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北的生日賀文，內容設定是我們一起討論出來的。蠍迪當然，要有H(我哭)，然後應該是要HE沒錯吧(？

 

 

 

 

 

 

 

 

　　「──墮胎？」琥珀色的眸子交互看了看神情不安的少女及陪同進診間的少年，蠍瞄了一眼電腦螢幕上的掛號資料後才再度開口：「江柔依小姐，妳已經做好審慎的考慮了嗎？」

 

　　雖然這在流程上是必須要問的，不過蠍早就知道這個女孩會怎麼回答。她和旁邊的那個男孩看起來只不過是高中生年紀，還算是孩子的他們沒有這個能力與準備負擔起這種責任，不然也不會踏進這裡了。

 

　　「……嗯，對。」果不其然，那個名叫江柔依的清秀可愛女孩輕輕點頭，吐出微微發顫的音節，蠍注意到她放在膝上握成拳的手指關節泛白，這種情況他也看多了，發生這種事時，女孩子受到的打擊通常比男方大多了。

 

　　「妳未成年，做這種手術，是需要家長或監護人同意的。」蠍慢慢地說。女孩的臉色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然後才回應道：「……之前，我也有朋友來這裡做過手術……錢，不是問題……醫生，請你幫幫我。」說著，她下意識的往身後站著的少年方向瞥了一眼。

 

　　蠍的嘴角泛起一抹幾乎無法察覺的，帶點殘酷意味的淺笑，他順著少女的目光看去，那個男孩斂著眼神，不像之前那些陪小女友們來求診的男孩子那般露出手足無措的不安表情，他看起來鎮定過頭了，甚至可用疏離冷漠來形容。

 

　　那個用金色長髮遮去一半臉蛋的少年就在此時抬起了眼睛，藍得驚人的右眼對上蠍的雙眸，目光相遇了一下又彈開，他若無其事般地避過蠍的眼神，依然維持著冷然的面無表情。

 

　　蠍問：「這位是妳的男朋友？」

 

　　江柔依低著的頭頓了一下，做出了很小幅度的肯定動作。

 

　　「作為一個醫師，我不得不說，」蠍掃了面前兩個年輕人一眼：「不要為了貪圖一時的快樂而因小失大，尤其是你，」他盯住了擺出一副毫不在乎模樣的金髮少年：「身為男人應該懂得保護女朋友，沒有能負起責任的肩膀就不要糟蹋人家姑娘。」

 

　　江柔依看起來很緊張，她侷促地雙手輕輕搓著膝上的裙子，不敢抬頭。那名金髮少年倒是忽然笑了起來，他長得相當好看，這麼微微一笑起來竟然帶了點魅惑的氣質：「沒有姑娘稀罕的大叔才會說出這種話吧，嗯。」

 

　　蠍挑眉，沒想這小子一點反省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伶牙俐齒的頂起嘴來，他當婦科醫生這幾年來，還沒遇過態度這麼差的「肇事者」。

 

　　……還真有趣啊。蠍的心中浮出了如斯感想。

 

　　「柔依，我去外面等，妳動作快點，嗯。」那少年瞥了蠍一眼之後，掛著他挑釁般的不屑笑容轉身推開門就這樣走出了診間。

 

　　「迪達拉……等──」江柔依虛弱地喊了他一聲，但對方絲毫沒有留下的意願，砰的一聲，門關上了，她的呼喚也被硬生生截斷。

 

　　「現在有些年輕人真不知道在想什麼。」蠍淡淡道：「江小姐，妳的男朋友不是個好人，看來他並不是很在乎這件事啊。」

 

　　「請別這樣說他！」江柔依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她抬起泛紅的臉直視蠍：「他、他對我很好……」

 

　　「是嗎。」蠍不置可否，替被愛情沖昏頭的小女生做諮詢並不是他的專業，他是婦產科醫生，既然他們表明了來意，那麼他只要照流程做該做的事就好。

 

　　「江小姐，現在我要問妳幾個問題，請照實回答。」蠍說：「首先，胎兒多大了，妳有概念嗎？」

 

　　聽到「胎兒」兩字，她的身體瑟縮了一下：「大概……一兩個月吧？我不是很清楚時間……」

 

　　「不知道確切時間沒關係，那個能夠檢查得出來。」蠍的語氣沉穩，是公事公辦的職業性語氣：「知道大約的週數就可以了，兩個月前還沒成形，是胚胎，現在要墮掉的話比較容易。」

 

　　「……」江柔依抿著脣點了點頭，蠍繼續問了一些比較私密的問題，她在年輕英俊的醫師面前要回答這種問題時顯得越來越窘。

 

　　「──那麼我會盡快替妳安排手術時間。」最後蠍查詢著行事曆說：「下星期一下午可以嗎？」

 

　　「可以。」女孩的聲音細若蚊鳴。

 

　　蠍看著她發紅的清秀臉龐，想起剛剛那個叫迪達拉的男孩臉上冷淡的表情，忍不住在心裡嘆了一聲，那個男孩怎麼看都不像是對她有真心，就算時代一直在變，傻女孩還是不少。

 

　　「到時候妳可以找男朋友來陪妳比較安心，目前胚胎不大不難處理，手術時會麻醉，不會痛。完成後可以在這裡休息一段時間，這種手術的優點就是恢復時間快。」蠍在自己的桌上抽出一張紙遞給江柔依：「這上頭有說明和價目，妳回去和男朋友研究一下，下星期來手術時建議穿著寬鬆的裙裝，那樣比較方便。」

 

　　「好的……謝謝醫生。」她收下紙張，站起身微微鞠了個躬，拎起包包便出去了。

 

　　蠍按鈴，指示下一位掛號的人可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