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安好勿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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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終於以三日一輪地在兩位男人身下承歡。最大的好處是,魔力靈脈讓夜琉奉修補過後,再和宮辰宵做愛三日都沒出過什麼太大的問題。
但其他的恐怕是痛苦居多了。兩位男人皆擔憂他涉入滅魔教過深會發生危險,三日未見後,見到他的第一件事不是上床做愛就是先到對練場打一架,打完了因為魔力靈脈極度活躍,終究還是上床做愛了。
冽每一次都覺得自己會死在床上,要不然就是死在兩位男人的魔法或血咒下。
兩位男人甚至擔心他不夠強,宮辰宵壓著他學各種禁術級大法,夜琉奉不僅壓著他解血咒,還開始教授劍術。實戰也成了他們的每日運動項目。
冽都覺得溯行希望聖子一統上下兩界的妄想不遠了,哪天他真的打贏全盛的主人們,他都不會感到奇怪。
日子如此苦痛全拜滅魔教所賜,但他也只是在疲倦的時候暗罵幾句,轉頭又繼續練著魔法、劍術。
他多少有著妄想,哪一天戰勝了兩位主人,便能像他們彼此一樣,抬頭挺胸地與他們站在一起,成為他們的劍、盾,或是他們想要他成為的一切。
並非對做為兩位主人的奴隸有什麼抗拒,而是希望他們能安心地把背後交給他,讓他幫忙分憂解勞。
至於滅魔教,大概是嫌送到魔皇身邊的暗殺者不夠多,至今除了送人還是沒什麼大動作。川止還盼著哪天自己的兄弟也被送來,他們也就團聚了。
反倒是蒼月宮政局不太平,宮辰宵時常處在煩躁狀態,間接影響到奴隸的屁股安全。
冽對此有些無奈,但最無奈的還是宮辰宵不在身邊的時候,多了一位暗衛跟屁蟲,這讓他渾身不自在。
今日正好是紫輪值。
冽揮劍揮得心裡苦,看著熟人在一旁渡假,忍不住大肆抱怨道:「你們暗衛隊都沒有別的事做嗎?跟在主人身邊都好過跟在我身邊吧?」
紫悠哉地坐在一張木椅上,翹著腿曬太陽,慵懶地說道:「我現在的工作就是看好你,別讓你掉一根頭髮,所以請你安份點,非常感謝。」
冽有著拔自己頭髮去和主人告狀,說紫哥欺負他的衝動。但又覺得過於幼稚而忍了下來,抬起痠疼的手,準備繼續揮劍。
「我也覺得陛下莫名其妙啊,暗衛隊的人都在開賭盤,看你什麼時候能打贏陛下呢。」紫聳聳肩,話鋒一轉,又道:「打贏後,我會確實地暗殺掉你。」說完還將短匕拔出,在手上花式旋了幾圈再插回刀鞘。
冽差點把木劍往紫的臉上射,轉頭捍衛自己的生命安全,「為什麼啦!」
紫嫌棄地瞥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你現在遠比陛下煩惱的傢伙危險百倍,陛下卻毫無自覺。」
冽愣了愣,不禁低頭打量自身,還掀起衣襬,欣賞了一下最近練出來的腹肌。忽然擔心起身體愈來愈不像一個奴隸,但想到宮辰宵似乎也沒有因為夜琉奉健壯的身軀而失去興趣,又放心地放下衣襬。回嘴道:「我又不會對主人做什麼。」
「比陛下強了,還做什麼奴隸?」紫蹙著眉頭,停頓片刻,說道:「不如狹持陛下,將天蒼族據為己⋯⋯!你做什麼?」
冽的褐色眼瞳冷冷地看著紫,周圍竄起黑紅的焰火,偏著頭說道:「我覺得你更危險,紫哥。」
「開玩笑!開玩笑!」紫翹著椅腿,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見冽不悅地收了火焰,才鬆了一口氣,低聲咕噥,「⋯⋯你真的是陛下養的瘋狗欸。」
冽淡淡地說道:「你們才奇怪,好像比他們強了,就能得到世界上所有的東西。」他認命地抬起木劍,洩憤似地用力揮了一下,「才不是這個樣子,不然主人最近也不會這麼煩惱了。」
紫嘆息一聲,輕笑道:「也是。」
冽又揮了幾下木劍,實在覺得自己的手要廢了,但仍未達夜琉奉訂下的訓練量,索性自暴自棄地扔下木劍,躺到地上偷懶。
紫早就見慣異族友人的悲慘生活,沒有多說什麼。反正冽偷不偷懶不在任務範圍,而且不久後就會自己起來了。
紫才收回視線,便瞥見宮辰宵疾步而來,訝異地開口,「陛下?咦⋯⋯?」
冽嚇得抓著木劍從地上跳起來,裝著認真猛揮。但當他看清男人的樣子後,錯愕地停了下來,黑色火焰熱烈的地燒在空中,「誰把您傷成這樣?」
宮辰宵的白色衣裝上染著大半的紅,冷肅白皙的臉頰、細雪般的髮絲也都沾上了。
宮辰宵見自己的奴隸情緒激動,立刻出言安撫,「我沒受傷,這不是我的血。」男人瞥了一眼白衣上的血跡,嫌惡地蹙起眉頭。
冽狐疑地看著男人,火焰仍在燒,但也沒有燒得更旺。
宮辰宵聳聳肩,朝著奴隸張開雙手,「不信的話,你可以仔細檢查,正好我要洗浴。」
紫識時務地起身準備要退下,「您有其他吩咐嗎?」
「詳細的事,去問今日跟著我的暗衛,可以下去了。」
「屬下告退。」紫微微躬身,足一後踏,旋即消失了蹤影。
宮辰宵瞥了一眼傻愣著不動的奴隸,微微勾起一笑,說道:「來吧,服侍我洗浴,你愛怎麼檢查都可以。」
這個邀請就過分了。冽的喉嚨有些乾渴難耐,嚥下唾沫,終於收了火焰,侷促不安地應聲,「是⋯⋯」
這邀請雖然過分,實際服侍男人時,倒沒有多少色情的意思。
男人看上去很疲倦,冽就沒了其他心思,一心只想讓男人恢復成舒服的狀態。紅色太過怵目驚心,即便男人自稱沒有受傷,冽還是忍不住放輕解著衣服的動作。
冽幾次抬眼偷看男人的表情,想問發生了什麼事,但話幾次到了喉頭,又嚥了下去。
「你想問什麼?」宮辰宵順從地讓奴隸替他褪下衣物,看著染血的衣物,蹙著眉頭,隨口說道:「扔了吧。」
冽輕輕應聲,將衣物一件一件解下,便扔到一旁去。至於想問的問題,男人起了頭便是希望他問,於是他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宮辰宵說得輕描淡寫,彷彿沒什麼興趣,但仍是說了下去:「政務會議上發生一起攻擊事件。」
冽忽然焦急地在男人半裸的身上摸了遍,彷彿沒有傷口只是摸得不夠仔細,「您真的沒事嗎?」
宮辰宵失笑地搖頭,「當然沒事,與我靠得近的政務官倒是多少受了點傷。我還以為他們準備拉我退位了呢。」
男人笑了起來。
冽氣鼓著雙頰,完全聽不出來哪點好笑,雖然男人說得輕描淡寫,但要不是男人在蒼月宮防備心重,恐怕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聲音冷硬得接近質問了,「所以怎麼了?」
宮辰宵沒有計較奴隸的無禮,無所謂得彷彿在說一件無聊的事,「一名新上任沒多久的政務官意圖刺殺我,不過沒幾下就被制伏了。」
聽起來還好,至少不該染上大半身的血。冽遲疑地問道:「但您身上⋯⋯」
「他親口招認,但說起話來顛三倒四的,一下說受二親王指使,一下又說是三親王,甚至扯著四五六七八九都出現了,甚至說是我自導自演。」宮辰宵笑著搖頭,「最後讚揚著滅魔神,以事先佈下的陣咒自盡,炸得大殿血肉橫飛。」男人說著,邊抬起拳頭緩緩張開,示意著當時的血腥場面。
冽想像著都覺得不舒服,連忙推著男人去淋浴,欲將男人身上噁心的鮮紅洗盡。轉開水閥,溫熱的水灑了他們滿身。邊說道:「唯獨沒有說大親王⋯⋯」
宮辰宵仰著頭,閉著眼,讓水沖洗著頭,嘆息著,「是啊⋯⋯大王兄也太蠢了點。」
冽看著漫不經心的男人,也不確定男人信了這個想法幾分。不過他從來不需要煩惱天蒼族的政治角力,有時候只是男人想說而他傾聽,僅此而已。但不妨他想要保護男人,提議道:「最近讓奴隸跟著您身邊吧?」
「噢不!」宮辰宵忽然轉身看著冽,他們之間像是隔著水幕,朦朧地勾著笑意,「相反的,我希望你暫時去夜琉奉那裡待著。」
冽想也不想地冷聲質問,「為什麼?要待多久?我能保⋯⋯」
「我希望你平安無事。」宮辰宵微微揚聲打斷,「而且,你還有重責大任。」男人勾著冽的一根頭髮,緩緩捲在手指上,而後一扯。
「嘶——」
冽摀著一陣刺痛的頭皮,癟嘴看著髮絲在男人手上纏上銀光化作銀羽。
「將銀羽交給魔皇,算是保險吧。」宮辰宵微微瞇起藍眼,偏頭一笑,「別擔心,不會分別太久的,畢竟想到你們濃情密意,我可是會忌妒的。」
冽心不甘情不願地收下銀羽。
事情就是這樣。
夜琉奉看著始終臭著臉的奴隸,無奈地接過纏著白霧似的銀羽。輕揉著銀羽,在空中化作短短幾字。
『安好,勿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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