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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找到了?」傑揚喜出望外地喊出聲來:「在哪裡?老子……噢,臭老頭!」
傑揚瞪著被掛斷的手機,官延凌這次可不想再節外生枝,要傑揚趕緊回醫院後就掛斷電話。
「蛤啊?已經找到了?」在其他人終於露出放下心來的表情後,林志浩反而有些不滿:「那傢伙可真厲害,自己解決了雷孝杰。」
「只說找到我弟,沒說捉到雷孝杰。」傑揚把手機收起來:「教官,等會可能要找你跟何慧詩去做筆錄。」
「真是服了你們這群小鬼了。」黃榮輝嘆了口氣,將黑崽子的牽繩交給傑揚:「我去把剛剛跟學校要的監視器畫面拿來,說不定可以用。」
傑揚接過牽繩,黑崽子立刻搖著尾巴靠近傑揚,要傑揚討摸,牠是隻聰明且懂得看時機的狗,現在就是討摸的好時機!
慧詩鬆了口氣,幸好司徒瑜沒事情,既然等等要去警局做筆錄,那她得打電話跟家裡報備一下,這樣想著的她拿出手機,但手機卻響了起來,她看到來電本來放鬆的心情又緊繃了些,可是這通電話還是得接。
「喂?阿姨,是、是,什麼?許逸?沒有,他沒有跟我在一起……欸?好、好,我知道了。」慧詩掛上電話,有些緊張地道:「許逸他媽媽打給我,說許逸還沒回家。」
「許逸?對了,他怎麼會跟你們分開啊?」傑揚恢復正常的狀態,邊摸黑崽子邊問。
「他說他不想再管這件事了,後來我也沒再跟他聯絡。」慧詩邊說邊打電話給許逸,但電話那頭響了許久也沒人接:「怪了,那傢伙是跑去哪了?」
「不會也被雷孝杰捉走了吧?」傑揚皺眉問。
「不會吧?他都已經說不查了。」慧詩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許逸話說得那麼絕還是第一次,應該是他下定決心後才說出來的吧?
「雷孝杰那傢伙還沒被捉到,老子看你們也得小心點才行。」傑揚扶著黑崽子的上半身說道。
「呿,那傢伙現在不是被警方通緝了嗎?我看捉到也是時間而已。」林志浩有些煩悶地捉著自己的頭髮:「我可不管你們,我現在就要回去了。」
「老子勸你還是別一個人行動的好,我跟你一起回去。」傑揚說完轉頭對著還在試著打電話的慧詩:「妳留在這裡跟教官一起行動。」
「你要跟他走?」慧詩訝異地叫出聲,趕緊拉著傑揚到一旁小聲道:「傑揚,那傢伙不是個好人,是他之前跟楊紹還有其他人一起欺負余學姐,所以學姐才會跳樓的!」
「妳有證據?」
「是有人親口說他看到的!」
「嘖。」傑揚整張臉拉了下來,回頭只見林志浩已經不管他們的走遠:「妳幫我牽著黑崽子,在這裡等教官。」
「等……」慧詩手才剛碰到繩子,黑崽子突然拉著繩子跟在傑揚身後跑去,本來要跟上林志浩的傑揚回頭看了跟上的黑崽子,彎下腰再度牽起繩子。
「幫我跟教官說,我帶黑崽子出去遛遛。」
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啊?慧詩翻了個白眼。一個個都這麼自以為是!
傑揚沒管慧詩的心情,牽著黑崽子追上林志浩喊道:「你這傢伙果然有事情瞞著老子,說!你為什麼要跟我合作?」
「少說得好像你信任過我!」林志浩還真沒料到傑揚會跟上,他現在心煩得要死,本來想要透過傑揚看看有沒有機會,從雷孝杰手中拿到嚴莫娜拍攝的,他跟楊紹他們欺負余純樂的影片,誰知道雷孝杰那傢伙居然就這麼沉不住氣對司徒瑜下手?還搞得警方介入,這下他要怎麼去拿回他的影片?
「你果然有把柄落在雷孝杰手上,你是為了接近他才來跟我合作,是吧?」傑揚自己大概也摸出個七七八八,雖然他不知道林志浩的「把柄」是什麼?大概是犯罪證據?
「我就是個渾蛋,你少跟著我!」林志浩從口袋中拿出包菸來,心煩意亂地咬著菸的尾部,手上摸索著打火器時,卻被傑揚追上後將他口中的菸奪去扔到了地上。
「未成年禁止抽菸,你這渾蛋。」傑揚順手將他手上的菸也抽走。
「你這傢伙,還我菸來!」林志浩氣得要撲上去,褲腳卻被黑崽子給咬住:「你這笨狗,放開我!」
「黑崽子,別咬他。」
黑崽子被林志浩甩了幾下後,才在傑揚的命令下放開他,但嘴上還是朝他發出小聲地恐嚇聲。
「殘廢狗,媽的……」林志浩還沒罵幾句就被傑揚一拳給打歪了臉,整個人也跟著重心不穩往旁邊歪了幾步後,才站穩腳步。
「你這張嘴真是他媽的爛,老子好聲好氣地問你,你還真當老子的拳頭廢了?」傑揚冷冷地看著他:「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色。」
「知道我不是好貨色還要送我回家?您還真是心大啊。」林志浩忍著牙齒隱隱地做痛和口中嚐到的鐵銹味,差點就忘了這小子是一人就把他跟楊紹給幹趴的傢伙。
「快帶路,老子我還得回學校把黑崽子還給教官。」
「你還真要『送』我回家?這用在你馬子身上吧?我可不是女人!」林志浩罵咧咧地越過眼前的傑揚繼續走。
「誰要送你回家,少噁心了,老子只是在遛狗而已。」傑揚跟在林志浩後面,手上牽著黑崽子輕鬆地說著。
遛你他媽的狗!林志浩憋屈地罵在心裡,雙腳繼續往家裡的方向邁去。
傑揚跟林志浩距離大概只有幾步的距離,在講完只是在遛狗後,傑揚除了跟在林志浩身後外,沒再跟他講過一句話,只有偶爾拿出手機來看,希望能有司徒瑜已經被救出的消息。
林志浩家經營著小型貨物公司,所以家裡的一樓是車庫也是暫時擺放貨品的地方,在林志浩到家時車庫的門是大開的,裡面還停放了輛小貨車,上面有著林家公司的標誌,一切就跟平常一樣,除了裡面傳出的慘叫聲。
「殺人啊!」
那是個男人粗啞的嗓音,林志浩沒料到回家會聽到這聲音,先是一愣後才衝去聲音的來源,那裡是一樓跟二樓間另外隔出的小房間,專門用來辦公和接待客人用的,在林志浩衝上去時,只要名穿著吊嘎的男人正站在門口,雙腿微微地發顫,回頭對著林志浩滿是驚恐的表情!
「老、老闆娘被殺了!」
林志浩將男人揮開,小房間內部的景象怵目驚心,雷孝杰正站在屋子裏面,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身上被漸上了深紅色的血液,而地上倒著的婦女正是林志浩的媽媽,此時她正倒臥在血泊中,身子不停顫抖,喉間還不斷噴出鮮血!
「媽!」林志浩瞪大了眼要衝上前,雷孝杰卻發了狠地朝他撲過來,手抬起來又是一刀,直接刺中林志浩的左手臂!
「啊!」林志浩發出慘叫的同時,他眼角餘光瞄到有人朝雷孝杰撲過去,將雷孝杰壓制在地上,而在他痛得臥倒在地時,他聽到狗的吠叫聲。
「去叫救護車!」傑揚對著門口的人喊著,在他身下的雷孝杰還在掙扎,他沒辦法只好一拳揍過去:「給我安分點!」
「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傢伙,都是他、都是他們害的!」雷孝杰掙扎了會,突然「唔」了聲,嘴巴裡流出鮮紅色的血液,那個原本刺在他下腹肚的鉛筆在經過拉扯後,好像傷口越來越大,還可能傷到了不該傷的地方。
「欸,你怎麼?」傑揚見他吐血,心想自己也沒對他怎樣,怎麼突然就吐血了?
傑揚快速查探了一下,發現他右邊下腹部有個奇怪的突起,拉開衣服才發現有個東西刺在裡面,傷口很大不斷流出血液。
「該死。」傑揚脫下外套,雷孝杰已經放棄掙扎般地在地上喘息,讓傑揚有機會將外套包覆住他的傷口,在擠壓的過程中雷孝杰還發出了痛鳴,身體不斷顫抖。
「媽……媽……」
傑揚抬頭時,林志浩已經跑到他的媽媽身邊,驚慌失措地想幫自己的媽媽止血,但是血還是從她的頸脖處不斷流出。
為什麼?血為什麼止不住?林志浩用手不斷壓制住傷口,但血液沒有停止的跡象,才突然意識到不該用手,趕緊將上衣脫下來壓在傷口上,薄薄的上衣一下就染滿了鮮紅,他麻木地不停想著為什麼血都止不住?手中媽媽的身軀為什麼越來越沒了動靜?媽媽……要死了嗎?
林志浩漸漸失去了希望,或許讓媽媽就這樣離開,少痛一點會比較好,但有一雙手卻附上了他原本鬆懈的雙手,他抬起頭看到傑揚,他的身子跟自己一樣沾滿了鮮血。
「救護車就要來了……」傑揚小聲地說著,眼睛沒離開過林媽媽,卻只見林媽媽眼裡的神采漸漸地流逝,就像是她的體溫伴隨著血液,從她的身子裡不斷失去。
雷孝杰疼得喘息不止,轉頭雙眼有些朦朧地望著林志浩他們,嘴角勾起了笑:「這下……你也知道了吧?這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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