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有點悶熱的晚上,赤砂蠍在家裡接到了一通來自年輕女孩的電話。江柔依在那頭怯生生但難掩期待地問道:「醫生……結果出來了嗎?」
蠍如實回答:「就分析的結果,應該是男孩。」
「是嗎?」江柔依的語氣都鮮活了起來:「跟我想的一樣……」
「不過就如我之前說的,這個檢驗結果還是可能有誤差,要等到胎兒成型後照超音波才能真正確定性別。」
「我知道,謝謝醫生!」
一方面替江柔依做產檢、保持聯繫,另一方面又和迪達拉相約晨泳,偶爾還會一道吃飯,蠍在這種情況下過著日常的生活。隨著時間流逝,江柔依每次去產檢時已經看得出小腹微隆,而迪達拉和蠍之間的互動也越來越微妙。
「我說旦那啊,」在一次的晨泳休息時間中,迪達拉靠著池壁拿下泳鏡問了蠍一句:「你都老大不小了,怎麼不結婚,嗯?」
「問這個做什麼。」
「好奇呀,」迪達拉嘻嘻笑著:「你現在也沒有女朋友嗎?不然怎麼那麼有時間常跟我出去吃飯。話說回來,你老是約吃宵夜害我變胖了,要是在下個月的比賽裡因為這多出來的一公斤而不能破大會紀錄的話,你要怎麼負責,嗯!」
蠍瞄了一眼水下迪達拉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的緊實腰部:「哦──你想要我怎麼對你負責呢?」
「喂你幹嘛要拖長音啊,感覺很奇怪!」迪達拉不知為何反應很大,他揚起手往蠍的方向潑了一下水,池水準確地潑到蠍臉上,沿著他尖俏的下巴線條滴下來,而沒有預期會被攻擊的蠍現在臉上的表情可以說是山雨欲來那般陰沉。
「……」
「哈哈哈哈知道厲害了吧!」迪達拉忍不住爆笑出聲,他一邊笑一邊快速戴上泳鏡舉起手防備蠍會回潑,但蠍只是沉默地抹了抹眼睛周圍的水,隨即臉色一變,露出了被迪達拉私下稱為「笑成這樣是在勾引誰」的笑容。
「我可不會像幼稚的小鬼那樣亂潑水。」蠍帶著很刻意的微笑迎上迪達拉的目光,就在迪達拉因為蠍的轉變而愣住的同時,腳踝忽然遭到一股大力往前勾,他腳下一滑,就這麼沉入池裡。
原來蠍趁著用笑容吸引他注意力的時候伸出了腳,把他給勾倒了!來不及抓住池緣的迪達拉反射性雙手亂揮想保持平衡,只要幾秒他就能站好浮上水面了,偏偏蠍可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他。
在迪達拉沒入水裡的一瞬間,蠍也吸了一口氣跟著沉下去,迪達拉透過泳鏡看見蠍用一種朝他撲過來的動作靠近,心裡不由得大驚。
也太小心眼了吧這個變態醫生!!到底誰比較幼稚嗯!?
蠍在水裡壓住了迪達拉的肩膀不讓他起身,迪達拉當然不會乖乖讓蠍把他淹死,他猛力抵抗,一邊試圖站穩腳步,但濕滑的池底讓他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根本踩不穩。蠍佔了位置上的優勢,又事先吸了足夠支持力氣的一口氣,自然把因為缺氧而痛苦掙扎的迪達拉壓制得無法浮出水面。
該不會他是真的因為一個玩笑就要淹死自己吧?這種死法蠢斃了他才不接受啊!迪達拉覺得意識逐漸模糊,終於撐不住了,吐出一串泡泡後就全身脫力,此時蠍忽然放鬆了壓在他肩上的力道,並且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上水面。
「咳!」迪達拉被水嗆得難受,大口灌入胸腔的空氣刺痛著他的肺葉卻也讓他逐漸恢復神智,咳了好幾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伏在蠍的身上,就像溺水的人會自動抓住浮板一樣──在蠍把他拉起來的時候,迪達拉不顧一切地牢牢抓住了他。
「咳!你……放開我!」迪達拉在蠍的胸口上一推,卻差點又滑倒,這次蠍及時拉住了他:「剛才分明是你抱著我不放。」
「混蛋……剛剛那是謀殺吧!要是真的害我溺水你說該怎麼辦啊!嗯!」迪達拉氣急攻心,扯下了頭上的泳鏡就往蠍扔。
閃過泳鏡的攻擊,蠍一臉冷靜地說:「死不了的,我會在第一時間替你做人工呼吸。」
「──去死吧!」
蠍一個蹬牆遠遠退離了池邊,避開迪達拉的憤怒之拳。迪達拉追他追到累之後,開始改用言語叫囂:「幼稚的臭大叔、變態醫生、謀殺犯!嗯!」
蠍也不理他,游到另一頭上了岸,迪達拉繼續喊:「想逃嗎!」
「小鬼,後天有沒有空?」蠍隔空問了他一句。
「幹嘛?又要去吃宵夜還是晚餐?」迪達拉答道:「這次除非你請客不然我不去,嗯!」
「不是。」蠍招招手叫他過去,迪達拉雖然還在不爽卻又忍不住好奇,游了過去聽蠍要說什麼。
「你不是抱怨最近常常吃好料讓你變胖了?」蠍蹲在池邊對他說:「那麼後天就不要只是吃,也做點運動如何?」
迪達拉皺起眉頭:「你要先來游泳再去吃飯嗎,嗯?」
「並不是只有游泳才叫運動。」蠍的脣角浮起一絲笑容:「我們去爬山。」
「啊?」
「正如你之前所說,我現在沒有女朋友,所以假日閒得很。」蠍伸出手好像在摸寵物一樣輕拍了泳池裡的迪達拉的腦袋兩下:「上山呼吸點新鮮空氣,那座山上還有一間不錯的咖啡屋,那裡的下午茶點心可是很有名的,我請客。」
「不要弄我的頭……好吧,偶爾爬爬山好像也蠻健康的。」迪達拉沒多想就答允了下來,「幾點出發,嗯?」
「早上九點,我去接你。」
「好。」
蠍站起身,轉身離開前丟下一句:「可不要睡過頭啊。」
「才不會!嗯!」
直到蠍走了之後,還泡在水裡的迪達拉才想到,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跟蠍熟成這樣了?不久之前還只是游泳時會見面,連朋友都稱不上,現在卻是已經從一起吃飯的關係,進展到一起出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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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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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某人的陰謀。
之前跟阿北還有小云討論之後我們決定江小姐懷的是男孩,身為迪仔親媽的小云表示原因是「女孩的話我會想到迪子,感覺捨不得!」(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