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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為什麼找你來嗎?司徒瑜。」黃榮輝坐在司徒瑜對面。兩人中間是一個鋼製便當和一個從外面便當店買回來的便當,就這樣擺在兩人面前,黑崽子趴在黃榮輝旁邊,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看著頭頂的兩人。
司徒瑜手上拿著筷子,表情平靜地看了眼坐在對面的黃榮輝:「因為簡育維的事情?」
「不只,我查到官傑揚去高中部幹嘛了,他跑去問余純樂的事情,為什麼?」黃榮輝不假辭色地看著司徒瑜,以往他以為司徒瑜怕生又膽小,但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不清楚。」
「你們在查余純樂的事情,是因為何慧詩的關係?」黃榮輝思來想去得出結論,是何慧詩促使官傑揚去做這件事,但是為什麼?難不成他們真的在交往?
「不知道,你應該去問傑揚。」司徒瑜慢條斯理吃著自己的便當邊回。
「司徒瑜,我沒在跟你開玩笑,你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嗎?你哥哥可是為了這件事現在躺在醫院!」黃榮輝眼前的便當幾乎沒有動過,單手握拳敲擊桌面發出聲音,讓司徒瑜稍稍抬頭看了他一眼。
「嗯。」司徒瑜不明所以的嗯了聲,有些敷衍的意味,繼續悶頭扒著眼前的便當。
「你們為什麼查余純樂的事情?」黃榮輝僵硬地再問一次,他感覺到自己的喉頭發緊,過去他可沒這麼好的耐性在這邊跟個小鬼頭糾纏。
司徒瑜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看向自己腳旁的黑崽子:「那隻狗是傑揚撿回來的,對吧?」
「蛤啊?」這跟黑崽子有什麼關係?
「你問我為什麼傑揚要查余純樂的事情,其實就跟他救這隻狗一樣,過度的同情心氾濫,或者英雄情結?我也不是很懂,但傑揚就是沒辦法對向他求救的人視而不見。」司徒瑜又看了眼黑崽子,再回頭看黃榮輝:「他就是這樣的人。」
「這可不是去外面撿條狗這麼簡單。」黃榮輝看了眼抬起頭東張西望的黑崽子一眼,回頭對著司徒瑜:「余純樂是自殺,這是警方調查的結果。」
黃榮輝此時特別想來一根菸,但他早已經戒了好幾個月,實在不想現在破功,只希望這些小鬼能大發善心,別再去碰那些根本不關他們的事情。
「我知道。」司徒瑜已經吃了大半個便當:「但對她自己來說是被逼死的。」
黃榮輝皺起眉頭:「你們查到了什麼?」
「還沒有什麼結果。」
「唉。」黃榮輝靠回椅背嘆了口大氣:「司徒瑜,你們別再鬧了,這件事情交給大人就好了。」
「大人?大人不是已經結束了嗎?警方已經沒有再繼續調查,學校也為了粉飾太平把這件事壓了下來,這件事早就沒有大人的戲份了。」司徒瑜將便當的最後一點吞下肚。
「我會再去查看看有什麼問題……」
「你查了然後呢?教官,要是學校真的不滿,連你腳下這隻狗和你自己都可能被趕出學校。」司徒瑜話講得很明白,幾乎像是個巴掌狠狠搧在黃榮輝的臉上!
「你!」黃榮輝咬牙要自己別衝動,出手揍這孩子一頓。
司徒瑜將已經空了的便當蓋上蓋子:「教官,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回去教室了。」
「等等,這個是你給我的吧?」黃榮輝拿出那張一直被他壓在書裡的紙條,那是上學期有人要他去找簡育維他們的紙條:「簡育維說這不是他給的,但是他承認了這學期那些紙條是他在樓頂上丟下的,我想他可能是知道了誰的先例,但我從沒跟其他人提過這張紙條,他跟你認識,你那時才剛回學校不久,他們就被捉了,是你告得密。」
本以為司徒瑜會承認或者慌忙否定,卻見他不慌不忙地跳下椅子:「教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有理由想把他們趕出去。」
「這間學校被他們欺負過的人應該不只我一個,何況簡育維自己都沒辦法控制自己,教官你就這麼相信他的說詞嗎?」
「他沒有理由說謊。」
「你怎麼知道呢?」司徒瑜反問:「教官你跟簡育維很熟嗎?」
「臭小鬼,你是皮在癢是吧?」黃榮輝已經快要忍不住,這小鬼說起話來句句帶刺,根本就是在找打!
「教官,與其在這邊恐嚇我,不如先吃你的便當吧?」司徒瑜說完立刻帶著自己的空便當離開,並無視他出去後時後方傳來的碰撞聲。
「欸,司徒瑜。」何慧詩在司徒瑜的不遠處小聲叫著他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司徒瑜走到她身邊,兩人一起朝教室的方向走回去。
「沒事就好,教官突然一個個找我們去問話,真是嚇死人了,你有被問出什麼嗎?」何慧詩憂心地問著。
「沒有。」
「是哦,那就好,不知道許逸他有沒有被叫去?」何慧詩提到許逸時微微地嘆了口氣。早上當許逸說出司徒瑜不值得信任後,司徒瑜也沒有想要挽回信賴的意思,只說他現在想要調查余純樂的事情,至於什麼東西要告訴他們,那就是他自己的判斷了。
而何慧詩選擇相信司徒瑜,繼續跟他合作——是的,合作,她不想再當那個被動地跟著傑揚跑的人,她要主動出擊,不過她……還沒想好要怎麼主動出擊就是了,只是在慧詩下定決心後,許逸卻好像嚇了一大跳,用著無法理解的眼神看著慧詩,不斷問著她真的想這麼做嗎?
我當然想這麼做!慧詩想到這握緊拳頭,她知道許逸一直在鼓勵著自己,在暑假時也不斷幫助自己,這才讓她往上爬了一個班級,但在跟傑揚她們一起行動時,她才感覺……這才是對的,這才是她想要的!
「林志浩怎麼樣了?」
「哦、哦……對。」慧詩被司徒瑜這一問才想起之前跟司徒瑜討論的結論,既然現在只剩下林志浩,那當然要從他那邊突破,只是……
「我去他的班級沒有看到林志浩,也沒有看到他的書包,他好像沒來學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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