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罪者（舊版） - 第二章 0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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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二章 02

蝕語

Oct 3, 2022

178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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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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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東西被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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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粗暴地翻看書包和抽屜，不解自己為什麼出去開個朝會，桌子和書包就有被翻找過的跡象，幸好他都習慣把手機跟錢包放身上。

「林志浩，外找！」

誰啊？林志浩捉扒著自己的頭髮，抬起頭瞬間瞳孔微微地放大，來人是兩名國中部的學弟妹，但他的視線焦點全被其中一人吸引住。

細微的恐懼從四肢的枝微末節傳上，四周的同學們沒有感覺出什麼不對勁，唯一能感覺到這股恐懼的只有林志浩，他的精神還記得那種驚嚇，以為是自己可以輾壓對方，卻反被對方壓在地上打的恐懼。

「喂，沒聽到嗎？外找。」傑揚在門口對著呆滯的林志浩，用著滿是挑釁的口吻喊著。

該死，真當我怕了你不成？林志浩站起身來，快步往門口走去，剛好在兩人眼前，距離一步的位子停下，藉著身高的優勢往下看：「找我做什麼？小鬼。」

「老子來找你，是要你離我弟遠一點。」傑揚瞇眼雙眼，警告意味濃厚：「老子不想惹麻煩。」

聽他這麼說，林志浩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但還是強裝著表面的強硬：「誰要去理你們？你們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呿，還有我同學有事情要問你。」傑揚朝慧詩的方向看過去，林志浩這才將目光放到慧詩身上。

「是……我有事情想問你，是有關余純樂學姐的事情。」慧詩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仍直視著比她高出許多的林志浩，堅定地問出自己的問題。

「他媽的，不是說不想惹麻煩嗎？那女人乾我屁事？」林志浩突然大聲起來，引起班上其他人的側目，他轉向傑揚：「把你馬子帶走，這女人瘋了！」

「嘿，是我在跟你說話耶！」慧詩高聲想要拉回林志浩的注意力，她也真的做到了，林志浩表情猙獰地瞪著她，讓她不由自主往後退了半步，傑揚則趁機闖進他們之間。

「你要幹嘛？問你話而已，沒有就沒有，少嚇唬我同學。」傑揚揚頭跟林志浩對視，伸手讓林志浩冷靜下來往後退開。

「給我滾遠點！」林志浩轉身快步回去自己的位子上，不知道自己今天是犯什麼霉運，先是上學期的一堆倒楣事，剛開學早上又有人發那種奇怪的紙條……嘖，他媽的，自己絕對跟這所學校八字不合，還不如盡早轉學！

慧詩看著已經走進教室內的林志浩，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追進去問仔細，但看他剛剛的反應，他是不會輕易說的。

「走吧。」傑揚提醒慧詩他們該走了，慧詩猶豫地跟他對望了會才跟著他離開。

傑揚走出去後就直接往國中部大樓的方向走去：「妳以後看到林志浩別一股腦衝過去，那傢伙八成也認為妳是個麻煩。」

慧詩靜默不語，剛剛在來的路上傑揚跟她說楊紹已經轉學了，所以現在她又沒線索了。

「汪汪！」

兩聲狗叫聲傳來，慧詩抬頭只見教官正快步朝他們走來，手上還牽著那隻早上見過的小黑狗。

「嘖。」傑揚嘖了聲，黑崽子比教官還快地巴上傑揚的褲子，還不停用嘴巴頂著傑揚的褲子口袋。

「官傑揚，我不是說不要惹麻煩嗎？你跑到高中部幹嘛？」

傑揚快速揉了把黑崽子的腦袋，順便從口袋拿出早上的零食，黑崽子看到零食立刻乖乖坐下，眼巴巴地要傑揚投餵，傑揚也不小氣立刻倒出一塊給牠，邊回教官的話：「我沒有惹麻煩，只是陪同學來高中部而已。」

「同學？」黃榮輝往旁看著慧詩：「妳到高中部來幹嘛？」

「呃，我……」

「有人規定國中部不可以到高中部嗎？」傑揚又拋了個肉乾給黑崽子。

「不是在跟你說話。」

「你這樣說話會嚇到別人。」傑揚想都沒想就插入兩人的對話：「她只是來找人，我只是陪她來而已，就這樣。」

黃榮輝皺起眉頭，視線在兩人間巡視。黑崽子在教官的訓練下已經學會不會去飛撲、低吼或者害怕其他學生，牠朝慧詩嗅聞了下後，就在傑揚和教官之間側躺下抬頭看著他們，對於人類間氣氛的古怪全然一無所察。

「學生的本分是唸書，快回國中部去，要上課了。」沒真惹什麼事情也不能說什麼，黃榮輝只好催促著兩人回國中部。

「好啦，黑崽子，老子有空再去看你。」傑揚彎下身子摸摸黑崽子的腦袋後，才跟慧詩快步離開教官眼前。

「你跟教官很熟嗎？」慧詩在確定教官不會聽到後，才低聲問著傑揚。

「上學期那傢伙盯老子盯得可緊了，那時熟上的。」

「是哦。」想來是因為傑揚跟學長的糾紛，所以才會被教官給盯上，不過剛剛看傑揚那樣子倒是跟教官混得不錯。

「好了，妳要問得也問了，還要去找其他人嗎？」傑揚伸了個懶腰，慵懶地問。

「……其實我沒看清楚紙上面還有誰。」慧詩有點艱難地承認道。

「真假？那妳怎麼知道那倆傢伙？」傑揚挑起一邊的眉，不敢置信地問。

「別人跟我說的。」

傑揚緊皺著眉：「那妳為什麼要來查這件事啊？」

「因為……我睡不好……」

「蝦啊？！」

「就是睡不好，我、那個我每天……也不是，好幾天，就因為學姐的關係，我睡得很不好，我一直、一直想起這件事情。」慧詩越說越覺得喉間微微發苦。官傑揚一定覺得自己是個瘋子吧？

傑揚皺眉盯著慧詩沒有說話，像是在等她繼續說下去，所以慧詩也只能繼續說下去：「其他人都叫我不要多想，每個人、每個人都這樣說，所以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唸書，準備期末考……」

可是後來呢？成績的確上升了，我也到了三班，但是學姐的事情仍然沒有解決，那些夢境不再會每天來侵擾，卻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猛獸，隨時會冒出來撕裂寧靜的夜晚。

「我不知道……」慧詩感覺到自己的雙眼蓄滿了淚水，眼前映著傑揚看來有些慌亂的表情，慧詩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淚，勾起嘴角：「我是不是很奇怪？我是不是瘋了？」

「呃，應該沒有吧？那個，妳要不要去洗個臉？」傑揚指著不遠處的洗手台。

「嗯。」慧詩點點頭，和傑揚一起去洗手檯旁邊洗臉，將眼淚跟著自來水一起抹去。

我真是個白癡，到底在幹嘛啊？慧詩把臉稍加擦乾，弄得衣領和袖子都濕了，但剛剛那些糾結的心情並沒有隨著水而消失，反而更有種想找個洞鑽下去的感覺，居然跟新同學講這種事情，對方一定覺得我很怪！

慧詩小心地轉頭偷偷觀察傑揚的表情，卻見他一臉糾結地跟她相望：「老子覺得妳沒瘋，就是有點太糾結了，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在糾結什麼？在意的事情就是會在意，難道別人叫妳不要去想就不會在意嗎？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是在安慰我？慧詩眨眨眼，有些不確定地看著傑揚。

「總之，妳沒瘋，只是比較喜歡胡思亂想而已。」傑揚講到後面還點了下頭，像是認為自己說得沒錯：「反正妳現在也沒有線索，就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有啊，有線索，那張紙上還有其他人。」

「妳又不知道還有誰。」

「我、我想去找老師拿那張紙。」

「妳以為老師會給妳哦？說不定全部都銷毀了。」傑揚翻了個白眼，雙手環胸地看著眼前努力動著腦袋思考的慧詩。

「那我就去問其他人，總有人記得其中的一兩個人吧？」

「然後再大辣辣地跑來問他們是不是兇手？就跟今天一樣？」傑揚一臉「妳也行行好，這麼蠢的主意都敢拿出來說」。

「要不然怎麼辦？你說啊！」慧詩被傑揚的表情堵得腦子一熱，氣呼呼地要傑揚給個主意。

「要老子說，妳就別捅這麻煩了，少胡思亂想一點不就好了。」

「這才不只是胡思亂想！」

「妳就是在胡思亂想，妳以為妳是誰啊？看到個人影就覺得自己有責任嗎？是誰給妳這種奇怪的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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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就是想要幫忙，這有什麼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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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詩不顧一切，情緒激動地喊了出來，像是想把最近所招受到的穢氣全部、全部都一股腦地吼出來！

面對慧詩的怒吼，傑揚反而顯得冷靜：「對，不奇怪。」

慧詩輕喘了兩下，困惑地看向傑揚，此時才突然驚覺到自己的情緒失控。

「好了，我們回去吧，回去再想辦法。」

「想辦法？你要幫我？」慧詩訝異地跟上朝國中部走去的傑揚，原以為自己剛剛那樣朝他亂發脾氣他會生氣，沒想到這會居然還要幫她？

「我對那張紙也蠻好奇的，而且妳這樣亂衝亂撞的，老子還真怕妳哪天被拖去揍一頓。」

慧詩看著傑揚，眨了眨眼：「傑揚，你是個好人。」

傑揚聽到這句話，臉上的表情又糾結起來：「妳這是什麼評語啊？」

「就，跟其他人說得不一樣。」

「其他人？誰啊？」

「呃，其他班的人。」

「是哦，老子又不認識他們，他們想什麼干我屁事？」

慧詩見傑揚完全不在意的表情，忍不住有些羨慕：「你都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嗎？不想要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老子又沒幹嘛。」傑揚甩甩手：「在意這個，在意那個的，妳不累，老子我嫌累好嗎？快點，要上課了，再不回去會被我老弟唸個半天。」

「我還以為你誰都不怕呢。」慧詩趕上傑揚快走起來的步伐邊問。

「誰怕他啊？」傑揚翻了個白眼：「老子我只是嫌麻煩而已，而且妳沒見過我老弟那雙眼，媽的，活像老子欠他個幾百萬沒還！」

慧詩回憶起，方才司徒瑜在傑揚說要帶她來找林志浩的表情，那表情的確看起來既陰沉又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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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第一章 01

#3 第一章 02

#4 第一章 03

#5 第二章 01

#6 第二章 02

#7 第二章 03

#9 第三章 01

#10 第三章 02

#11 第三章 03

#12 第三章 04

#13 第四章 01

#14 第四章 02

#15 第四章 03

#16 第四章 04

#17 第五章 01

#18 第五章 02

#19 第五章 03

#20 第五章 04

#21 第六章 01

#22 第六章 02

#23 第六章 03

#24 第六章 04

#25 第七章 01

#26 第七章 02

#27 第七章 03

#28 第七章 04

#29 第八章 01

#30 第八章 02

#31 第八章 03

#32 第八章 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