一樣,現在我們也得手把手一起帶我們的新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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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真的有帶過我們嗎?」施維爾特懷疑吐槽,「我怎麼覺得他只是個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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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他那樣,他其實為你們想了很多,計畫幾乎都是他想出來的,我只負責執行。」想起往日美好時光,小約翰笑道,「結果而言看起來好像是我做了很多事,但其實我只是依照命令行事罷了……不過做中學、學中做,也從他那裡得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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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維爾特扁扁嘴,不予置評。
年少時他只看過隊長悠悠哉哉,副隊長忙裡忙外,倒沒想到他們之間還有這層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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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樣會慢慢成長起來,看看你,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做好很多事了。」小約翰站起身,「別害怕挑戰,孩子,套句尼采名言:凡殺不死你的,必使你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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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施維爾特隨口應聲,在敷衍的態度之下,他其實有些高興小約翰給予了他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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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敞開心胸去做吧,就算出了什麼事,有我在你背後挺著。」小約翰微笑著走向茶水間,「我幫你泡了咖啡,喝完之後準備一下吧,新人們九點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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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約翰轉身,施維爾特不禁揚起了唇角。
轉頭看向密密麻麻寫滿字的培訓計畫大綱,還有數行用紅筆畫線的注意要點,一股沒有根據卻強大的信心油然而生。他起身,隨手收拾了下辦公桌,走向茶水間享用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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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我想大家在面試時就已經見過我們了,我是約翰·馮·洛伊特斯卡爾,是這個東柏林驅魔事務處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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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內,背對著白板,小約翰向三名新人自我介紹。
路德維希翹著二郎腿抖腳,旁邊身穿西裝的尚一正襟危坐,唯一的女性安涅特手中拿著筆記本和原子筆,三人都很年輕,平均只有二十歲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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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施維爾特·馮·洛伊特斯卡爾。」施維爾特接著說,努力讓自己的肩膀不看起來太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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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之中有人年紀輕輕已經是舊日月宗成員,不過我們仍然會將大家視為同樣水平一起進行基礎培訓。」小約翰的目光在唯一的日本人身上稍稍停留,又道,「知識層面的培訓是一個星期,接著是文書工作一星期,現場驅魔工作兩星期,當一個月的培訓結束後,我們會視各位在培訓期間的表現來決定你們接下來的工作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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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先自願嗎?」路德維希·穆勒舉手,不等同意便直接說道,「我想做現場驅魔工作,不能跑現場的話我就不做了,還有,你們這邊是用槍的還是用刀的?先說,我只想學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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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尚一臉色發青瞪向路德維希,彷彿那是他所見過最野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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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們也會考量各位的意願,不過培訓成果仍然是最重要的判斷指標。」小約翰不溫不火地回答,「另外,你們會先從簡單的聖血針氣槍開始,在判斷你們到達足夠的水平前,我們不會讓你們拿有殺傷力的聖骸刀或聖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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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不滿地蹙眉,完全沒看到旁邊的尚一拼命向他使眼色,逕直問,「那我能做現場工作嗎?我希望現在就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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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辦法,要看你的培訓成績而定。」小約翰仍然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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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早知道我就去西柏林舊日月宗應徵。」路德維希明目張膽地咒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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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根本沒有哪個舊日月宗會想收你吧?」尚一終於忍不住用日語嘀咕,現場唯一聽懂的施維爾特小小壓抑了下嘴角上揚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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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路德維希瞪過去,尚一嚇得一顫,「你剛剛唸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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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施維爾特即時出聲,低沉的嗓音帶著冷冷的威壓感,「暴力是對著不可名狀,不是對著同伴,今天才第一天,不要讓我光憑印象分就把你從現場隊伍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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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回頭看向施維爾特,目光上下打量男人一身精實肌肉,然後他扁扁嘴,收下他翹著的二郎腿。旁邊的尚一暗自鬆了一口氣,安涅特·貝克只是沉默觀察著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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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尚一是工讀身分,平時還有洪堡大學的課業,所以尚一不在的時候,培訓也會照常進行。」小約翰再次取回話語的主導權,道,「尚一過去四年已經是日本舊日月宗的成員,所以我想你在知識方面可能不需要太多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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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的……!」被點到名字,尚一緊張地正座,「我以前受過日本舊日月宗的少年驅魔人專案培訓,知識和現場工作都有一點經驗,不過還遠遠不及正規的驅魔人,還要請兩位前輩多多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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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保持坐姿四十五度鞠躬,小約翰也向他點頭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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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很好,不過在我們這裡不用太過拘謹,明天起穿輕便衣服來就可以囉。」金髮男人看著眼前年紀都能做他兒子的青年,嘴角的微笑慈愛了許多,「培訓計畫的解說就到這裡,有沒有問題想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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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大約三秒,始終沉默的安涅特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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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小姐,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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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是馮·洛伊特斯卡爾家,以為是規模更大的驅魔組織。」安涅特問,「兩位是獨立於馮·洛伊特斯卡爾家出來創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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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也不完全對,我們的事務處獨立於馮·洛伊特斯卡爾家運作,但仍然和本家及各分家保持密切聯繫。」小約翰解說道,注意到尚一迷茫的表情,便進一步說明,「如果有人對『馮·洛伊特斯卡爾家』抱持疑問,這是一個從神聖羅馬帝國初期就在中歐地區從事驅魔工作的家族,也曾經是德意志民主共和國官方唯一認可的驅魔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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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產政權承認有『驅魔』這東西?」路德維希揚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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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讓他們看證據,很多很多證據。」小約翰微笑,「那樣他們就會知道這是個不得不處理的問題,就算不會公開承認,私下也會允許一套處理這類問題的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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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沒有回話,但他的眼神看來像是被挑起了興趣。
小約翰接著簡短結束了培訓計畫的介紹環節,將講課責任交到施維爾特手上,離開會議室。
施維爾特推開白板時察覺新人們打量的視線,他感到胃裡的咖啡翻騰起來,但他裝作沒事一樣,打開高影機,將事前印好的透明片放上去,調整投影角度,讓燈光照上白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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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們來簡單講解驅魔人的基本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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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關燈,拉開伸縮教學棒,指向最上方的第一行字——「守密原則」。
驅魔工作就像美國51區的外星人,永遠不為世人公開所知。所有驅魔人,以及所有接受過、見證過驅魔工作,知道真相的人們,都必須與驅魔人組織「舊日月宗」簽訂「守密合約」,發誓絕不對外透漏這些秘密。
這就是為什麼新人如此難找的原因,他們無法登報廣告或上街發傳單,只能透過守密人間口耳相傳,尋找那些已經知道真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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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守密,有誰知道?」施維爾特在講解完後稍稍停頓,只見尚一想舉手,但先轉頭往左右觀察,安涅特則是直接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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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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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可名狀被越多人知道就會越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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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準答案。」施維爾特接著講下去,「邪靈、惡靈、惡魔……反正就是一種人眼看不見的超自然存在,越是被知道、被描述、被定義,它的力量就越強。舊日月宗給定的官方標準稱呼叫『不可名狀』,這意思就是:『你最好不要去試圖描述那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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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聲,「要是描述了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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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條,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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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我嗎……!」被點名的尚一立刻緊張地站起身,還不小心踢到桌腳,「我、我記得越是提起,受到認知汙染的可能性就越高……應該是這樣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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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當你對不可名狀有所認同,就算層次只在語言上,它就能你的潛意識中強化力量,漸漸它會侵入到你的表層意識,影響你對日常世界的判斷和認知。」施維爾特稍稍停頓,道,「至於認知汙染到最後會發生什麼事,穆勒你自己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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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維希沒有說話,臉色有點難看。
眼見尚一還站著,施維爾特比了個手勢示意這拘謹的日本青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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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驅魔人算是和不可名狀打交道最久的一類人,受到認知汙染和附身的頻率也最高。」施維爾特將透明片換成下一張,上頭畫著簡易的骨頭和血液,又繼續說道,「當受到認知汙染和附身的時候,只有戴環者的骨骼和血液——也就是聖骸和聖血,能夠有效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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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環者?」安涅特蹙眉,顯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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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人種,有些舊日月宗叫他們是『神在地上的權柄』或暱稱『小天使』,反正就是生下來就對不可名狀有殺傷力的一類人……不用懷疑,所謂的『聖骸』和『聖血』,說白了就是『人骨』和『人血』。」至此,施維爾特的神情嚴肅起來,「聽好,我知道有些舊日月宗不把戴環者當人看,還有些人是以追捕和交易戴環者維生,但我先在這裡警告:我們不搞那一套,要是發現任何人對戴環者做出違反人權的行為,我們一律直送日內瓦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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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庭……但這可以進行檯面上的審判嗎?」安涅特一面作筆記,一面提問,「我是說,剛剛畢竟提到,一切以守密原則為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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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那不是檯面上的審判。舊日月宗的歐洲總會的審判庭在日內瓦,負責審理歐洲地區驅魔人相關的嚴重犯罪案件,那裡有適用於驅魔人和守密人的法條,有興趣的自己去研究,這裡不講。」施維爾特掌握好節奏,繼續講下去,「剛剛說到驅魔人容易受認知汙染,有些地區的舊日月宗提倡讓驅魔人定期服用聖血,當作日常精神保養的手段,我們這裡也不會這麼做……聖血不是用樹上結的果實榨出來的,原料珍貴,我們會優先用在武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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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尚一舉起手,臉色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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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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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請問……」被允許發言,尚一準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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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坐著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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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尚一面紅耳赤,坐回椅子,繼續說道,「如果沒有聖血可以飲用,萬一被認知汙染了怎麼辦呢?我是說……畢竟剛才提到,驅魔人很容易被認知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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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是我接下來要講的。」施維爾特趁他發問時喝了口水,清清喉嚨,繼續說,「我們會做精神訓練,每天花十五到三十分鐘的時間靜心……相信我,如果你覺得自己脆弱到必須定期服用聖血才能保持精神澄淨,那你恰恰就是不可名狀最好下手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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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透過簡單的靜心訓練就能保持精神澄淨嗎?這是什麼原理?」安涅特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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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恐懼』最小化,就這麼簡單。」施維爾特啪的一聲收起伸縮教學棒,「恐懼是它們最大的糧食來源,你越怕,它越強;反之,當你知道它對你的影響力全都操之在你的意志,它就算認知汙染了你身邊所有人,也沒辦法對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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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涅特和尚一看起來半信半疑,路德維希倒是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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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們用一些過往案件來簡單講解馮·洛伊特斯卡爾流的不可名狀分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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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程持續下去,安涅特始終如一認真,尚一聽到一半就因為超出負荷而開始發呆,而一開始態度反抗的路德維希卻成了聽課最起勁的,由於沒帶筆記本,他的筆記密密麻麻寫滿手心和手臂,最後抄滿了半條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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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先這樣,回家後你們可以開始進行靜心練習,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靜心方式,明天起我們開始講解日內瓦標準的一些重要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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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程結束,施維爾特宣布下班後,三位新人魚貫離去。
走出會議室,關燈,施維爾特癱在辦公椅上,嗓子都快啞了,頻頻悶咳,他一生中從來沒有講過這麼多話的一天,多到他覺得喉嚨都要長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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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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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從旁遞來,轉頭,小約翰站在桌邊。
施維爾特虛弱地微笑,從小約翰手上接過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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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外面偷聽了一下,你表現得很不錯。」小約翰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就像對待孩子那樣,「你真是長大了,施維爾特,誰能想到當時那個傲慢的小屁孩能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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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排練過好嗎?」施維爾特不禁發笑,他也覺得自己今天台風挺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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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他們看起來有潛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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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短短一天看不出來,不過目前都還不錯。」施維爾特低頭啜了口咖啡,又咳了兩聲,「……就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麼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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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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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啥?怪老頭。」施維爾特白了眼神情喜悅的小約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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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當初帶著你和莉賽的樣子……時光飛逝啊。」小約翰笑得彎起了眉眼,「現在看著你獨當一面,又帶起了新人,我感覺自己好像當上爺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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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個屁。」施維爾特吐槽,嘴角卻不住上揚,「現在就想安享天年,你還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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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講話還是那麼不中聽。」小約翰笑著,又揉了揉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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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當他是「小子」的,大概也只剩隊長和小約翰了。
施維爾特笑著啜飲手裡的咖啡,想起今天的培訓課程,感覺到自己是真的成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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