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您為什麼不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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冽邊祈禱自己的靈脈不要繼續崩解,邊迎來了第八日的清晨,也就是輪到陪伴夜琉奉的日子。
冽被宮辰宵從床上挖起,半夢半醒地吃過早餐,拿著手提行李箱,裝著主人的親筆信、上級魔法大典,還有一些衣物,便與主人擁吻告別。
才出了主人的視線範圍,宛如長出翅膀,飛也似地奔出蒼月宮,一次轉移魔法到了兩族交界的冥夜域,再一次到了圍繞永魔宮最繁榮的城區邊緣。
冽想著與其冒著偷拔花被夜琉奉抓包的風險,還不如直接在鬧市尋找提純媚藥。
魔族不乏享樂主義者,拿來助興的媚藥在一些貴族或中上階級的平民中廣受歡迎。因此,冽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販賣的店家。
貨價琳瑯滿目,也不知道哪一種效果才夠,索性挑了效果最強且無副作用的品項,免得戲演不全。
老闆再三確認使用者有沒有用過媚藥,買了不退諸如此類的。
冽什麼也沒答,羞恥地付了錢,便拿著紅紫色藥劑逃出店門,躲進暗巷之中。
拔開瓶上軟木塞,果香四溢,配上色澤竟有些像葡萄酒。
冽嚥下唾沫,實際要喝時,難免有些退縮,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解法,魔力靈脈容不得繼續崩解。只好頭一仰、眼一閉,將紫紅色媚藥全數飲入。
酸酸甜甜的,竟真的有點像葡萄汁。
冽舔著唇,心想著老闆是不是騙了他一百銀幣,正思考著要不回去把老闆揍一頓時,燥熱逐漸上湧,感官也敏感起來。光是衣料摩擦著肌膚都能引起陣陣顫慄,酥麻的愉悅蔓延至四肢百骸。
對於自作聰明這點,冽後悔不已。難以壓抑的躁動及心臟捶打著胸腔的力度幾乎令他難以喘息,讓他直想把一身衣服都脫了。
冽嚇得連忙唸咒發動轉移魔法,將自己帶去永魔宮前,才沒有在大街上做出傷風敗俗的事。
門衛似是早已知悉,見冽的身姿出現,並沒有多加詢問,甚至主動指了路,「陛下今日在寢宮書房處理公務。」
「荒淫⋯⋯」列即便情欲湧動,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在寢宮辦公,是要方便幹他嗎?
得到進永魔宮的許可,冽熟門熟路地直奔魔皇的寢宮。
被媚藥弄得昏昏沉沉的腦袋,勉強記得佈置在寢宮的陣咒需要特殊的條件才能避開。
準備一腳踩進前,先是確認掩蓋靈脈崩解的魔法解除後,保證演戲能萬無一失,才說道:「打擾了!」
然而進了寢宮才真的迎來絕望之景。
冽看著扭曲的、多條岔路的長廊,實在想不起來到底哪條是幻象、哪一條是真的,又要用什麼走法。先前即便有夜琉奉帶路,他都走得小心翼翼,更別說此時腦子快被媚藥泡爛了,他是一步都不敢亂踏。
冽無力地跪坐到地上,意外發現地上的冰涼能稍微舒緩燥熱後,索性彎身貼著地板躺下。
這一躺,舒服歸舒服,過了一陣子卻讓事態更糟了。
他像是被抽了骨頭的皮囊,黏在地上,渾身癱軟無力,根本爬不起來。張口欲求救,卻只餘細軟呻吟。
夜琉奉感知到有人進來卻遲遲不見人影,擔心奴隸踩錯步伐出意外,便走到門口查看情況。於是,男人看見倒地不起的奴隸,紅瞳倏地大睜,急忙蹲下身查看。
夜琉奉摸著冽的身體,用魔力檢查情況。愈查臉色愈發陰沉,最後沉聲問道:「你為什麼中了媚藥?魔力靈脈又是怎麼一回事?」
冽在恍惚中聽見熟悉的聲音,抬眼見到男人,抬手攀到臂上,爬起身便往懷裡蹭去,「奉主⋯⋯」昏沉中又聽見男人幾聲叫喚,想著男人的問題,嘴快過大腦,說道:「剛才在外頭喝的⋯⋯」
冽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後,連忙改口,「不不不,我是說我在外頭遇襲⋯⋯」邊說邊抬頭朝男人看去,便對上冷漠的紅瞳,倏地閉嘴、噤聲。
夜琉奉低下頭,在奴隸耳邊沉聲低喃,「先把你處理好,我們再來『好好』討論這些事。」
「嗯——」冽被低啞的聲音磨得耳酥骨麻,不禁軟聲呻吟,就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震驚著男人不過是在耳邊說話就敏感成這樣,那和男人這樣那樣豈不是要發瘋嗎?
夜琉奉一手攔腰、一手攔著膝窩,就這麼把人抱起,不忘警告道:「別亂動,免得掉下去。」
冽本想掙扎,立刻安份了。縮著身,軟軟靠在寬厚溫暖的懷抱之中。然而安份不了多久,便看著隱約從墨色華服透出的健壯,頻頻嚥下口水,終究忍不住地解起男人的衣服。
夜琉奉冷覷一眼,沒有制止,僅是淡漠地說道:「你非得吃那種東西才願意與我做愛嗎?」
冽停下迫不及待寬衣解帶的動作,心中委屈極了。他不過塞了男人一次迷幻草,加上這次也就兩次。前一次為了與男人叫囂,此次也是逼不得已。咕噥道:「我是遇襲⋯⋯」
夜琉奉正好走到床邊,一把將奴隸扔上床。
好在床鋪夠柔軟,冽沒有受傷,但一瞬間深陷進床鋪失墜感令他惶恐。
夜琉奉爬上床,俯身覆在奴隸身上啞聲說道:「你認為我對付奴隸的手段不如你的主人?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沒⋯⋯」冽小聲囁嚅,對上壓抑著怒火的紅眼,便嚇得愣住了。
冽擔心會受到殘酷的對待,畢竟他又一次往男人的底線上踩,換作是主人早把他吊起來鞭了又鞭。然而從魔力靈脈出現崩解之兆到現在,壓力已然瀕臨崩潰邊緣。忍不住開口哀求道:「請您不要折磨我⋯⋯」
「怎麼?就這麼不想來我這裡?」夜琉奉起身,背過身解著凌亂的衣服,留給奴隸的背影像是要築起一面牆。
冽難受地搖著頭,咕噥道:「不是⋯⋯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什麼意思都無所謂⋯⋯」夜琉奉裸著上身轉向冽,手放在褲頭上正解著鉤扣。在看到奴隸撲簌落下的淚水後,煩躁如洩了氣的皮球散了。
夜琉奉再次爬上床,跪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抹去奴隸的淚水,輕輕說道:「對不起,出現在你和那傢伙的生命裡。」
「您在說什麼⋯⋯」
冽不懂夜琉奉忽然間在說些什麼,分明是宮辰宵讓他來暗殺男人,才會導致他們糾纏在一起的。
「我本不打算回信,終究沒忍住。」夜琉奉微微瞇起艷紅的雙眼,苦笑著,「既然你如此不願陪在我身邊,等你的魔力靈脈穩定,我再和那傢伙斷絕往來。這樣一切就會如常了吧。」
冽忽然想起與男人相遇沒多久,在琉璃宮所見的,男人身上宛如與世隔絕的孤寂。此時的男人,彷彿再次陷入其中。
他忍不住握住男人的手腕,「都說了不是那個意思!您為什麼不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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