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冷靜情緒後,你將有些虛脫的他抱到軟椅上:「安因,等等可能會有點痛,能夠忍耐嗎?」
「如果不能的話,我……」
「誰說不能了。」他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真正舒心的笑容:「不要小看我,我現在可是跟你一樣的黑袍了啊、冉。」
「……呵。」你怔了下,無奈的笑道:「也是呢,你都成長成這樣了啊。」
「那我開始囉。」
你伸出手扯開他的上衣,看著他肩上那枚散發邪惡氣息的印記,瞇起了眼迅速的將手整個沒入他的肩膀,他整個人一顫,嘴唇咬的發白。
下一秒你將手掌抽出,手心緊緊的扣著一團黑色的靈魂印記:「景羅天那傢伙……果然還是應該去找他算帳的。」
景羅天下在安因身上的靈魂印記是最高級的血魂追蹤印記,他能夠吸收被下印之人的生氣和精血甚至是靈魂能量轉化為能量提供給下印之人,也能追蹤被下印之人的位置。
因著你的手掌抽出而陡然放鬆的安因瞬間軟倒,渾身濕淋像是從水中撈出:「那個骯髒的東西……拿掉了嗎……」
「嗯!」你笑著回應他:「你乾淨了,安因。」
「太好了……」他笑著,暈了過去。
你看著手中不斷冒出黑色煙霧的球體,輕蔑一笑。
「啪嚓。」
靈魂印記不斷的在你手中扭曲掙扎,卻被你毫不留情地捏碎!
「鬼族……欠我的、欠冉璟的,我會一個一個討回來!」
毀滅靈魂印記會對下印之人造成一定的影響,越高級越甚。
你捏碎的靈魂印記大概會讓景羅天在床上躺個十來天吧,即使鬼族的肉體再如何強悍也一樣,那直接影響到命核之中的能量。
「不過,還真是活該。」你嗤笑一聲,揮開那些似乎不甘心還想再纏上來的煙霧:「誰叫你對安因出手。」
看著手心烏黑的痕跡,你皺了皺眉。
鬼族的負面力量還是對你造成了傷害,即使再微小,那些負面的能量沿著你掌心的皮膚一點一點的侵蝕著。
「找個時間去找式青好了……」喃喃唸著,你在桌上留下一張紙條後便返回自己的房間,還不忘將安因的房門關上。
解決了呢,其中一件事。
「很開心?」弒帝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後你被擁入了一個有些冰冷的懷抱。
「嗯。」你沒有否認,反而是笑得滿足:「答應冉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現在只剩下我自己想做的事了。」
「嗯哼。」弒帝不置可否的哼了聲,下一秒他臉色微變的拽起你的右手:「你的手是怎麼回事!?」
「喔、這個啊。」你無所謂的笑笑:「為了拔掉景羅天留在安因身體裡面的髒東西,我只好用手啊。反正很快就會好了啦,別擔心。」
「……孤才不是擔心你。」他撇開臉,下一秒卻又暴怒的捏緊了你的手:「不要給孤轉移話題!你打算怎麼處理!?」
「疼。」你連忙裝出很痛的樣子:「也沒打算怎樣啊……」
看著他暴怒的臉色,你連忙接下一句:「……不過我會去找式青的,你放心啦!」
「你最好給孤記得。」他狠狠的在你肩頸處咬了口,鮮血立刻沁出:「不許再有下次!」
「嘶……」你被那疼痛驚了下:「弒,你屬狗的嗎!幹什麼用咬的!」
「不要把孤與那種低賤的生物混為一談。」他撇開臉,化作銀光消散。
「呿……」你有些不爽的低啐:「講不過就跑,無賴。」
雖然是這樣說,你還是拉起黑袍的衣領遮住了還在滲血的齒痕,回到了房間。
開學兩個禮拜後,曾經令你印象深刻的墓陵實習課隨著時間的腳步漸漸逼近。
雖說你上了二年級,但是你的課表……嗯,用了一些方法抄了和學長一模一樣的,因為做下那樣決定的你想要多一點時間和他在一起,那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你忽然想起曾經千冬歲給你做的介紹,依稀記得他說左商店街接到地獸的入口,而右商店街則是有著黑街的存在,你想了想,拋下傳送符。
「左商店街。」
左商店街還是一樣很熱鬧,兔播報員還是坐在老位置報著今天特價的商店。
好久不見。
你笑笑,如果你沒記錯,再一兩個禮拜就是大競技賽的初賽選拔。
左彎右拐,你先到了曾經和喵喵他們一起去的水晶店買了大約三十顆的各種水晶,然後再憑曾經的記憶來到老張的店。
「歡迎光臨……」
熟悉的大理石櫃檯後方浮起了小小的孩子,他看著你,眼睛都瞇成一個彎弧:「年輕美麗的客人你好,小店對美人都有打五折的服務,請慢慢挑喲。」
你頓了頓,眼底浮起一絲笑意。
這個老張啊,之前說新生打八折,現在美人就變成打五折了嗎?
「老張,有優等的言靈晶錐嗎?」 你笑著,眼底都是溫暖:「還有空白符紙我也要一些。」
「漂亮的客人是黑袍吧?」他在櫃台裡翻了半天,找出一整組、大約一千顆的言靈晶錐,又找出一個很大的塑膠袋,裡面裝著疊好的一盒盒空白符紙,粗略算算至少有二百多盒,然後將它們搬上櫃台:「嘿咻。」
「這邊先算市價,言靈晶錐一個十二卡爾、符紙一盒兩卡爾,這邊有一千顆言靈晶錐、兩百五十盒空白符紙,客人要多少?」
你隨意的瞥了眼:「全都給我吧,多少?」
老張似乎有些驚訝:「漂亮的客人,我是很高興你捧場啦,但是這樣不會太多嗎?」
「不會。」你笑笑:「因為我是黑袍啊。」
老張怔了下,然後低頭打起算盤:「言靈晶錐一個市價先算你十卡爾,這樣一萬卡爾、空白符紙五百卡爾,加起來一萬零五百,五折算你五千就好。」
你抿嘴一笑:「老張,你這樣會虧本的。」
「才不會。」他從衣袖裡摸出煙桿就抽了起來,眼裡蘊含著滄桑的智慧:「有時候吃虧並不是眼睛看來的如此。」
「是嗎。」你遞過黑卡:「結帳吧,幫我包起來。」
「好。」他咬著煙桿替你結帳刷卡,在看見你卡片餘額時愣了下:「難怪客人不擔心錢的問題……」
「呵呵。」笑了笑,你提起他裝好的袋子轉身打開店門:「老張,叫我流煌吧。」
然後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